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不是普通的海盗。他们应该是职业军人——从他们的武装以及部队行动的习惯上来看,应该是法兰克的特种部队之类的吧。然而,为什么这种部队要做出这种海盗般的行为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魔术师’。刚才你说那些家伙在寻找什么东西对吧?……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东西呢?”
“什么?难道说你有什么线索吗?”
“嗯。实际上,我刚才在下面发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东西……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操偶师”这样用话语引诱着正在慢慢地吐出烟雾的同僚,然后走向了刚才杜普雷跑了下去的那个楼梯。中年男子和他的妻子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不知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但是,那些如同墓碑一般排列着的木箱以及巨大的集装箱却仍然如同守护神一般端坐在那里。看上去没有任何人曾经触摸过它,也没有任何人曾经打开过它。
“那么,你听说的有意思的东西,就是这个集装箱吗?它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你先等一下,我现在就将锁打开。”
“操偶师”这样说道,随后将手放在了集装箱的一面上。他放出了“线”,探测着电子锁的智能控制部分,随后对其逻辑构造开始进行解析。然后,根据导出的公式,“操偶师”向电子锁内输入了解锁的密码命令——随着解除密封后发出的空气摩擦声,立方体开始慢慢地发生了变形。
“……哦,干得真不错。”
牢固的铁箱子开始慢慢地向四面解体,仿佛看不见的上帝之手正在摆弄一个模型。随后,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了二人的眼前——“魔术师”的视线捕捉到了一个形状奇特的影子,它在冷光灯的照耀下正发出昏暗的光。看到这一幕,“魔术师”不禁发出了感叹。
“这……难道就是多足战车吗?”
“似乎是这样的。如果是私人汽车的话,看上去可好像有点不太舒服啊!”
“操偶师”一边回想着刚才电脑学者脸上显现的焦急表情,一边抬头观察着眼前这巨大的钢铁怪物。
这个东西看上去就像一只金属制成的蜘蛛,它有八条细长的腿,是一种军用的战斗车辆,俗称多足战车。在其由平滑的直线以及曲线构成的轮廓上方,是一个装备了格林机枪的强力炮台。在它的前方是一个小型旋转式摄像机,使人不禁想起蜘蛛那可怕的头部。
“但是,这种型号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对吧,伊萨克?这难道是法兰克的最新型号吗?”
“——这是XAM22。法兰克陆军试制的最新型多用途战车。”
一个含带着杀意和寒冷气息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声音在船舱中不断地回荡着,令人很难判断出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从集装箱一个角落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一把小型手枪的枪口顶在了“魔术师”的太阳穴上面。“你们似乎看了不应该看的东西,巴特勒先生……不,你的本名应该是什么呢?”
“哎呀呀,杜普雷博士……”
虽然枪口就被对方顶在脑袋上,“魔术师”那细长眼睛中的眼球仍然在不停地转动着,似乎想要观察背后那个僵硬的人的动向。他用一种非常儒雅的动作慢慢地将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嘴里含着烟卷开口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不要将您手中的东西对准我的头部。对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私人医生来说,这样的举动有点太过令人心惊了。”
“私人医生?刚才的那个电子锁里面使用的可是用来保护军事研究所最高机密的失落科技啊!你们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它解开了……如果你们真的是一对私人医生兄弟的话,智商未免太高了吧?”
“……在这之前,我希望您首先对我们的‘兄弟’关系表示一下怀疑。”
“操偶师”也和他的“哥哥”一样,乖乖地举起了双手,但是,他此时的表情却有一些不满,并且尝试着向对方的判断表示出一点点抗议。虽然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性格招人喜欢,但是,如果被别人误认为和“魔术师”很相像的话,那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对了,博士。这个东西就是法兰克的军事机密吗?难道你想要将它运到什么地方卖掉吗?”
“卖掉?钱我是不在乎的。但是,为了让我的妻子活下去,这个东西里面的人工智能是十分必要的。”
“人工智能吗?”
“操偶师”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语。同时,他的手里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对方的说明一结束,他就会马上放出“丝”将其控制住。而现在,他正用略带惊讶的表情望着博士那张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起来的脸。“您的夫人和人工智能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和她所遭受的脑损伤之类的事情有关系吗?”
“非常遗憾,我已经没有时间向你们说明了……对了,迪安,我想要借助一下你的力量。实际上,这个怪物身上的人工智能被施加了强力的保护。所以,为了将其完全启动,必须首先解除上面的保护。虽然这层防护系统连我都无法解开,但如果是能够将电子锁轻而易举地解除掉的你的话……”
“你让我启动这家伙吗?就在这艘船上?难道你想让它和那些海盗们作战吗?”
“没错,是这样的……但是,那些家伙们并不是海盗。”
中年男子当即否定了对方的判断,随后,他将手指放在了顶着“魔术师”头部的那支枪的扳机上,用非常快的语速威胁着对方,然而,他的话语之中总让人觉得有一丝焦躁之情。
“那些家伙的真实身份是……不,还是以后再向你们说明吧!你马上去进行解锁工作!否则的话,你的哥哥就——”
“——你说的那些家伙,难道是我们吗,路易·杜普雷博士?”
正当杜普雷在焦躁地威胁着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