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白的刀印,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开始质问。
“现在的这个是你做的吗?你到底对托德做了什么?”
“哎?我什么也没做啊?”
该隐把手塞进了口袋里,感觉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你看到了是吗?你对你的朋友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
“打算在稍等一会吗……那么,就把你当成必须排除的家伙,消除掉。”
在这瞬间,骸骨男子的手腕消失了——不,是以飞快的速度拔出刀子投了过去。投射的那四把刀的速度简直可以与长生种的“加速”相匹敌。这四把刀以接近音速的速度,像穿针一样击中那个青年。但是——
“?”
骸骨男跳了下去。他的一只手腕——为了保护心脏到面部的部位,他将手腕垂直树立。四把刀深深地刺在他的手腕上,虽然是无骨制造的刀,但是半秒前就成了他只能扔掉的东西了。
“笨蛋……反弹?”
骸骨男子的嘴里充满了惊愕的声音。这四把刀以用肉眼也不能确定的速度飞了过来。面前的这个青年阻止了它,并且让刀反投了回去——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具有难以相信的反射神经和动体速度。这些不是长生种就能具有的。
但是,艾丝缇与骸骨男子一样瞠目结舌。艾丝缇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不自然。这位青年自报名是该隐,看起来他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做,难道是过早行动没能看到?不,不能这样想。看到的确实是什么也没有做。但是,现在就不用说明那把刀了。
“……那个,心里过意不去吗?”
这位一身白的青年一边咯吱咯吱地挠头一边笑。真的是没有玩够啊,说话的口气就像赶到家门口的小孩一样。用这种口气开始跟两位暗杀者交谈。
“如果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不早就回去了啊?我们,从现在开始有不去和不可以去的地方……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一起玩吧!”
“……给我记着!”
骸骨男子用像地鸣似的声音高呼着。他的自尊心特别强,充满憎恨的表情一边歪着脸,一边从野战服的口袋里取出小圆盘。
“下次见面时,必须杀——你,还有圣女!”
说完同时,也把圆盘扔了出去。随着冒出烟火,闪着亮光圆盘炸裂了。虽然烟雾很薄,但是恢复了原状时,两位男子的身影已经从道路上消失了。
“……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该隐脸上充满了迷惑,他一边用手扇着眼前的白烟,一边叹气。
“但是,艾丝缇,拿着呢。我看见的时候,他正被人追赶着。”
“不是喜欢被追赶吗?”
这位青年兴高采烈的说着,艾丝缇木然地回应了他。为了忍受肩膀等处的疼痛,便站了起来。
“啊,不可以。这样忍受太勉强了啊……”
修女咬紧牙关,该隐有点担心修女。他拾起落在地上的子弹,然后交给艾丝缇,支撑着她的肩膀。
“不管在哪,不事先做准备是不可以的……但是,这个地方太乱了。怎么啦?”
“军队来进攻了……如果不快点的话……”
修女因为疼痛处于朦胧之中,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发出了声音。
“快点去奈特罗德神父那……如果不快点的话……”
“奈特罗德神父?必须去那个人那吗?”
因为苦痛,艾丝缇的脸都扭曲了。该隐在艾丝缇的耳边小声说着。艾丝缇支撑着肩膀,对该隐点了点头,以表示对他的相信。
“我明白了。那么,我现在带你去。去奈特罗德神父那里……走啊,他在这里。”
III
“这,如果在这的话,就没问题了。”
看了一眼少女不安的表情,神的代理人努力装作平静。
“这,这里是安全的。因为艾丝缇·布兰雪说的……因,因此要一直待在这里。”
屋内突然间变得非常安静。士兵们在里面的屋子里翻转着,他们被发针扎得即将断气。在沙发上熟睡的曼彻斯特伯爵因中了硝酸银和麻醉剂,已经不省人事。旁边,一直追赶着这位少年的少女一言不发。当然,对亚历山大以外的人说话的人都不在室内。
(外面怎么了……)
亚历山大一边偷看墙上闪闪发光的监控器,一边在思索着。
在这黑白的画面中,士兵和街上的人们依然慌慌张张地来回转动着。恐怕教皇厅和阿尔比恩军队是从很多条路侵入进来的。另一方面,街上的居民没有抗战意识。尽量收拾行李,去里面避难。
长生种的战斗力是短生种的百倍。这次进攻的战斗力约有一个大队——只有五百人规模的部队,但是地方优势是完全在隔离区之上,如果抵抗的话,会比较容易地退出。但是目前好像还没有用以暴制暴的想法。总之长生种们只会考虑逃跑的办法。进攻的军队如果想征服无人的田野,就像走路前进一样。有时需要对墙壁以及防火墙壁进行防备,但是每条路上的领头动甲胄要使用炮火,将其变成瓦砾之山。监控器中炮口喷火时,从远方响起像地震一样的声音,安瑟丽卡因为不安开始摩擦身体。
亚历山大始终追随着别人,但是被别人追随却是他有生以来初次的体验——感到非常好笑。
(……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