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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太棒了!
我忘记是来帮学长加油,心想,这是学长绝对毫无招架之力的对手,可能在高中或是大学时就已经练习业余拳击吧?所以拥有参加资格赛的绝对身手。即使这样,第一回合仍旧勉强保持势均力敌的局面,学长虽然勉强。还是连续出拳,击中对手脸孔,当然,对手也巧妙地闪避,几乎可说未受影响。反正,三分钟过去,第一回合结束。
我好像从途中就停止呼吸,随着铃声一响,也用力呼出淤积在胸中的一口气。
「对手很厉害呢!」连外行的姊姊好像也看出眉目了。「看样子半点打赢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终究是比赛嘛!再说,这种比赛又不是只为了赢过对方。」
「可是,如果被击倒,应该也不会通过吧?」
「嗯,是没错……」
眨眼间。中场休息的一分钟过去了,第二回合开始。铃响的同时,对手冲到擂台中央,看来是打算真的动手了。只剩下这回合,自然必须主动积极。
我双手握拳,内心吶喊;「加油,山崎学长。」
面对摆出防御姿势的学长,对手迅速佯攻两、三拳,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击中,只是要让对方防御松懈。山崎学长当然明白,但他的防御还是松懈了,对手趁隙,一记直拳击中学长的脸孔。学长上半身摇晃,踉跆地后退几步。可是,对手毫不留情地缩短距离,间夹佯攻和直拳,虚实交加。若是平常人,早就倒地不起了,可是学长毕竟粗壮耐打,终于勉强站稳脚步,提高防御姿势,让对方企图结束的最后一拳,击中他的粗大手臂。对方可能意料不到学长这样耐打吧?所以出现一瞬间的空门。
「学长,机会来啦!」我大叫。
「攻击,不要认输。」姊姊的叫声比我响亮十倍。
我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学长的身体迅速动作,粗壮的手臂划破空气,发出「咻」的声响。
当然,实际上不可能听见那样的声音,毕竟与擂台的距离有十公尺左右。可是,我的确听到学长手臂高举挥动的声音!沉重的左勾拳正中对手右侧腹部,很精采的一记直击肝脏。
右侧腹部里面是肝脏,一旦受到重击,任何拳击手的气力都会立刻消失、动作也会变迟钝,因为肌肉能够锻炼,肝脏却没有办法锻炼。对手虚弱地后退一步。
「快点,继续攻击。」姊姊站起来,大叫。
我当然同样站起:「学长,冲上去。」
山崎学长逼近对手,快速旋转出拳,那是完全不符合基本动作、也称不上是佯攻,勾拳或直拳的乱七八糟拳路,却几乎全部被对手防御住了,只不过,学长的拳头很重,并不能说这样的攻击完全无效。
我在想,这样应该不错,虽然那种拳不可能合格,至少或许可以击倒对手,比赛获胜毕竟还是非常重要。
但,对手不愧高明,尽管处于挨打的状况下,仍旧能够看清楚学长的拳头与攻击方向。似乎早就在等待学长挥出大角度勾拳的瞬间,以一记快速地直拳攻击。实在是美妙的重击,学长难看地一屁股坐倒在擂台上。
是击倒!
裁判让对手回到角落,开始读秒。
「一、二、三」,冷漠的声音回荡,学长却茫然坐着,一脸纳闷。「四、五」,学长望着我,也望着我身旁。「六、七」,学长站起身,摆出战斗姿态,是还能继续比赛的暗号。裁判走近,问了学长一些话,学长肯定地点。
没问题,他仍旧能够继续。
比赛再度开始。裁判双手交叉挥动,大叫:「fight!」
当然,习惯于比赛的选手不会坐视机会溜走。对手快速地冲了过来,并且毫不留情地连续挥拳,那是业余拳手惯见的漂亮动作,画出完美幅度的勾拳,那是顺畅上击并且锐利的直拳……拳头正确地击中学长,眨眼间,学长再次倒地。
学长脸孔受到直拳正面击中,连连后退数步,倒下。那是谁都想遮眼不看的狼狈倒地。
即使这样,学长还是想要再次站起,在读秒声中,他撑起上半身。不过意识似乎不大清楚,视线也朦胧,鼻尖不断有鲜血喷出,沿着嘴唇、下颚,滴落在姊姊最讨厌的胸毛上。
「学长!」我大叫。
我究竟是为何而叫呢?是希望他站起来吗?还是想告诉他就这样倒下算了?因为,就算站起来。学长依旧只是再被击倒,所以不如就躺着不动……
但是,身旁响起否定的声音,「山崎,站起来,赶快站起来!」是姊姊的声音。
我惊讶地看身旁,发现姊姊一脸不甘心的模样,她的眼角往上吊,咬着下唇,双手紧握,凝视着擂台上,并以可怕的声音大叫:「是男人就站起来!」
来替对手加油的几个男人全都沉默无语、并诧异地望着姊姊。我想,在那个时候,整个后乐园体育馆的每个人,一定都在看她。
学长的右手撑在擂台上,原本游栘的视线捕捉到我、也捕捉到姊姊,他的上身前倾,成为蹲姿。可是对手的拳头好像太重,他几乎又向前扑倒。这回,他用左手前撑,总算勉强保持平衡。
裁判当然继续读秒。学长撑着手,静止不动,两条腿不停发抖,丧失平衡感。不过,他还是想要站起来!学长的目标已经不是能够赢对方,也不是为了击倒对方,只是想要站起来。
确信获胜的对方阵营的人们开始大声扰嚷。
我和姊姊也知道,胜负确实已经决定,但另外一种胜负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心底叫着:「学长,请你站起来!」
山崎学长首先是右手离开擂台地面,然后双腿用力,微微伸直右腿,接着企图伸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