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标有O记号而没有打叉的一部分确实有他的名字。
“爱德华·维特的儿童出生证明文件。”
“艾丝缇修女,这份文件先前到底在谁手里的呢?”
“是一个叫克…克雷曼的记者,他是皮……皮卡迪利公报的。”
一边用颤抖的手打开突然沉重起来的名单,艾丝缇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声音。
“听说两份文件的签名是一样的……所以,爱德华·维特和爱德华·布兰雪肯定是同一个人……那个,华兹华斯博士!啊,我的父亲不是叛逆者吧?他不是杀皇后和妻子那种人……”
“你冷静点,艾丝缇。很抱歉,我已经有点心慌意乱了我向你赔罪。”
“教授”轻咳了一声,把烟嘴扶正,一边从微微颤抖的修女手中温柔地接过笔记本,一边谆谆地补充说明道:
“正如我刚才所说,爱德华·维特并没有去过伊什特万。所以,你不可能有叛逆者的血统——这一点是肯定的。”
“可,可是,这份文件怎么说呢?……”
“啊,这份文件看起来像真的一样,不过这个并不能证明上面所写属实……令人不解的是,那个什么记者怎么会持有这份文件呢嗯,这个问题还是首先从来的地方着手比较好。我会马上把这份文件拿去科学性的鉴定看看,然后明天去见见那个叫克雷曼的记者……啊,亚伯,那件盗窃事件交给你善后了。”
“请问,令人不解的事也包括这份报告书的撰写吧?我昨天也完全睡不着。我说,‘教授’……那个人已经走了。”
在银发神父可怜地诉说的时候,绅士消瘦的身影已经从大厅消失了。
亚伯叹了一口气,又好像突然想起了旁边脸色苍白的修女的存在,于是探过脸来对她微笑。
“其实你用不着那么担心的,艾丝缇,‘教授’不是也说了嘛。而且就算那份文件是真的……你还是你,不用为你父亲的过去而发愁啊。”
“可是……”
安慰的话听起来让人觉得非常温暖,但是艾丝缇那略带含义的表情始终没变。后来因为看到史宾塞大佐——那个有才能又亲切的女军官迈着有节奏的脚步走过来,她的脸才突然带了点笑意。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大佐?”
说实话,现在就是光听人说话也是十分痛苦的事。艾丝缇仍然能够不变地勉强做出一副讨好般的笑脸,完全是她作为“圣女”与群众以及媒体的这数月来的相处的成果。
“那边的那位大人看上去是伊林公爵阁下——简女士,您认识她吗?”
“是的,我和她是十年以来的友人。实际上,我们是士官学校的同学。”
顽固不通融的女性士官和风流的大贵族——如此这般形成鲜明对比的组合还真是少见。士官帽挟在肋下,玛丽用规规矩矩的口气开始做起了介绍。
“反正早晚都必须去面对她,我这就带你前去……你好,简。这位是艾丝缇修女——‘伊什特万的圣女’。”
“初次见面,圣女大人。能够亲眼看见您,真是万分荣幸。”
妩媚地垂下了厚厚的眼睑,“瘟神简”屈膝行礼。那优雅的姿态即使将其收入礼仪做法的教科书中作为样本也不言为过。但是,接着从大贵族口中吐出的话语,和她在世间的坏名声没有一丝差别。
“要说‘圣女’,我原本以为一定是一个皮包骨头、枯瘦如柴的小姑娘,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一位如此美味可口的女孩啊……简直让我垂涎欲滴。”
“得、得到您的称赞实在令我十分荣幸。”
妩媚地舔着厚厚的嘴唇的公爵投来了充满了露骨的欲望的视线,艾丝缇不禁向后退去。粘着谄笑的脸庞上冒出了冷汗,摇起头来。
“但、但是,我觉得对于像我这样卑微的来历不明的人,这样的赞赏稍稍有些过于客气了不是吗?”
“啊呀,在这个世上最为重要的东西是‘美丽’。与其相比,出身呀地位呀是毫无价值的东西哦,可爱的女孩……如果还要补充一句的话,你可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再要补充一句的话,对于伊林公爵而言,似乎性别之类的问题更是毫无价值的。在说话的这段时间内,美女那细长的手指让人感到好像是软体动物似的活动着,猥琐地抚弄着面前的美少女的前胸。将满脸通红的脸庞逃向后方,艾丝缇不顾一切地找着逃离此处的借口。
“那,那个……啊啊,对了。史宾塞大佐,教皇陛下明日什么时候到来?”
“预计八点到达宫殿。接着,在探望过女王陛下之后,通过下午开始举行的皇家划船大赛到水面回旋的分水岭,观赏值得一观的景物。”
“啊,陛下这么早就会到达吗?那可不得了,那么,我今天也早点休息,为明日做准备去了。”
“不,艾丝缇小姐,不要紧的哦,不用这么慌慌张张也……唔!”
射击了一副得意洋洋的面孔插嘴进来的神父的胸口,艾丝缇好像很疲倦似的揉了揉眼睛。
“而且,因为我长期在修道院生活,所以晚上会比较怕黑。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我这就带您去您的卧室吧!”
玛丽爽快地回答道。这时,站在玛丽背后的伊林公爵,摆着一副垂涎三尺的嘴脸说道:“那么,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一起去吧!圣女!如果圣女能够仔细地听一听我对自己罪孽的忏悔的话,我将会感到非常高兴的。”
“你不用去了,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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