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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二一把抓起袋子里的洋芋片送进嘴里,一边以肆无忌惮的态度对着父亲保证。
“那个日高的儿子就由我来收拾,我会抢回所有证据的,爸你尽管放心吧。”
“唔嗯……可是你有时做法太过偏激,事情闹得太大总是不太好。”
即便是佐伯社长,仍然或多或少对这种横冲直撞的做法有所顾忌。
“没什么好担心的啦,把全部的罪名推到日高他儿子头上就行啦,放火烧房子、绑架小孩这些案子全是不成材的儿子为了报复态度冷淡的父亲所干出来的好事。”
“唔嗯……”
“对了,乾脆说是日高的儿子企图谋取日高侵占的一亿圆不就得了,现在先打个电话给警察说日高的儿子嫌疑重大也行,反正日高的儿子已经离开公寓了,等于成了畏罪潜逃的明证。”
佐伯社长赞叹地望着一脸得意、愈说愈起劲的干二。
“你真是太聪明了,连我都没考虑到这些,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应该不成问题。”
“哪里,我也想帮爸一点忙嘛,偶尔也要当个孝顺的乖儿子啊。”
“很好很好,多亏你有这份心。”
站在一旁听着这对父子诡异的对话,秘书不禁浑身打冷颤。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情势冷不防急转直下。电话是山坂专务打来的,他表示日高洋行的儿子现身了。据专务的说法,日高的儿子极其凶残,威胁要杀了专务,还暴力相向逼问其妹的行踪。
东亚建设虽是大企业,股票并未上市。大半的股权均掌握在佐伯家族手中,社长喜一郎是个不折不扣的独裁者。专务的态度也跟封建时代的家臣没两样。佐伯社长先狠狠削了专务一顿,责怪他不该屈于对方的胁迫而泄露重要机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追究也于事无补,倒是日高的儿子原本下落完全不能明却在这时出现,真可谓机不可失。
“立刻联络轻井泽那边,日高的儿子要是有胆子跑来,就当场逮住他。”
社长对秘书下达命令之后,接着继续与专务讲电话。
“日高的儿子真的握有物证吗?你该不会是被唬住了吧?”
“他手上好像有我们的住址名册,而且还放话说要向媒体跟黑道帮派公开资料,这小鬼还真是满肚子的坏水……”
山坂专务在电话那端频频拭汗,佐伯社长则再三用力咋嘴。
“你以为我会怕一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吗?”
“那个小鬼做事根本顾前不顾后,一个处理不好,恐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可恶的日高,人都死了还给公司留下一堆烂摊子,当初提拔他升上主管算我没有看人的眼光。”
佐伯社长气得咬牙切齿,山坂专务也听得心惊肉跳,因为山坂也是推荐日高升迁的其中一人。
“山坂,关于你的处分。”
“是、洗耳恭听。”
“你轻易供出日高女儿的藏匿地点,罪状可不轻。”
“请、请从轻发落。”
“不过,你这次算是戴罪立功,由于你一五一十据实以报,我才能迅速采取对策,如果逮到日高的儿子又抢回物证的话,你就不必受罚。”
“非常感谢您,实在不知要如何报答您。”
等山坂说完,社长便挂上话筒。
“我啊、算不算一个遭遇奇惨无比的少年?”
想完,虎之介连忙摇头。现在不是顾影自怜的时候。比起自己,妹妹风子不是更可怜吗?不但爸爸死了,妈妈也被杀,自己又遭人绑架,要是唯一的哥哥又不争气,那真的没救了。目前已经从山坂专务口中逼问出风子的下落,虎之介决定立刻前往轻井泽。
自由行动是需要资金的,虎之介刚好不缺这一样,不过灵魂与心灵的自由则另当别论。确保儿子行动自由的正是他的父亲洋行,他给了虎之介一百万圆的巨款。
“没什么好说感谢的,这些麻烦事一开始还不都是老爸主动提出来的!”
麻烦?虎之介再度摇头。洋行将风子托付给他怎么能说是麻烦呢?头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风子就毫不防备报以完全的信赖,真是个不怕生的小孩,虎之介心想。恐怕不单单如此,一定是洋行先前就让风子看过好几次虎之介的相片,并叮咛她要相信哥哥。假如洋行私底下说的全是虎之介的坏话,风子铁定在一见到虎之介就逃之天天了。风子之所以没有吓跑,想来是洋行经常教导风子说: “哥哥是可以信赖的人,他会保护你。”的关系吧。
虎之介不曾见过风子的母亲,也不想见到父亲外遇的对象。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见个面其实也无妨。
眼前有件事正需要他去完成,除了他以外不做第二人想。虎之介现在确立了他的目标,目标确立之后,接下来就是订定能够达到目标的战略。藏匿风子的地点已经大致有个底了,不过这次向敌方的专务逼供,想必敌方早已设下圈套严阵以待。该如何应付呢?这时虎之介必须充分运用手边的贪渎物证。只要能够平安救出风子,这些物证给谁都行。虎之介必须完成的责任只系在风子一人身上。至于整顿日本财经界的责任这类东东应该由那群大人去伤脑筋才对!
虎之介走向东京车站,准备先到吉祥寺车站,再转搭JR地铁中央线。他现在心急如焚,不想乘坐抓不准时间的公车,于是加快脚步前进。来到距离车站大约五分钟路程左右的地点之际,虎之介突然停下脚步。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停下脚步。纳闷地左顾右吩,熙来攘往的人群从他左右擦身而过。他感觉到有人在跟他说话,不是漫无目标,而是一开始就锁定他,特地喊住他。路人当中是有人以狐疑的目光偷瞄他没错,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