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尔蒙逊大公在和女儿进行了简短的交谈后,再次转向了身高几乎和自己相同的外甥。
“抱歉我刚才太冲动。我从心底为刚才的无礼向你致歉。请你原谅。”
黑发的男子冲着他露出了微笑。
“原本就是突然杀过来的我失礼了,请您不用放在心上。”
“……果然还是因为相似啊。”
“啊?”
听到对方的喃喃自语的王子,因为在舅父脸上扩散开的寂寞笑容而有些困惑。
“和那个人同样的发色。同样的眼睛颜色。……还有,相似的面容。”
听到这段充满了空虚感的独白后,利连斯鲁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是啊。虽然对舅父来说很遗憾,不过如果我是女性的话,我想应该会和那个人更加相似的……”
就是因为这份相似,当初那个心灵崩溃的她,甚至到了把年幼的他当成是自己和舅父之间生下的孩子的程度。
但是,内在却完全不同。
虽然他可以理解舅父的感情也可以理解她的,但是却无法产生共鸣。
“我现在明白了。……我最初之所以那么讨厌你,那么不想和你见面,是因为你会让我想起那个人。”
“那真的很抱歉——”
大公的身体中,再次升腾起了狂烈的感情。
“不要这么温和地笑着原谅!为什么你不能用展开的感情对应他人的感情。”
虽然利连斯鲁觉得把性情激烈到时不时会脱离常规的舅父,和性格超级淡薄的自己摆在一起讨论本身就很奇怪,但无奈之下还是认真地做出了回答。
“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人如果以此为基础而采取行动,不是很危险吗?以我的状况来说,虽然现在西坦病等于是充当了安全装置,但是小时候除了自制心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不够调节超能力的东西,所以引发了很多的问题哦。如果因为没有像舅父那样表现出强烈的感情,就认为我没有说真心话的话,我也会很困惑的。我并不是在说漂亮话,而是真的觉得可以原谅才没有生气。”
“是吗?……我还以为你也像那个人一样放弃了一切呢。”
大公带着安心的表情,轻轻点了几下头。
“原来如此,你来得很好。我要谢谢你。”
“我觉得应该不会再有和舅父见面的机会了,所以请您多多保重。”
“祝你的航行一帆风顺。”
轻轻致意之后,利连斯鲁和等待着他的三个人会合了。
手拿着一束大大的花束的尤芙米亚公主,和他一起离开了房间。
“太好了。因为父亲是那种难得会激动到那种程度的人,所以我一时间还以为完蛋了呢。”
“看到你就能明白舅父大概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我这个人比较乐观,所以事先并没有担心过哦。——你收到了很不错的东西啊。”
用淡淡的同色花朵制作的花束,非常适合楚楚可怜的她。
女孩的面颊上泛起了红晕。
“是。因为父亲是新娘应该拿花束,所以就给了我这个。”
“新娘?恕我冒昧,请问你是在说谁?”
“我。”
“新郎呢?”利连斯鲁询问的声音已经阴暗了下来。
“当然只有你了。马里里亚多?”
在结束了最后的表演的场中,无论是走廊还是大厅都没几个人影。
“……如果在这里随便发言的话,弄不好我真的会被舅父大人杀掉,所以我还是先保留意见吧……”
跟在他们背后觉得事不关己的洛·乔纳森,察觉到走在前面的男人的困惑,哈哈哈地很开心地笑了出来。
“受欢迎还真是辛苦呢。船长。回到船上的话,芙米和奥卢卡不可能保持沉默吧?到时候也许真的要下血雨了。”
“既然如此,至少你先给我管好嘴巴!”
黑发船长用好像冰块一样的声音说道。
给了哇哈哈爆笑的青年的红发脑袋一记手刀,利连斯鲁为了洗掉脸上的血迹而前往了化妆室。
平时总能保持悠然态度的船长,好像对于女孩一心一意的痴情真的很有些困惑,而这反而让青年感觉到了亲切,有种微妙的喜悦感。
但是,在青年明朗的笑容转向出口的同时,他就瞬间冻结在了当场。
一个黑衣的高个男子,正盘着手臂倚靠在向外面打开的房门旁边的墙壁上。黑色的护目镜,上衣、裤子乃至于鞋子也全都是黑色,不过和护卫着大公的黑众不同的是,梳理到后面的头发却是拥有金属色光芒的纯白色。
乔纳森感觉到连自己的人生似乎都一下子变成了黑白色。
虽然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很想装成没看见,但是男人正在用下巴示意让他过来。就好像被蛇盯上了的青蛙一样,他犹犹豫豫地走了过去。
“你认识那个人吗?”
“是我的上司。”
一面回答公主的问题,他一面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