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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亚历山大缩了一下身体。瞬间,战锤向下挥了下去。当然,不是对他。这锤子,像爪牙一样尖锐,掠过在走廊角落那个想偷偷隐藏的人影,穿过地下的大洞。
“安瑟丽卡!”
“啊!陛下,危险!不要接近!”
只见那个人影跳过战锤,倒在地上。亚历山大刚要走近那个人影,就被佩卓斯拉住了。拼命地挣扎,可是被那木头一样的手腕拉着根本就动不了。教皇拼死一样地挣扎着,呼叫着。
“拜托,不要杀了那个小孩!”
“……啊?您在说什么,陛下,那个人是吸血鬼啊。”
“我知道,但是不可以!不可以杀了她!拜托!”
(……佩卓斯,陛下好像有些错乱啊。)
阿尔比恩的动甲胄从地下拿起了战锤。用发出红色光芒的单眼仔细地往下看那少女,再一次挥起了战锤。
(快点把他带到上面让医师诊断。任务由我门来完成,请您放心。)
“……任务?”
在这恐慌状态之中,亚历山大看到了抓自己的骑士。那询问的表情,好像是听到了不详的神谕似的。
“佩卓斯,什么任务?要做什么?”
“是要消灭这让人忌恨的妖魔的巢穴。”
教皇厅最强的骑士的回答像钢铁般一样的坚硬。
“把怪物们打倒后,打开附近的水门——如果是引起争端的话,我们这边也会出现牺牲。用水攻的方法将那些家伙全部埋葬到那里。”
“不,不要!”
“现在的你,不能救出我和聚集在这里的人们——”
那个在东部边境去世的那个男子所说的话,又在自己的耳内回荡——就像被它控制了行动似的,亚历山大处于半狂乱的状态之中,愤怒地叫喊着。
“停止做那件事,佩卓斯……拜托!”
“不,即使你求我……这是教皇厅和阿尔比恩当局所做出的作战计划。何况是某人的想法——”
“佩卓斯,陛下好像累了。”
教皇疯狂似的暴怒着,骑士显得束手无策,但是很难看到他们。女士官将机舱打开,插入到会话之中。她给困惑的骑士有益的劝言。
“如果带到上面去肯定会安全的。那么,就交给我吧,请您回去吧。上面的人们现在肯定十分担心。”
“对不起,史宾塞大佐。能听我说几句吗……那么,陛下,请到这边。详细的话,在对面告诉你。”
“不,大家离开这里之前,我也不离开这里!”
在佩卓斯舒缓胳膊的瞬间,亚历山大从横木上跳了起来。动甲胄几乎要将安瑟丽卡击烂。他伸开两个手臂站在动甲胄的面前,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开始诉说。
“大家,拜托大家听一下我的请求!在这的这些人并不是坏人!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情!仅仅是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仅仅是这些啊!”
(您在说什么无聊的话啊……陛下,请您好自为之啊。)
对神的惟一代理人发言,可能少了一些敬意——战锤动甲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意间伸了一下手,碰到了前面的少年的头颈。
(请陛下不要做妨碍工作的事情。我们受命来到这里的。我们没有时间来理喻您的戏言。)
“离开……离开?”
亚历山大被他夹住脖子,抓了起来。此时亚历山大的样子仿佛与将要送到保健所的小孩一样。虽然被抓住,可是他的四肢拼命的挣扎,当然动甲胄一动不动。不仅这样,还用左手腕摁住抵抗的少年,闲着的右手继续做中断下来的工作——也就是回到继续用战锤敲打长生种少女。
“住手……住手!我,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受人委托!”
钢铁块在面前挥舞着。亚历山大的眼神像是窥视地狱一般,他一边看着钢铁块,一边呼喊着。
“拜托你……不要杀死那个小孩!”
“——嗯!”
低低的呼吸声与卷起的战锤所发出的风鸣声重叠着——几乎失去知觉的少女的脸上豁然散开了火花,此时被砸碎的锤子的前部像风车一样来回旋转,刺向四周的墙壁。
“……唉?”
(什,你做了什么,佩卓斯!)
亚历山大抬头一看,战锤只剩下了锤柄。此时他的耳旁响起了狼狈的声音。这是抓他的动甲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像银白色的墙壁一样的巨体挡在了他和女孩之间,哈瓦特对这位异端审问官大喊。
(您想造反吗,“毁灭骑士”!)
“不,在下是充满正义的。是不会造反的……倒不如你赶快离开陛下,哈瓦特大尉。对您失敬了。”
白银骑士——佩卓斯面无表情地说道。在这之间,将哈瓦特的战锤压着的“叫唤者”发出了高频率的怒吼。少年教皇紧握着大尉的手。大尉和少年教皇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鸦雀无声。将武器放在手指上旋转的“毁灭骑士”重新面向沉默的玛丽。他也罕见地静静张开口。
“史宾塞大佐,总之能够夺回陛下的玉体。士兵在这退下——对于圣女,在下有责任进行搜捕,所以请您把陛下带到上面去。”
“……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