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启动战冲思考——战斗开始。”
“——你……”
“魔术师”发出警告那一刹,那个人影双手已经握着拳击步枪准备好了。他把瓦砾山吹散后站起来了。步枪发出像凶暴的怪物的咆哮,毫不留情地把全部的子弹射向该隐。
“啊啊啊……”
但是穿着白衣的年轻人却没有露出一丝的惊吓的表情。他还是摆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举起了一只手。然后他在前面那些弹幕前消失了,又出现在“神枪手”的后方。
“!?”
他的背因为受了弹雨射过来的压力而弯曲成了“直角”型。从他那件已经烂得零零碎碎的法衣下面皮下循环剂撒了一地后他倒在了地上。那银色的水洼慢慢地扩大了,仿佛是脊椎内的流体思考结晶全部流出了一样。
“伊、伊萨克神父。”
“——请您低下头,圣女大人!”
这次敲击著悲鸣着的艾丝缇的耳朵的是从旁边传来的警告。那个潜藏在背地里的慢慢接近过来的细长的身影飞过了艾丝缇的头顶。长剑的刀身被烛台上的火炎映照着,一端跃到接近天花的地方然后又像弹丸一般落下来了。
巴基鲁逆垂下来了的剑端恰好像针一样插进了该隐的脑门。要不是在前一刻该隐举起的左手捉住了长剑,那个长剑大概就会把敌方的头部击碎了。
那只手像感觉不到重量似的捉住了白刀。只是实际上,尽管巴基鲁像出尽全身的力气砍下来似的,该隐却仍然纹丝不动。而且刀锋周围也没有被血染红。
“锖?”
不要说是刀身了,锖就连刀柄都吃光了。长生种像被吓到了似的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随后,长生种像猫一样把身体卷得圆圆地降落到地上,那个时候他自己也发出了悲鸣声。
“身……身体……腐烂!”
悲鸣着的长生种的手腕开始变成了赤黑色——从握着剑的手指开始,手开始变成像瘀血一般令人恶心的颜色。而且变色是瞬间急速地向周围的领域扩散开去,正准备扩散到了倒在了地上了的曼彻斯特伯爵的身上。
“啊,没有事吧?艾丝缇,不用这么害怕。我不会对你做这样残酷的事情的。”
白色天使转过头来看了一下仿佛忘记了呼吸地站着的修女,温柔地笑了一下。他冷静地放松了肩膀笑起来了。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虽然只是有点不安定吧了——但是,你仔细想想啊。像风啊石头啊水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活的。它们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生存着而矣,很安定地生存着。但是能够活着的生物都不停不停地变化,增加,死亡,多么忙碌啊……可是其实啊,那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这家伙——)
艾丝缇主意到了这家伙的脑袋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几乎有点紊乱了。
(这家伙是世界的乱人……人。)
所有存在着的敌人,不管怎样都是与这个世界不相容地存在着——这个家伙绝对不能与这个世界共存的。要不就是这个家伙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要不就是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他吞没。
恶魔这个词语此时此刻都没有浮现在艾丝缇的头脑里。是恶也好是邪也好,归跟到底还是有善存在的。是光与影。可是,眼前的黑暗它并不需要其他人。它完全是从这个世界孤立出去存在的——所以。它能够把这个世界的一切东西都吞掉。不,它正准备吞没着一切。
“你……你是?”
艾丝缇虚无地面向着“黑暗”在寻找着。对着面前那已经陷入了疯癫的状态的充满了静谧的它问道。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世界之敌’。”
那是一个温柔的回答。
“我是一个什么都不需要的东西。可我又是一个什么都需要的东西……”
黑暗柔柔地笑着的那一刹间——
艾丝缇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黑暗。
荆棘之冠三雾之都VII
VII
最初,艾丝缇在想肯定是有谁在重重地敲打着礼拜堂的门。
就像是用拳狠狠地打击着硬硬的木板的声音。然后隔了一会,又作声。这次再是隔了非常短的一段时间又作声。然后时间隔得越来越短地开始连连续续发出声音,最后听到的声音已经是连成一线了。
外面大概还有生还的士兵会察觉到礼拜堂里的异常而冲进来吧?
可是,艾丝缇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推断是错误的了。声音是在这个堂里面响起来的。然后,立刻从旁边又传来一阵。
“啊?那……那是什么?”
该隐皱着眉头感到奇怪的时候,艾丝缇就已经能够正确推算出那些声音的来源了。
是棺木。是祭坛旁边放置着的棺木的盖着的棺木的盖发出的响声。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胡乱地敲打着棺材盖。
“难……难道是神父?”
已经绝望了,脸上不挂任何表情的艾丝缇的脸上又闪烁着希望,可同时又露出了恐惧。
在那边的男人死了——头被砍下来当场死亡了。要是这里面真的有谁在敲打着棺材盖的话,那个不可能会是那个神父。绝对不会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