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在大教堂中部署的警卫兵中的很多人都变成了我不认识的面容,似乎有人改变了士兵的部署。我问了问,他们说是陛下您亲自下的谕旨……这是真的吗?”
“啊啊,是这件事情啊?”
思想刚刚还在天上的荣光中驰骋,但是现在却被人急拽到了地上来面对这些小事,艾方索似乎感到有些受到侮辱,他烦闷地点了点头,
“是的,因为明天就要举行戴冠仪式了,而大教堂的守卫工作实在太薄弱了。所以我调拨了四百人左右去支援那里——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可以。”
虽然神父的语气仍然是那么稳重,但是对于自己的主公采取这样的态度的话,未免显得有些过于失礼了。
神父安静地摇了摇头:
“警备部队的部署时经过了我的缜密计算后才实行的。如果这样使两个中队的人员发生了调动的话,那么城内的警备系统
将会出现漏洞,请您马上发布命令,讲那些人调回原来的位置……”
“不行。现在部队已经进入了大教堂中。如果现在又要将他们调回的话,将会有损我的威严。”
艾方索仰头望着他的部下,虽然现在他表现得很有耐心,但是他的脸上仍然掩饰不住厌烦的表情:
“还有,你刚才看到了那些千里迢迢地赶来此地的骑士们了吧?那些人正是为了真正的信仰而前来归依我的,每一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强者。而且,这座城市的防御体系已经被打造的无可挑剔,这都是听从了你的意见才能这样的!那么,我想知道什么人才能潜入这样的铜墙铁壁呢?我知道你做事非常小心,但是,如果过分的话,可就无法让人赞赏了”
“派遣执行官——”
哈维尔将两手抱在胸前,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以他们的实力,应该能够很轻易地就将这种程度的防线突破了吧。我觉得您绝对不能够小看他们。”
“派遣执行官?”
听到了这里,“俊烈公”不禁失笑了,
“哈维尔,我理解你想要夸赞你从前的那些同僚们的心情,但是,他们到头来不是连亚历山卓都没有守住吗?那些人可是微不足道的!比起这件事情来,戴冠仪式的守卫工作应该更重要吧!”
如果公平的说,艾方索的发言更合乎逻辑一些,这是很明显的事情。明天的戴冠仪式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典礼而已。它是一次战略性的活动,艾方索期望通过这次已是达到宣传新教廷,对教廷造成动摇的效果。当然,他也预料到会有人阻碍这次活动。所以不管在那里布置多少警卫,应该都不算多。
但是,神父却更加顽固。现在,他仍然还在嚅动着嘴唇,想要为自己的看法做辩解——这时,另一个人影走进了单人牢房,使神父不得不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对不起,请问陛下是不是在这里?”
军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名中年的士官走了进来,行了一个军礼:
“打搅您的谈话,实在抱歉。我是东方军第二十七步兵连的巴巴里格上校。我现在有紧急情况要向教皇陛下报告。”
“啊啊,是你啊,温博特。”
艾方索回过头来,用充满信任的眼光望着这位几天前脱离教廷东方军,加入了新教廷的中年上校。温博特·巴巴里格——在艾方索还是枢机主教的时候便与这位军人有过亲密交往。他曾经在号称“查士丁尼大帝”的东方第六旅团中服役,并且屡建奇功,但是后来因为他残杀俘虏以及百姓,还被人告上法庭。那时,拯救了即将接受审判的他的人,正是当时的教义部长艾方索。正因为他们之间有这样一段故事,所以在这次发生暴动之后,温博特直接率领着他的部下投奔了新教廷。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请您看看这个东西。我一名部下在巡逻时、在城墙前的取水口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巴巴里格伸出手来,手掌上放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塑料制圆盘。这座修辟而贝克城是从城外通过地下水将水引进城内的。这个东西似乎就是沉在地下水道里面的,它的外表上面沾满了潮湿的泥泞。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炸弹——而且是定时式炸弹。”
“什么,炸弹!”
大吃一惊的艾方索虽然没有立即逃出屋去,但是也不由自主地将头向后仰去。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死死盯着老上校手掌上面放着的圆盘:
“谁放的这种东西?——它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呢?”
“我已经叫一名工兵看了这个东西,据说他的内部仅仅是威力极低的燃烧弹而已。顶多不过烧掉一间房子而已。”
“是吗?不过如此啊?”
艾方索脸上的紧张表情总算缓和了下来,他向着哈维尔那边瞟了一眼,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又将视线回到了巴巴里格那边:
“你辛苦了上校。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再去调查一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被安装上这种装置……你听见了吗,哈维尔?虽然我不致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但是看来咱们的敌人也只能在城里面放几把火,吓唬吓唬咱们而已。”
巴巴里格再一次向艾方索敬了一个礼,可这一次艾方索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再一次用充满了讽刺与挖苦意味的眼光望向一直保持着缄默的前派遣执行官那边:
“就按照预定,将守备队的半数兵力投入大教堂的保卫工作。对于那些想要来吓唬我们的家伙,现在已经没有拨出人去对付他们的空闲了……啊啊,哈维尔,城堡的警卫还是按照原样,完全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