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撞击在床上压迫到了肺,好像把里面的氧气都挤了出来。
“呜……啊!”
脊髓受到猛烈的冲击,呼吸器都麻痹了似的。缺氧的艾丝缇大大地张著嘴,像鱼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息。勉强维持著氧气的供应。
另一边.以人类无法做到的姿势将艾丝缇扔出去的士兵慢慢地站了起来。奇特的是他的手臂竟然有四个关节——两个手腕和手臂的地方都多出了一个。
“……下官的手可是假肢呢,王孙女殿下。”
年轻的士兵轻轻地说。并非十分骄傲,只是淡淡地诉说。
“两年前在‘维特之乱’中战死的时候,真正的手臂早就被撕碎了。”
“有些喋喋不休了呢、哈特兵长……那个时候死了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这儿的所有人都是。”
打断了年轻人感慨的“杀人狂魔杰克”慢慢地走了过来。用刀口抵住了咳嗽不止的艾丝缇的心脏,眼睛里充满了怜悯的神情。
“你的存在实在是可惜了,艾丝缇•布兰雪。假如、这个国家处于正常状况的话,你一定会十分幸福的……而现在,至少没有痛苦的安息吧。”
“?!”
说话的同时,刀一口气刺了下去。面对
同吼声一块儿落下的刀走,艾丝缇不禁反射性的闭紧了双眼。预想著伴随钢铁冰冷触感刺入心脏的样子,咬紧了牙齿。
“……?”
可是,与预想相反,疼痛却并没有袭来。
或者,就像他说的一样,自己没有痛苦地死去了吗?还是说,将要死的瞬间感觉被激活了所以觉得时间流逝得特别慢呢——然而,艾丝缇两种想法都不对。
“什、什么,这家伙?!”
自己鲜血飞溅的声音被水声所代替,敲打著艾丝缇耳畔的是“杀人狂魔”惊愕的叫喊。艾丝缇睁开眼,眼前闪耀著粉红色的光芒。
“……这、这是?!”
感觉那像是动物内脏一类的东西。可以说是发出动物胶质光泽的鞭子吧——换做是平时一定让人觉得恶心的丑陋物体,正从修女的裙摆间冲了出来。
但是,这样的东西到底是从那儿来的?
没、没事吧,阿伊安萨德军曹……呜哇!”
瞬间响起了想要拔枪的伪吸血鬼的悲鸣声。“鞭子”的一部分有些突起的地方,散发著恶臭的粘液正从那儿不断喷溅而出。捂著脸向后退的年轻人的指间,带著焦肉臭味的白烟慢慢地升起。
“全体注意!这是酸!”
敏锐断言的“杀人狂魔”自己的手上也有白烟飘起。而同时,他想要追近远离控制的艾丝缇,确又被一阵接一阵的酸雨淋到。但是,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艾丝缇竟然一滴都没有被淋到呢……简直是,肉块有意志似的在保护著她。
“尽、尽管不明白原因……就趁现在!”
艾丝缇猛然地站起来。虽然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但现在、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是毫无疑问的——不惜代价见到姐姐,把这一切告诉她!
“别、别让殿下跑了!不许逃!”
接著,在背后有些狼狈的喊声中,艾丝缇转眼消失了踪影。
荆棘之冠二死者的女王III
III
“……讨厌的雨啊。”
停下正在写日记的手,“瘟神简”懒洋洋地看向窗外。在伦敦城郊外的这条道路,今天基本上没什么人。就行驶在单车道的道路上的车辆来说,也就只有简乘坐的这辆大型轿车。剩下的,只可以看见几个在远处泰晤士河防护提上似乎是土木局工作人员的人影。
“现在几点啊?已经九点了?唉呀呀,迟到了不少时间呢……果然,途中回一次公馆很是失败吧?这样,可能赶不上伯母大人临终那刻了呢。”
原本,应该很早就到达王宫了。紧急间接到玛丽的电话,说是希望在葬礼的时候借一些宝石,结果落到了中途回一次公馆节境地。这样下去,可能无法看到伯母去世的那一刻了。
但是,她并没有变得焦虑或怎么样——温文尔雅地咂了咂嘴,简将视线收回未写完的日记本上。
说到奔放豪奢的伊林公爵会喜欢日记这样的朴素的作业大多数人都会感到十分地意外,但实际上伊林公爵家族本就是讲究文雅的世家。简资助的文人就不下百人,而在她都柏林的府邸中更有著超过十万册的藏书。还不止如此,她自身发表的随笔呀文艺评论等,对格式至上的文坛来说虽然难以被接受,但受到了一部分先锐文学家的极高的评价。
将羽毛笔浸入墨水瓶,简再次用美妙流畅的文字开始记录起今夜的情况。不管怎样,今夜将发生女王驾崩这样的大事件。就算是为了后世,也应该留下详细的记录——
“……啊呀,这下可麻烦了。”
怎么说呢,似乎是因为湿气的关系笔尖带上了潮气。简为难地俯视著被滴落的墨水弄脏了的日记本。急忙用白纸去擦拭,但墨水渗透的速度好像比想像中来得更快。甚至连下面一页也弄脏了。吐着舌头想要将其拭去的简,忽然,皱起了眉头。
“……啊呀?这可真是有趣哟。”
看着数日前的日期捻起了下巴的简又往前翻了几页。接著,从正在浏览的那几页干净的纸上收回了目光,回头向坐在旁边的侍女长看去。
“哎,雪儿?有上周到这周的宫廷公报吗?有的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