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 VI 荆棘之冠 死者的女王

msp; 巴基鲁用对事难以置信的目光,对羞涩的少年教皇手头那张临摹的地图,看了又看。他强忍着没有说出“骗人吧!”这句本来很想说出来的话。

  这幅临摹的地图相当精确。不,应该说精确得完美无缺。不用说走廊和监狱的配置,就是连一根一根的柱子,通气孔的支道都一一描述得清清楚楚。

  虽说是一幅临摹的地图,但没有比这更精致的了。何况,在六年前,偶然一瞥的东西能如此精准的再现简直就是人所不能为的技术。并且,在这张皱巴巴的记录用纸上面的数学性的直线和曲线的构成——就是出色的建筑设计专家也不可能做得如此完美。这是一幅天使或恶魔制作的地图,有着不可思议的精致。

  (对了,难不成这是萨柏恩症候群……左脑缺损补偿症。)

  巴基鲁私下里想到的是一群虽有自闭症和智力发育障碍,但是却拥有十分罕见相当等殊能力的人。他们幼年时候由于左脑的一部分缺损相应那部份机能也就消失了的脑细胞,随着年龄的增长,为了填补缺损相应的那部分机能也就消失了的脑细胞,随着年龄的增长,为了填补缺损的脑细胞的那些空间,周围的细胞就变得异常的发达。因此,他们就拥有了常人无法具备的超强的记忆力和表现能力。例如:有些人无论是怎样的乐曲,他只要听一遍,他就能完整的再现这首曲子。有的人具有惊人的数学能力,一万年前的日期和星期他都能准确的记忆……就像智力低下而且因为有对人恐惧症而被教皇厅的人蔑视的少年教皇来说,他同样是特殊的天才。在他的大脑中神赐予了他万里挑一的惊人能力。

  “对,对不起,曼切斯特伯爵……”

  对着由于这幅手嬒地图惊异不已的巴基鲁,亚历山大再次悄悄的说道,在这个时候,他的面孔像往常一样失去了自信,露出想要哭出来的样子。一个劲的道歉之声,也变得结结巴巴难以听清。

  “我,我,我虽然很,很努力了,但是还只能对你和安瑟丽卡做这一点点事情……我,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很,很抱歉啊……”

  “……不,不,陛下。”

  巴基鲁那中性的面孔上浮出一丝笑容,他摇摇头。如果他两只手自由的话,一定会拥抱这个少年的。他为了让对方放心,微微点了一下头。

  “您这样已经干得很出色了——将这件东西弄到手,陛下您是何等的辛苦啊,我是相当清楚的。您放心,有了这个东西,接下来我就靠自己来逃脱这个牢笼了,至少,安瑟丽卡是能够逃出去的,请陛下您不要担心了。”

  “陛下,还在审问吗?这种地方待久了,容易引起感冒的哦。”

  安德烈那急躁不堪的从监牢的入口处传来,他一边警句着,一边打了个十分可笑的喷嚏,他自己好像也十分寒冷的样子。

  “嗯,陛下,今天好像特别冷啊……听说今晚还会下雨啊,在下雨之前我们赶快回去吧!”

  “我,我现在不走……”

  趁着这个机会,亚历山大站了起来。原本,葆拉修女的许可就是假的,因此,不仅在此地的自己,就连曼切斯特伯爵他们也是十分危险的。

  最后,他像要将吸血鬼看穿似的俯视着吸血鬼,然后向后走去。也就是向塔的门口走去,回到等候在门口安德烈他们身边的时候。

  “嘿嘿嘿……哎呀哎呀,为什么在这种地方还有小鬼?教皇陛下,您和吸血鬼在说什么呢?”

  “——谁?”

  从空中响起一阵为猥琐的笑声,对此发出盘问之声的是安德烈,不一会儿,老弱的卫士长站在为了保护亚历山大而由特务警官们组成的圆形阵前面怒喝道——

  但是,在那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它人影。仍然是在昏暗的走廊里面煤气灯发着模糊的光线。那种莫可名状的武器将正要拨剑的卫士长那颗白发苍苍的脑袋从正面斩了下来,尔后,想要掏枪的特务警官的头也被砍飞掉了,并且其它警官的胸口都被刺了一个大洞。

  “啊,啊,啊……”

  从最初安德烈被撞飞出去,到亚历山大屁股着地再也起不来,在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大概用了十秒不到的时间。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走廊里,一个站立着的人影都没有了。啊,不——

  “怎么样,教皇大人。”

  那个人回头看了看教皇,一边在黑暗中诡秘的笑着。在那里确实站立着一个人。由于他浑身溅满了鲜血,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透明轮廓——接下来,亚历山大又结识了一个与他同样厉害的角色。

  “这,这是不可视化迷彩吧!”

  “呃呃,你知道的不少嘛,不愧是教皇陛下啊。

  这是一声佩服和惊异之音。但是,其中隐藏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孕育着浓浓的杀气。兴此同时,像蜃气楼似的空中翻转着血滴构成的漩涡。不可视化迷彩——被认为连教皇厅都不允许使用的在制式化学光学电磁干涉场领域导入的杂音,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个肥胖的男子的身影。

  “嘿嘿,但是不好意思啊,本大爷在杀人之前,都会送给死人们一些祝福的,教皇大人,和你的伙伴们一起平安顺利地去天国吧?”

  “啊,啊,你你……!?”

  向上翻着厚嘴唇的男子,慢慢地舔着手里的宰牛刀。但是,使亚历山大因为惊恐而扭曲面庞的并不仅仅是他那凶暴的表情。而是他那无情的深陷的眼窝,秃顶的脑袋,还有那凶云密布的脸,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不是和昨日,卖鱼和薯条的小食摊的老板一个模样吗?

  他拿着能将牛头削掉的尖刀,像欣赏刀的锋利似的擦了擦面颊,一边朝坐在地上不断向后退缩的少年逼过去。

  “叫我刽子手托德。叫我托德的人也有,无论叫我什么都没有关系,……反正,这样叫我的人都马上命丧黄泉了,我也不在意。”

  一血滩,迅速弥漫到整个走廊了——亚历山大一面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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