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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审团席的惊呼声像潮水一样。被密封在文件内的竟然是寄给反叛者——哈维尔神父的几封书信。
内容都是片段,主要是说为了方便新教廷夺取教会的某种兵器,叫哈维尔在作战中的命令。那里没有署名,但是从笔迹上看,陪审团已经知道这是谁写的信了。
“米兰公爵,这是您的笔迹吧?”
就像计算好惊呼声会在什么时候涌起一样,异端审问局官员向被告席的丽人问道。
“是你命令你的部下哈维尔,帮助新教廷发动暴乱……而诱拐亚历山卓教皇陛下也是支援的其中一个环节,对吗?”
“不是,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对这样的质问进行强烈否认的并不是卡特琳娜。那位美丽的女性在被告席上一直保持着沉默。为了保护主人,做出最后抵抗尝试的是从被告席站起来的“教授”。“保拉修女,你提出这样的伪造物品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你的目的是影响旁听者的判断,那可是严重的妨害审理程序的。对此,我提出严重的抗议!”
“真的很抱歉,这个是不是伪造物并不是由你来判断的,华兹华斯博士。”
“教授”的抗议虽然是正当的,但是“死亡淑女”那凌厉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动摇。那仿佛是死物一样的眼睛放出冷光,她说道:
“判断证据可信程度的是陪审员与法官——不是吗?博士?”
“……”
“真是抱歉,法官大人。”
返回被告席的“教授”的脸色变得很严峻。就连在他很喜欢的烟斗上咬下了一个牙印也没有察觉。他小声嘟囔道。
“总觉得我们是被完全陷害了。”
“被算计的不仅仅是我们。”
卡特琳娜轻声说道。虽然她的脸上缺乏血色,但是眼光中却闪烁着理性的光芒。那时线笔直地正视着前方,仿佛看到了那个不在那里,却是真正策划者的幕后黑手。
“被算计的是包括异端审问局在内的教皇厅全体人员……但是,这样被敌人攻击,我们可真是失策啊。虽然一早就知道‘那些家伙’的奸猾狡诈,想不到还是让他们给得逞了。”
“安静!各位请安静!”
因为刚刚提出的新证据,审问会场被一片噪杂声支配了。而企图压制这些噪杂声的,是法官大人的木槌声。
“那么,辩护律师,你对新提出的证据有什么反对意见吗?”
“……没有。”
虽然说是罗马最具理性的律师,但教授始终不是神,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证据提出的时机十分正确,内容也很好,做得太绝了。不知道保拉到底有什么企图。陷阱做得那么完美,连他们的心理和反映都计算在内,敌人的本事真是不简单啊。
“虽然做好了苦战的思想准备,还是不能半途放弃。剩下的就是他们什么时候从塔林回来了……”
“……”
在嘟哝的教授没有回答,卡特琳娜望着窗外。
好像又会有异常激烈的大雪。尽管圣诞节还没有到,但今年的冬天确实是十分严酷呢。他们不会感冒了吧……
“那么,惯于检查、辩护双方的陈述就到此为止,退庭——”
木槌的声音再次在会场内响起,卡里昂尼红衣主教用高昂的声音说道。
“关于对被告卡特琳娜的判决将会在一个礼拜后的这个时间宣布。今日闭庭!”
“你这家伙竟然出差到这种地方了,还真是少有啊。”
囚犯一边用粗大的手指掏着耳屎,一边猥亵地盯着防弹玻璃的另外一边,像是在恶作剧一样。扭着嘴唇,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次被判了多少年?”
“不知道。”
冷淡的声音和表情,来访者回答道。
埋在法衣领子下的那张脸僵硬地绷紧着,脸上带着锐气,一种好像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把手指切下来的锐气。
“这次的委托人不是米兰公爵,要求我传言的是‘教授’。虽然没有向他要求减免刑期的权利,但如果一旦接受了委托,若果任务失败的话,你说不定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哦。”
“好严重呢……难道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么?”
虽然对方一面正经的回答,囚犯只是耸了耸肩,对掏出来的耳屎仔细观察着,那眼神简直就像是科学家的眼神一般。然后一点也不在乎地笑了笑。
“我可一定要出去,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在等我呢……而且还是十分不错的女人。”
“是吗……”
来访者的脸色一下子忧愁起来。
但是不到一刻间,那双翠绿的眼睛又恢复了冷峻的目光。随意摆了摆那把金色的头发,点着头。然后那个年轻的男人把手上的铁棒拉了过来,站起来说到。
“那么,你是准备接受这次委托了。”
“那当然……对了……”
就像在商量着恶作剧一样,囚犯——派遣执行官里昂迦西亚德艾斯杜里斯放低了声音。一边擦着除下了手铐的手,一边望着来访者苍白的脸孔。
“你的那个伤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