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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到气氛不好,但是佩卓斯沉着稳定地回复了她。佩卓斯一边仔细地注视着玛丽机的火焰喷射器和她腰上挂着的军刀,一边点了点头。
“给您添麻烦了,我感到十分抱歉。可是,在下并没有背叛阁下……对不起,希望您能理解。”
(是吗……那就没有办法了。)
响起了很大的金属声。
动甲胄将背着的放射器扔在了地上。这不是表示已经没有争夺的意识了吗——不,不是的。那只空手不是快速伸向腰上的军刀了吗。
(假如说中断这不理解状况的作战的话,就毫无办法了……佩卓斯,你已陷入在敌前逃亡和通敌嫌疑之中。)
“——陛下,后退!”
当巨腕再次飞向亚历山大和他抱着的少女时,佩卓斯再次启动“叫唤者”。
高声呼喊的锤矛在身体前面像风车一样回转,插进去的军刀险些反弹回来。
“哇,好锋利的太刀啊!与刚才的新手大有不同。”
笑着加以评论的时候,拔出的军刀突然在虚空之中改变路线,像回力球棒一样返回原处。不管是速度还是轨道都不错。佩卓斯如果是强化步兵的话,每个甲胄,都要从头部开始被切割。但是,他是“毁灭骑士”——被称为教皇厅最强的战士。
“但是,还是……用这个程度,无法打倒在下!”
咆哮着的骑士的轮廓瞬间掠过——能看到的时候,骑士已经被巨大的钢刃劈裂,接着地上被撞出一个很大的裂纹。
“拿命来!”
吹散的瓦砾像子弹一样漫天飞舞,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走廊中回声的瞬间,佩卓斯跃到了动甲胄的正后方。
如果得意武器这样震动的话,在毫无防备的背后都可以屠杀敌人。但是假如伤到士官的话,就糟糕了。为了阻止敌机的运行,佩卓斯把分成两支的“叫唤者”插入了动甲胄的脚部和左右膝盖关节处。
“什,这是什么?”
但是发出的声音不是高频率车轮压裂动甲胄装甲的声音,也不是玛丽的悲鸣声。大概是佩卓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的时候,灰绿色的巨影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佩卓斯,后,后面!在后面!”
“笨蛋……‘加速’动甲胄!”
亚历山大的悲鸣和“毁灭骑士”的呻吟声,就像让人心情变坏的风鸣声一样重叠着,在骑士的背后出现了幻影一样的巨影。此巨影挥舞着刀刃,向敌人的后背彻去,超过两米的巨体被吹到墙壁上。
“佩卓斯,佩卓斯……佩卓斯!”
(——各位,保护陛下。)
灰绿色的巨人一边用可怕的发光单眼看着半狂乱状态的少年,一边向同色的士兵们下达命令。他一只手提着军刀,那把军刀从刀柄到刀刃沾满了红色。刀的前端指向不动的巨体时,玛丽无精打采地发布了命令。
(现在逮捕佩卓斯修士。把他拘禁起来,总之要给他处分。运气好的话,可能还会帮你。)
巨汉倒在地上,一直在痉挛。受到指令的士兵们跑到巨汉的身边,确认了之后,蓝色的动甲胄站到他的正面,军刀一闪,地下住宅的窗户很容易被切裂了,然后把巨体藏了起来。
(……晚上好,曼彻斯特伯爵。)
动甲胄的单眼映出市内的人影,发出红光。在排列着几台检测器的墙壁边缘,有一位一边痛苦叹息,一边站立着的中性年轻人。这位青年穿着正式的时装,好像是阿尔比恩贵族。玛丽用机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毫不揶揄地告诉他。
“曼彻斯特伯爵,不,在我们王都筑巢的可怕的吸血鬼。今晚,我们以女王和神的名义,来讨伐你们……做好精神准备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情……陛下……”
是不是被投了什么药了——这位青年一边努力睁开朦胧的眼睛,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在监控器上看到了撤退的动甲胄。
“我们为了王国和陛下,到今天为止已经尽力了。供奉了数百年的岁月……这是为什么?我们有什么罪,为什么要讨伐我们?”
(因为在这个世上活着——这就是你们的罪。)
外部话筒传来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只是这个单眼,像处置罪人的天使一样,发出红光,映出了巴基鲁因绝望而扭曲的脸。
(吸血鬼与我们是绝对不能相容,不能共存的。这个你是应该明白的,曼彻斯特伯爵……这是作为王家最大的情义了。因为要一口气消灭你们,最好老实点。)
“哎?陛下知道这件事吗?”
看来果然是投了药物,才不能动啊。即使想从那里逃出来,巴基鲁也会看到挥舞的军刀。这个时候请求对方改变注意,要费很多口舌。
“如果女王陛下知道你来的事情的话,即使是孙子,也不允许……”
(做了愚蠢的事情,陛下的病状你也应该知道……等?你,到底在做什么?)
吸血鬼在喋喋不休地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其中一个监控器上显示出吸血鬼背后的手在复杂地转动,最终玛丽注意到这件事情。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动的?颤动的手指是不规则的——但是很明显,一定是按照手的顺序,在监控器上攀缠。与显示地下都市内的其他监控器不同,映出的那个格外显眼的小画面是LED构成假想的键盘。
“完了,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