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也不解恨的人在啊。”
“就算以结果来说是这样,可是你也不能说用孩子们做饵啊!事实上,你就是保护着拉斐人的领导吧?如果你这么说,其他的拉斐人会怎么想你?”
“善良的人在政治上就是无能之辈。指导者只要在表面上装出清廉洁白的善良样子就可以了,至于内心的真是,只要他足够能干,那么根本就不成为问题。我的确用孩子们做饵把乌罗波洛斯组织的一部分吸引了过来,而结果是给了敌人以相当沉重的打击,而孩子们至今毫发无伤。虽然我是托洛的福活了下来,但那时我就是死了也要救‘黄金海豚号’的所有船员,既然我做了这么危险的赌博,那我就会负起责任。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面对表情严峻的梅格,男人却平静地说了这些话。
“……原来如此啊。也就是说用那副美丽的天使面孔去骗人就好了吗。那么我倒想问问能干的指导者,现在要面对的可是占据了银河系一般的组织哦,请问您到底想怎样作战呢?如果就这么龟缩在卡由上,既没有武器也没有救兵,那就算我们都是些干战争活的人,也想不出打开这种绝望局面的方法的。”
她以辛辣的口吻询问道。
“并不是只有武器才算战斗力啊。我毕竟身为被人称作‘天生的外交官’的拉斐人中的一员,偶尔也会诉诸有效的外交手段的。”
梅格的脸不由得扭歪了一下,她接下来的话语尾上挑,很明显地显示出了不赞成的意味:
“外交?你想那些抹杀了十六亿人的家伙们会平心静气地答应你的要求吗?那前些日子的决战又算什么呢?”
“不是和乌罗波洛斯,而是和菲拉鲁政府,以及在这方面有影响力的人进行交涉。”
“那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向菲拉鲁政府寻求安全保护,但卡由可是作为一个行星政府被正式承认的,那么对方不会答应这边的交涉可是个很大的疑问啊。”
在没有武力做后盾的情况下去寻求政府之间的外交,是根本不会被对方理睬的。这样的事情梅格见得太多了。
“你觉得外交是什么东西呢?”
利连斯鲁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思考,忽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外交就是不流血的战斗。所谓以自己最小的牺牲去换取尽可能高价的战利品,这一点和以实战去获得战果是一个道理。”
“但是在战争期间和对方坐在谈判桌上的话,如果要让对方同意自己的要求,就必须得给对手造成某种程度的损害才——”
说到这里,梅格终于理解了刚才男人所说的“SHOW”是什么意思了。
而那位有着清雅美貌的人向着再也说不出话来的她点了点头,很快乐似的说道:
“所以就是说,我们手无寸铁、看起来毫无力量的现在正是我们最大的机会。那群吃了很多次亏的家伙一定是火大得要命,拼命地把相当的兵力送到这边来。而我们只要利用能源屏障这个陷阱,等着对方自己跳进来送死就好。只要事情按照我所预想的发展。——祖先大人们的遗产真的是有很多有趣的使用方法呢。其实我本来想和乌罗波洛斯的那些家伙们好好地玩一玩,可是没想到菲拉鲁倒抢先脱离了六芒派的行星政府站到了前面来。这真是个让我沉痛的误算啊。我还真没想跟菲拉鲁玩的呢。”
这个让人分不清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只是开玩笑的男人,最后露出了傲慢不逊的微笑。
梅格的后背猛然地略国务了一阵战栗。
这是第二次看到这个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在他面不改色地说出要夺走所有袭击者的性命这么残忍的事情的同时,面上那副表情却可以强烈地引起旁观者的官能。
那可以说是于天使般的笑容截然相反的另一种笑容,美丽而有魅力到了在他的所有表情中数一数二的地步。
为了从这种咒缚中逃脱出来,她不得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挥去自己那种奇妙的感觉。
“我也是个军人,自然知道战斗没有什么干净或者肮脏可言。反正我们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那就随马里林你的便好了。只是……”
“只是?”
男人催促着她把话说完。
“一旦有个万一的时候,一定要有个人去保护那两百个孩子才行啊。你必须得去操作史前人类的遗产对不对……”
马里里亚多·利连斯鲁的生命即将走到劲头,这已经是无论谁来看都一目了然的问题了。
但是谁都惧怕着那最后之日的到来,不敢把这句话清晰的说出口。
“在六芒太阳系里会有六芒星的守护神保护他们。而孩子们成人之后就会有人到外部世界去。就算遭到乌罗波洛斯的袭击,孩子们也会继承我挑起的这场战争的。”
“这可不好说啊。既然一个种族会在一个行星上一生终老,那么他们就会造就一个连建造宇宙船的技术都没有的未开化行星。只要呆在卡由就没有任何人能出手,那么也没有自己求战的必要了吧?”
“如果让卡由的孩子们永远呆在这个被能源屏障守护着的封闭空间里,只懂得享受这种被动的和平的话,那么他们马上就会陷入和二十年前的拉斐星上的人们一样的毫无精力状态了。而他们没有离开六芒太阳系外出活动的精神,那么已经到了种族极限的拉斐人就不会有任何未来可言。要么以战斗建筑起新的历史,要么就在和平中选择缓慢的灭亡——这就是孩子们所能选择的两条道路了。”
男人的这一席关于未来的谈话,实在是阴暗无情到了让自己这个外人都觉得无力的地步。梅格的心绪顿时变得万分沉重。
她把视线垂落在了自己的膝头上。
她的丈夫曾经是拉斐人的外交官,在因为工作而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