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起推波助澜的作用的最为合适的人物。)
“让各位感到震惊的话我十分地抱歉,对我而言还是有一俩位合作者的呢。”
听着被录入磁带的自己的声音,公爵们一动不动地呆立在一边。而另一方面,面对这样的众人缩了缩肩的“血腥玛丽”抬起了尖尖的下颚得意地向恭谨地默默守候在身旁的侍女看去。
“您的话我已全部听到了……原来如此,真是漂亮的手段。二年前将下官与下官的士兵们牺牲掉的时候也是,就这样我们的命运被决定了是吧?”
“——卫兵!”
回应阿加伊尔公爵的叫喊声,门打开了。从那里飞速地冲入了十余名武装士兵。每一个都是阿加伊尔公爵的私兵,而不是近卫兵。即便在王宫之中这间屋子也与公爵们的宅邸同样处理,警备也由各公爵家的私兵来担当——向武装了微型机关枪与军刀的士兵们,公爵尖声命令道。
“卫兵,立刻逮捕大佐!罪名是叛国罪——以及,涉嫌向吸血鬼通敌!”
“替罪羊吗……这样说来,和二年前一模一样呢。”
看着接到主人的命令,抬起了微型机关枪枪口的士兵们的女士官连眉毛也没有抖动一下。仅仅,从怀中取出的银雪茄烟盒中取出了一支长长的纸烟,衔在了嘴中。
“那个时候也是,你们为保证自己的利益而将我和我的部下作为贡品送到反叛军的面前。在那里,如果没有部下们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让我脱身的话,现今我也和他们一起在冰冷的土地下吟唱著仇恨之歌吧。”
“——没有变成那样真为你感到惋惜呢,大佐。”
是因为兴奋吧,用微微颤抖着的手将雪茄在烟灰缸中摁灭,阿加伊尔公爵喃喃地说著。接着,用不输于窗外大粒的雨滴叩击窗玻璃的响声的音量说道。
“那时,如果你在贝尔法斯托死去的话,就不用如此当众出丑了。会作为悲剧的王孙女,在大众的一片惋惜声中下葬吧……你在做什么,队长。快将这个女人抓住!”
“‘悲剧的王孙女’……确实是这样呢。”
一边观察着手握手铐谨慎靠近的,似乎是队长的巨汉,玛丽一边微微咧开了嘴。在她的美丽脸庞上没有一丝愤怒。只是,在洋溢着微微痛苦的嘴唇一转,形成月牙状的那一刹那。
“但是,请好好记住,蛀虫们……现在的我是‘死者的女王’!”
不祥的话语被吐出,几乎同一时间空气被一分为二。
紧接着,在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无数次后那一个瞬间,会话室的外壁不堪一击地破裂开来。在沸腾一般的轰鸣声的间隙,反应过来这是由会话室对面的花园射来的机枪子弹造成的又会有几个人呢。不到区区十秒内被射出的数百发子弹将室内横扫,士兵们变成了一团血雾。仍紧握着微型机关枪的手,戴著华丽的军帽的首级,在发出悲鸣蹲坐在地上的公爵们之间,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掉落下来。
“怎、怎、怎么回事……”
凝聚了阿尔比恩贵族文化精华的室内,此刻沦落为了魔女的大锅一般。保持着从沙发滚落的姿势,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的是波菲特公爵。就连他引以为傲的大胡子沾上了血污也没注意到似的瞪大了眼睛,穿过通风情况变得良好的墙壁凝视著中心庭院——正确地说,是凝视着花园中暗暗地挺直站立着的三个巨影。
“机、机动甲胄!为什么,那样的东西会——”
阿尔比恩的大贵族的惊愕的话语并未能说完。粗暴的将门踢开的响声将他的声音所掩盖。在那一扇抵得上平民一年收入的橡树材质的大门重重地倒在地上的时候,从那对面来了不下数十名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蜂拥而入。既不是私兵队,也不是近卫兵,兰青色的野战服将阿加伊尔公爵的目光给定住了。
“海军!?是哪、哪里的部队!?”
“啊啊,各位还是第一次直接看到他们吧?好吧,我来为各位介绍一下——”
在流血的场所中,唯一还坐在沙发上的玛丽不急不忙地说道。在她身边的武装士兵,恭敬地为她衔着的纸烟点上了火。将吸入的烟雾吹向贵族们,女士官露出与复仇女神相似的笑容说道。
“他们是海军第四十四连队——是我的可爱的孩子们呦。”
“四十四……怎、怎么可能!那个连队应该已在贝尔法斯托全灭了啊!?”
“对。因为你们的肮脏的出卖全灭了。除了作为指挥官的我,不剩一人全都被叛乱军所杀害了……也就是说,他们全是死人。这是死者的军队。而我就是——”
女人
将微微闭着眼睛睁开。不祥地从咧开的嘴唇之中得意洋洋地吐出了不吉的名字。
“而我就是死者的女王!”
“大、大佐……你、你可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吗?”
面对闪着黄泉的鬼火般的玛丽的眼瞳以及她的士兵们瞄过来的枪口,公爵们脸色已变得有如死者一般僵硬。但也许是上了年龄的功劳吧,在他们之中唯一想要抗议一般开口说话的是巴克鲁公爵。
“这是完完全全的叛乱行为——是武装政变啊!”
“武装政变?岂有此理!”
责怪毫无夸张的成份完全正确,但玛丽仿佛十分意外似的缩了缩肩。坐在沙发之上,向因为恐怖以及愤怒而绷紧了脸庞的贵族们咬牙切齿般地解释道。
“下官只是听闻有一伙吸血鬼潜入王宫,想要率领部队前来将其消灭而已。但是十分遗憾,晚到一步,没有能够拯救‘被其袭击’的公爵阁下们……明天的报纸上会如此登载吧。”
“这样即使说……你打算将我们杀、杀死,然后嫁祸给吸血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