p;百介定睛凝视。但四下已是一片昏暗。
白菊与桔梗随侍在藩主两旁。
这妖魔——看来的确是个气宇轩昂的大名。
“虽不知樫村对汝吩咐了些什么,但见汝如此卖力执勤,的确是值得褒奖。那么,至今可找到真凶了?”
“胆敢装蒜——”右近怒斥道。
放肆!镝木怒吼一声,并朝右近踹了一脚。
待右近身子向前扑倒,弹正便以手上的鞭子猛烈地朝他脸上挥。
“噢,未料汝这人竞如此饶舌。不过……”
这死神以稀奇的眼光直盯着右近说道:
“汝那妻可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货色。哼,这是什么眼神?余可是在褒奖汝呀。”
“混帐东西!”
镝木紧扭右近的胳臂将他给压倒在地,一张脸都给贴到了岩石上,刀子也被夺走了。
“疼罢?那么就老老实实回话罢。”
弹正一脚踩上右近的脑袋说道:
“汝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余还是顺道多夸奖汝些罢。汝那妻一张脸蛋生得还真是标致,痛苦时的神情堪称赏心悦目哩。”
这死神身子前倾,以益发低沉的嗓音说道:
“孕妇的生命力可真是强韧,拖了大半天才绝命,教余等观赏得可乐了。只可惜……”
腹中胎儿。
竟与汝那妻同时断了气。
听到这死神这番话,百介脑海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世上竟然有……
竟然有此等惨事。
这怎么可能?
“呜。”
此时传来右近的呻吟声。
“呜哇哇哇哇哇!”
呻吟旋即转为呐喊。
为了什么?这是为了什么?右近高声喊道。
“为了什么?”
弹正一脸愉悦地笑道:
“汝果真是愚昧无知。行这等事哪需要什么理由?不就是求个高兴、求个痛快?”
不就是如此?
瞧她血流如注。
难耐疼痛高声哭喊。
拜托吾等饶了她、救救她。
最后便不再有丝毫动静。
不论再怎么劈、再怎么砍。
“看得余等实在是太高兴、太痛快了。有什么事比这等光景更赏心悦目?难道有么?”
“哪需要什么理由——”弹正突然激动了起来,一脚将右近给踢开。
呜哇,右近死命高喊:
“尔、尔等全疯了!这简直是厉鬼罗刹干的勾当!此、此等邪魔歪道的行径,老天爷是绝无可能放任不管!绝、绝对会将尔等打入地狱!”
“喂,大家可听到这家伙说了什么?”
“在下听见他承认自己是个渣滓。”
楠如此回答。镝木也说道:
“在下听见他恳求小的什么都肯做,只求诸位放条生路。”
接这又传来几声沉闷的敲击声响。
右近仰面倒了下去,从此便一动也不动。
“还真是无趣,原来汝也不过就这么点儿能耐。反正只是个下贱东西,哪可能有多少志气。”
弹正凑向右近的脸庞说道:
“余今晚就特别开恩,姑且听听汝的要求。汝——想怎么死?是想给剥掉脸上的皮,还是给斩断两手两脚?不妨说来听听罢,好让余开恩成全。”
“忏——”
“什么?”
“——忏悔罢北林景旦。”
“汝说什么?”
“再怎么说,你毕竟是个代幕府统领一国一城的藩主,却犯下此等忤逆伦常、比妖魔畜生还不如的罪孽——简直是人神共愤。尔、尔若还当自己是个武士、是个人,就该为一己愚昧赎罪自清。切……切腹罢。”
切腹罢——
右近使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
弹正站起身来,傲气十足地笑道:
“噢,切腹听来是有点儿意思。不过,身分如余者,何须听汝这种下贱东西发号施令?”
“这、这可非在下之命,而是上苍天命。”
“大胆狂徒,闭嘴!”
沉闷的敲击声再度响起,百介已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来汝这下贱东西还是没参透。比妖魔畜生还不如?此言何解?汝这愚蠢的混帐东西,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