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过今枝先生帮忙。”
“咦?怎么说?”
“就是,”绘里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看着笹垣,“她想知道大概一年前,有没有一个姓秋吉的人委托我们调查。”
“哦?”乍听到“秋吉”这个姓氏,笹垣觉得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奇怪的问题。”
“其实也不见得哦。”绘里笑得不怀好意。
“怎么说?”
“以前我听今枝先生说过,搞外遇的人啊,怕老婆或老公找侦探调查自己的人其实很多,我想那个女人多半也是。我猜,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知道她老公一年前找过侦探,才跑来确认。”
“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对这种事的直觉最准了。而且啊,我跟她说,我当场没办法帮她查,等我查出来再跟她联系,结果她说不要打电话到她家,要我打到她上班的地方。这不是很奇怪吗?这就表示她怕她老公接到电话嘛。”
“哦。这么说,这个女人也姓……呃……”
“秋吉,可是她却跟我说她姓栗原。我想这应该是她结婚前的姓,出外工作还是用原名。有很多婚后继续工作的女人都这么做。”
笹垣打量眼前的女孩,摇摇头。“了不起啊,绘里,你不仅能当侦探,也可以当警察了。”
绘里一脸得意,嘿嘿笑了。“那我再来推理一下吧。那个栗原小姐好像是在帝都大学医院当药剂师,她外遇的对象就是医院的医生,而且对方有老婆小孩。就是现在最流行的双重外遇。”
“这算什么啊!你这已经不是推理了,该叫幻想才对。”笹垣皱着眉头笑了。
2
离开今枝的事务所,笹垣前往位于新宿市郊的旅店,走进大门时正好七点。
这家店整体感觉昏暗冷清,没有像样的大厅,所谓的前台也只是一张横放的长桌,有个不太适合从事服务业的中年男子板着脸站在那里。但是,如果想在东京住上几天,只好在这种水平的旅店里委屈一下。事实上,就连住这里笹垣负担起来也不轻松。只是他没法住现在流行的胶囊旅馆,他住过两次,但老骨头承受不起,根本无法消除疲劳。他只求一间可以好好休息的单人房,简陋点也无妨。
他照常办好住房手续,那个冷冰冰的男子说“这里有给笹垣先生的留言”,把一个白色信封连同钥匙一起递给他。
“留言?”
“是的。”交代完这句,他做起其他的工作。
笹垣打开信封查看,一张便条纸上写着“进房后请打电话到三0八号房”。
这是什么?笹垣百思不解。那个前台服务员不但态度不佳,而且心不在焉,笹垣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把留言给错了人。
笹垣住三二一号房,和留言的人同一楼层。搭上电梯,前往自己房间途中,便经过三0八号房。他踌躇片刻,还是敲了门。
里面传来穿着拖鞋的脚步声,接着门开了。看到门后出现的面孔,笹垣不禁一愣,太意外了!
“现在才到啊,真晚。”露出笑容说话的竟是古贺久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笹垣有些口吃地问。
“这个嘛,原因很多。我在等老爹,您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
“那我们去吃饭吧。老爹的行李可以先放在这里。”古贺把笹垣的行李放进房间,打开衣橱,拿出西装外套和大衣。
古贺问笹垣想吃什么,笹垣回答只要不是西餐就好,于是古贺带他来到一家相当平民化的小酒馆。店内有榻榻米座位,放着四张小小的方形餐桌,他们在其中一张桌子旁相对坐下。古贺说,这家店他来东京时经常光顾,生鱼片和卤菜相当不错。
“先干一杯。”古贺说着拿起啤酒瓶倒酒,笹垣拿着杯子接了。当他要为古贺倒酒时,古贺辞谢了,自行斟满。
两人碰了杯,笹垣问:“你怎么来了?”
“警察厅有个会议,本来应该由部长来,但他说什么实在抽不出时间,要我代他出席。真是没辙。”
“这表示你受重用啊,该高兴才是。”笹垣伸筷子夹起鲔鱼中肚肉,味道果然不错。
古贺曾是笹垣的后进,现已成为大阪府警搜查一科的科长。由于他接二连三通过升级考,有些人背地里喊他考试虫,这点笹垣也知道。但就笹垣所见,古贺从未在实务上松懈过。他和其他人一样精于实务,同时又发奋用功,一一通过升级考的难关,从而令一般人难以望其项背。
“想想也真好笑,”笹垣说,“一个忙碌的高级警官,居然跑到这种地方,而且还住那种廉价旅店。”
古贺笑了。“就是啊,老爹,您也挑稍微像样一点的饭店住嘛。”
“别傻了,我可不是来玩的。”
“问题就在这里。”古贺往笹垣的杯子里倒啤酒,“如果您是来玩的,我什么话都不说。一直到今年春天,您都做牛做马地拼命,现在大可游山玩水,您绝对有这个权利。但是,一想到老爹来东京的目的,我实在没资格在一旁袖手,姑姑也很担心啊。”
“哼,果然是克子要你来的,真拿她没办法。她把大阪的搜查科长当成什么了?”
“不是姑姑要我来的。我是听姑姑提起,很担心老爹,才来了。”
“都一样!还不都是克子找你发牢骚,还是跟织江说的?”
“这个嘛,事实上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