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大人……这究竟是……”
就在艾丝缇为这异常可怖的再生不知所措,颤抖,低语时,银色的野兽咆哮了。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叫声。简直是在体内各个细胞内潜藏着的不明之物,夺取了他的声带,在竭力咆哮。紧接着
,纯白色的手臂猛然一挥,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个巨大的镰刀。
另一方面,他看到这个情景。
“终于使出来啦,02——”
说着话的该隐伸出了他的左臂,他蹒跚地勉勉强强地走了进来。
“想保住自己的身体,却反被夺取了一半以上,哈哈,真失算,竟然有点生气了。”
该隐正苦笑著,珍珠色的皮肤发出了崩裂的声音,漆黑的液体从中缓缓流出,在伸出的手中硬化了的液体化为
了一把与身高相仿的长枪。他优雅的架起了那柄装饰着丝穗的双人枪,轻轻地笑了起来。
“02,看来……你需要点惩罚啊……”
野兽一跃而起,扑向架起了黑枪的白色男子。
刺出的长枪连它的银发都没有碰到,镰刀已经砍下来了。那是恐怕只需风压就可以把钢铁撕裂的斩击。但是,
它面前的该隐依然优雅的站着,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思!难倒他要被砍为两段吗?!
“啊,……快住手,神父大人!不能……”
艾丝缇忽然想起托雷士和玛丽有昨天袭击她的恐怖分子们被奇怪地击倒的状况——只要是袭向该隐的攻击,都
会反伤到自身——她大叫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那个少年确实是在反击著那些向着这边来的攻击。这样
的话,亚伯神父挥下的镰刀,将会贯穿自己的身体!
“不要!”
“……”
与修女的悲鸣同时响起的是一声惨叫。
交错地站着的两个少年变换在位置,仿佛双胞胎的两个人,要说有什么分别的话,就是头发的颜色,还有,胸
前游走的那一道伤痕——那是被大镰刀砍出来的伤口。但从那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黑暗”。拿着那柄如
同身体一部份的长枪的该隐发出来痛苦与愤懑的叫声。
“不可能!我的空间传送竟然来不及……”
少年大叫着,原本那张安泰的脸节浮出了惊愕的表情。
但是,正如艾丝缇所想的,这个人是袭击不了,他不会这样容易受伤的。活生生的黑暗,完全否定这个世界上
万物的存在,不可能就这样受伤的。
(果然,完全不一样。)
艾丝缇看着眼放红光重整着镰刀的神父,突然想:他们和身为人类的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不,甚至连生物
也不是。本来就是不可能与自己有交集的存在……
想到这,艾丝缇愕然了。
(跟我们人类不同?)
我现在究竟把奈特罗德当成什么了,那个温柔的神父怎么可能是怪物呢?
另一方面,修女还在颤栗的时候,天使和恶魔的恶战还在继续……
举起镰刀一端的神父,向与自己有著同样脸孔的少年冲过去。同时,他毫不费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该隐向
后跳跃,要躲过这第二下的横击。但就只迟了一点,这回右脸又被划出了长长的伤口。眼看着迎面砍来的镰刀
,他连施展空间传送的时间都没有,惟有举起长枪,弹开了镰刀。
“啊,对啊……都怪这个‘身体’啊,不能再用这个身体了。”
该隐闪开了这第四击,便马上将自己与周围的空间转移到离战场5,6米的地方。他无奈的埋怨着,冷看着自己
的残像被弟弟的镰刀撕裂,叹了口气。
“不行啊……这样什么都做不了。伊萨克!”
“在。”
仆人恭敬地鞠了一躬用醇厚的声音回答道主人的吩咐。该隐对着仆人埋怨道:
“完全不行啊,这样的身体,用不了啊,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先回‘塔’吧。”
到处都有伤的身体没有流出一滴血。该隐按押着趁势流出黑暗的伤口,不断地埋怨着。
“再调整一下,然后回来夺02的那个身体吧。"
“遵命。”
魔术师不能违反主人的话。
他闪耀着下颌和手套处的五芒星,在空中比划着复杂的魔法阵。
但是,银色的野兽没有放过这个空隙。
“……”
一声不响的鼓动的翅膀的亚伯的身体,像弹丸腾空飞起。借着电力瞬间加速,该隐就要被大镰刀从头被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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