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 V 鸟笼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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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秘密?难道你知道什么地方有野生的芦笋吗?”

  “不是的。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从这里偷偷地出去……事实上,在这座城堡中,只有一个地方是不受警备系统监视的,那里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

  罗蕾塔有一点迟疑,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亚伯。但是,她很快就似乎下定了决心般叹了口气。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除了能够偷吃点东西外,根本不会做出什么其他的坏事来。

  “我也是前两天偶然发现这件事情的。你看,那里不是有一个喷水池吗?那是将河流里的水从地下水道抽上来的。不过,只要你沿着水道边上走的话,就可以到达河滩边上了。要是从那里出去的话,恐怕任何人都不会发现的吧?”

  “哈哈,也就是说,这里有一条秘密通道是吗……咦?可是,维斯康提队长不是说过吗?这座城堡一旦被封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可能自由进出呀。”

  “嗯,所以,我也向那个人报告了这件事情。可是,他却训斥了我一顿,说我这个门外汉不应该多管闲事。”

  罗蕾塔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那位警备队长傲慢的语气,不禁皱了皱鼻子。她眼前的这名神父的确看上去呆头呆脑,而且总是被不幸与贫穷所困扰。但是,和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比起来,不知要强上多少倍。所以,她大胆地拉起了还在犹豫的亚伯的手,鼓励他道:

  “好了,请您还是赶快去罗马吧!卡特琳娜大人那里我会替您编一个妥当的理由搪塞过去的……不过,请您答应我,明天早上一定要赶回这里啊!”

  “啊,非常感谢你告诉了我这个秘密,罗蕾塔小姐。你实在是太亲切了,简直如同伊甸园里面的那条蛇一般亲切。”

  “……您胡说什么,那我不成了大坏蛋了吗?”

  罗蕾塔有点不高兴地嘀咕道。这时亚伯的表情突然有了精神,他迅速转过身,准备向喷水池跑过去——然而,他刚要迈出的脚步却骤然停了下来。

  “……咦?”

  “您怎么了,奈特罗德神父?”

  对方似乎放弃了拯救土豆和芦笋的计划,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罗蕾塔望着歪起脑袋呆呆站在那里的神父,不禁有点好奇地问道:

  “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啊……难道说,您没有钱去买车票吗?那可不行!我不能借给您买车票的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罗蕾塔小姐……那边的那辆卡车,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卡车?”

  罗蕾塔顺着神父所指的方向望去。

  两辆大型卡车正停在前面。在卡车的顶棚上面刺有一个相当醒目的徽章,那是一个总部位于都灵的著名室内管弦乐团的标志。也许卡车上除了乐团的成员外,还运载了一些乐器及器材等等。那巨大的车身虽然非常引人注目,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那么,到底有什么可疑呢?我觉得上面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呀。”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那两辆车是同一型号的吧。但是,请你仔细看一看,车辆的高度差却如此之大——左边的那辆比右边的低了差不多二十公分。如果现在乐队正在演奏的话,那么两辆车上应该都是空的,可为什么高度差还是有这么大呢?”

  “听您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啊!可是……啊!你到底要做什么,神父大人?!”

  罗蕾塔发出了惊慌的叫声,但是神父已经向卡车那边跑了过去。他掀开左侧的车篷,毫无顾忌地向里面张望着。不仅如此,他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突然向空荡荡的车棚爬了进去。

  “请您不要这样做,神父大人!要是您擅自做出这种事的话,猊下一定会生气的!”

  “别说话!”

  亚伯用非常罕见的严厉的声音向修女命令道,随后他开始用指节到处敲打着车棚的地面,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声音。当敲打到某个地方的时候,他的脸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到底是——”

  “啊!奈特罗德神父,您究竟要做些什么?!”

  罗蕾塔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叫。不知要做什么,跪在那里的亚伯居然开始粗鲁地去掀车棚的地板,厚厚的橡木板竟然轻而易举地被他拆了下来,然而,罗蕾塔刚想要阻止神父继续下去,她的声音却突然顿住了。

  “……啊?!”

  “见鬼!我的天哪……”

  罗蕾塔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番景象。神父的眼睛也同样注视着那里,他咬紧了嘴唇,脸上已经失去了刚才的血色。

  在被拆下的木板下面,藏着一些东西——那是超过二十具身穿燕尾服的人的尸体。

  III

  穿着燕尾服的指挥家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种演奏的技巧,应当可以称得上是出神入化了。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指挥家安静地站在那里,接受着雷鸣般的掌声。其他的乐队成员也看上去都很年轻,但是他们的演奏却是无可挑剔的。在一片要求返场的呼唤声中,年轻的指挥家从台上走了下来。这时,宴会的主人——美貌的丽人毫不吝啬地对他加以赞美之词:

  “你的名字叫做巴尔特萨吧?刚才的演奏实在是精彩绝伦。看来我们特意将你们从都灵请来,真是没有白费工夫。虽然你们还很年轻,但演奏技巧的确是无与伦比的。”

  “真是受宠若惊,猊下。”

  那名满头褐色卷发的年轻人露出了非常理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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