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虽然打扮成这副德行,看来他似乎是个剑术高手。
阿银以绘有福神的小箱子扩身,和眼前的男子隔开一段距离。
虽然周遭己为一群同样挥这刀的党羽所包围,但阿银依然不为所惧。只是,暴徒们正逐步缩小包围。
“阿……阿银小姐!”
“先生快逃吧。否则为此不明之冤而枉死山中,未免也太不值得了。要是让先生丢了性命,我可没脸再见到又市那家伙。”
“可、可是……”
“快走吧,甭为我担心。别看老娘我是个女人家,以一挡十可是绝对有自信。”
“还不快逃!”阿银大喊,同时将箱子抛向桓三。杀气腾腾的暴徒们霎时乱了阵脚。
阿银乘机转了个身,从怀里拔出护身用的刀子。
刹那间,暴徒们的脸色为之一变。
“你、你这把小刀是——”
紧接这,只见一片血光飞溅。
[二]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包围百介俩的五个人中,有三个没来得及吭一声就倒地不起。而朝百介扑来的一个连刀也来不及挥,便被斩倒在地上。百介的视野顿时被暗褐色的挎给塞满,同时还从缝隙中看到了最后一名暴徒——桓三换了个持刀姿势,直往后退。
“向无辜百姓挥刀成何体统?若想找人比画比画,在下随时奉陪!”
来者以豪快洪亮的嗓音说道。
桓三先是凝视这阿银半晌,退了几步后,才以宛如禽兽般的动作迅速逃离。
铿!只听到一声收刀的清脆声响。
目送桓三逃离后,阿银迅速起身朝百介的方向望去。不,她看的并不是百介。
而是这个拔刀相助的男子。
百介也缓缓将视线朝他移去。
“你、你是……”
威风凛凛地伫立在百介眼前的男子——
竟然就是那头戴深编笠的浪人。
这浪人朝卧倒在地的暴徒们瞥了一眼说道:
“看来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这伙人如此杀气腾腾,在下急于因应而出手过重。虽不好杀生,但为了救两位也别无他法。”
倘若下手过轻,或许魂归西天的不是在下就是两位了吧。语毕,这浪人便朝尸骸合掌。
“感,感谢大爷拔刀相劝。请、请问……”
“这伙人并非野盗山贼。其实,在下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只是他们找错人了。”
“找错人……?”
“这伙人打从昨天起,就在客栈周遭埋伏了。”
“埋伏?”
“当然,他们盯哨的并非两位,而是在下。不过,看来他们似乎误以为两位与在下是同伙。”
“同伙?”
“是的。在下也知道自己被跟监,因此彻夜窥探屋外情况。发现两位上路后,这伙人只留下一人,其余的则悉数随两位离去。或许是看到两位天色未明便急这上路,让他们慌了阵脚吧。为了避免有任何闪失,在下便甩开仅剩的一人追上了两位。”
说完,这浪人便望向阿银。
“我竟然也没察觉——”阿银说道,并把头给别了过去。
“虽然知道咱们俩受人监视却没察觉,竟然还让他们跟踪。”
“在下不也说过?这伙人武艺高强,当然难以察觉。”
阿银表情暗沉了下来。
“那么,这些家伙究竟是什么人?还有……”
阿银以锐利的眼神望向浪人问道:
“你又是什么人?”
“在下?在下乃——”
浪人话也没说完,便转头望向东方的天际。
阿银催他有话快说。
“都让你救了一命,我是不想说这种话,不过咱们俩之所以遇袭,不都是受你这位武士大爷牵连?好歹也该报上个名来吧!”
“此言的确有理——但毕竟得挑对地方。若在此处久留,只怕再多几条命都不够用。这群暴徒还有其他同伙,而且对此山地势肯定是了若指掌。看来,咱们还是先离开此地,以策安全。”
这武士环视左右说道:
“看来,两位的赞岐之行也宜暂缓启程。”
这建议的确有几分道理。
倘若那伙人还有其他党羽,逃过一劫的桓三必定会前去通知。虽然一时保住了小命,但百介俩仍未洗清这不白之冤,毋宁说这下教这浪人给救了一命,反而更是加重了他们俩的嫌疑。
那么……
百介与阿银已经告诉桓三自己将前往赞岐。姑且不论对方是否采信,他们还是极有可能派出追兵。
“折返客栈或留在山中均为死路一条。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