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连斯鲁对着眼前表情惶恐的青年,露出了无法形容的温柔微笑,用只有青年一个人能听见的精神感应低语道。
“这样很好。我差一点就让卡拉马伤心了。我要谢谢你,我的天使。”
青年最初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接下来他的脸孔通红到了要喷出火来的程度。
“你你你你在想什么呢!你这个人啊。”
——如、如果被O2知道的话,他又要多一个欺负我的话题了啊。还不知道会遭遇多么壮绝的冷嘲热讽。不要啊,这个绝对不要啦。
那瓦佛尔有些不可思议地眺望着突然大叫出来,然后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青年。
“公主!”
瘦削的秘书,注意到尤芙米亚公主后放下了担架。
“不用担心,她只是昏迷而已。”
大公抢在外甥前面,向脸色大变的秘书说道。
非常抱歉,王子带着沉痛的表情进行了道歉。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她看到那样的光景。但是,你这个男人在这种细微枝节上的体贴还真是让人佩服啊。”
“啊,不敢当,我只是做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啊,洛!”
利连斯鲁叫住了试图代替秘书搬运卡拉马的洛。
“我来送卡拉马好了。”
他还没有说完,重伤的年轻人的全身就被光球所包围,当场从这里消失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发出了惊讶的叫声。
有些好奇心旺盛的家伙还跑去了青年刚才所躺的场所进行检查。
就连大公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不久之后,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拥有史前人类力量的外甥。
“虽然我听尤芙米亚说起过,不过在亲眼看到之前还是没能当真。这个力量视使用方法而定,可是能成为非常恐怖的东西啊。”
“那只是方便移动的道具而已。”
只要抱着这样的想法使用就不用担心,听到这个包含着言外之意的回答,那瓦佛尔坏坏一笑。
“你还真会说。”
然后他改变了态度。
“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嘛,既然变成这个样子……舅父大人希望如何呢?”
“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吧。”
大公间不容发地做出了回答。
感觉到舅父强烈的实现,利连斯鲁困惑地低垂下了没有视力的眼睛。
“马里里亚多,算我向你拜托了。在拉斐灭亡之后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继续接受那扬他们的侍奉的我,才是最大的元凶。你可以如此细致地为我女儿的感情着想,我却没有进行过任何这方面的考虑。一想到自己和那些折磨过你姐姐的人居然是同类,我实在无地自容。对不起。应该受到责备的人是愚蠢而傲慢的我,而不是那扬他们。”
听到大公的忏悔,中年以上的黑众们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您在说什么啊,殿下!”
一个混杂着白发的女子,用含着眼泪的眼睛瞪向王子。
“那瓦佛尔大人在王族之中是最能体贴黑众的温柔体贴的存在,甚至于其他的黑众们都非常羡慕我们能够追随殿下。而这件事也造成了殿下在王族内部的孤立,让殿下的立场变得相当痛苦。殿下之所以会以为那个事件而被流放,原因之一就是王族中没有任何人对您表示支持。正因为如此,我们为了追随殿下而移居到那藜,现在又来到了卡由。——马里里亚多殿下,在那瓦佛尔殿下受到责备之前,我想请教你一件事。年幼时的你,曾经体贴过侍奉你的黑众吗?”
受到逼问的男人耸了耸肩膀说道:
“王家直属的黑众首领,宣称黑发的王子没有需要黑众守护的价值,所以没有给我安排任何护卫。”
能从他话语的背后所读取到的事实,绝对不像他的口气那么轻松。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重苦涩的沉默。
王族就不用说了,连黑众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被所有集团排斥的利连斯鲁所受到的不合理待遇,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当年幼小而且孤独的他,是如何感受同胞冰冷的心的呢?一想到这里,乔纳森就因为哀伤而胸口一阵疼痛。
看到现在的他后,自己居然还曾经认为他是天生就占尽各种便宜,从来没有遭遇过屈辱和挫折的人类。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过的丢脸和没用。
所以红发的青年明知道自己没有发言的立场,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船长,虽然我知道我这个局外人不应该插嘴,但是我觉得,船长以及在这里的众位黑众的痛苦记忆,一定要传达给孩子们才行。如果一开始就把差别定为不存在的话,也就等于否定了黑发拉斐人的过去。让孩子们能够理解差别待遇是多么的莫名其妙,让他们培养出对受到差别待遇一方的痛苦能够感同身受的心灵,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吧?”
沐浴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青年虽然涨红了面孔,还是继续到了最后。
“而且,以憎恨作为支柱的生活方式怎么能说是幸福呢?既然要建设新的卡由,那么就要让大家都能获得幸福,改正在拉斐的错误才行。呐,船长。不管是尤芙米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