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 IV 圣女烙印 第四章 圣女的烙印

大量唾液,袭向了魔女的脖子。

  回地狱去吧,你这野兽!

  迎头痛击了袭来的摸物的,是魔女的怒骂。一边向侧面跳去,莫尼卡一边挥起了五指剑。轻薄到让人心头一颤的刀刃准确地横扫过野兽的喉咙。这是撕裂气管、带来出血和窒息死的一闪然而呻吟的却是魔女。

  骗人的吧,喂!

  就在她瞠目结舌瞪着手里只剩下一半的凶器时,那只手上袭来了爆发性的疼痛。是折断了凶器的魔兽咬上了魔女的右手。她把巨痛中连惨叫也发不出的莫尼卡转了一圈,向着石阶撞了上去。!

  魔女转了一圈的身体顺势撞到了石阶上。通常的话,应该已经全身粉碎性骨折,从碎裂的头盖骨里脑浆迸裂了。然而在冲撞的瞬间,她的身体如同融化般地吸进了石阶里除了稀少的一点血痕和微微发光的石阶以外,一瞬以前女人确实存在过的痕迹已经不见分毫了。

  漂亮不愧是派遣执行官。逃得真漂亮。

  低头看着石阶上留下的人形的光,大礼帽的绅士佩服似地拍了拍手。他对那些鼻子凑到地面上闻着味道的野狗群和瞪着荧光色的光辉低吼的巨兽都没有恐惧的样子。甚至还接近兽群,把手放到了它们沾满血污的身体上。

  反正就算追也追不到。不过,手上受了那种伤应该已经不能袭击小姐们了辛苦了。

  就像和人类说话一样地对野兽们说了一句,绅士把手放到了野兽流着血的眼睛上。那里刺进了一片形状扭曲的金属片。折断的五指剑虽然被野兽抡起来乱舞,可是那一瞬,魔女还是把这个刺进了野兽。然后看准獠牙离开身体的一瞬,利用透过穿过地面逃了出去。

  远处,伴随着哨声,军靴的声音渐渐接近了。看来是当局听到这里的骚动了。然而,戴着大礼帽的绅士艾依扎克?巴特拉的表情里却没有焦躁。更有甚者,他比出现时更悠然地转身背对了火焰,自言自语似地对野兽呢喃道。

  那么,我们也差不多该告辞了该看的已经看了。也该是时候撤退了。

  第三节

  等着您们了,陛下和阁下。

  朝着橙色的灯光下,在斧兵的簇拥下走下楼梯的姐弟俩,达涅兹奥恭敬地行了一礼。朝着等在走廊两侧的市警军们挥了挥让他们走远些,他的脸上浮现了招人喜欢的笑容。

  在两位宽眠的时候把两位叫出来,实在抱歉之至。

  不,没关系。

  冷淡的红衣丽人打断了大司教的问候。她的眼角虽然因为疲惫微微起了些黑眼圈,剃刀色的瞳孔本身却闪着坚毅的光芒。陪在昏昏欲睡、拼命和哈欠作战的弟弟身边走过来的身影简直就像某国的女王。

  比起这些,你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大司教?说是捕获了帝国的人类什么的。

  是,没错。我们有切实的证据。

  回答的大司教的表情也是不输给枢机主教的严肃。为了不让声音传到护卫的斧枪兵耳朵里,他压低声音在枢机主教耳边耳语道。

  他们是侍奉帝国贵族巴比仑伯爵的随从士民为了支援那个吸血鬼潜入这座城市,这些事他们都已经招供了。还有,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暗杀教皇陛下这件事他们也已经招了。

  要把我弟弟

  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卡特琳娜重重叹了口气。

  伊什特万大教堂在担当匈牙利侯爵美术馆的时代,这个大司教馆是被当作仓库来使用的。其地下准备了完全独立的空调和照明设施,甚至还有搬运货物用的大型电梯,作为美术品的保管库使用。解放后则成为了保管大司教座的现金、贵金属、有价证券等贵重物品的场所。圆弧组合的天花板高度超过八十米、面积达三千平方米的这个空间,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为地下宫殿。解放后,这里保管的美术品被教廷接受,装饰到了市内各美术馆和教会内,可是现在这个广阔空间里的各个地方还是有很多没有拆封的大型木箱堆放着。

  这个巨人城堡一样广阔的仓库墙面上并列着许多铁门。事实上这每一扇门内部还是一个美术品保管库,可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过去,它们更像是监狱。

  那么,那些士民有没有提到艾丝提?布兰雪?

  一边表情森冷地注意着不让迷迷糊糊跟在后面的弟弟摔到,卡特琳娜一边问出了今天晚上最想问的问题。她一边感觉到亚历山卓的脸猛地抬了起来,一边向走在前面的大司教提出了问题。

  他们是不是知道一些吸血鬼和布兰雪的关系?

  这些事就请阁下自行确认吧

  说着,大司教在某扇铁门前停下了脚步。一边取出钥匙插进钥匙孔里,一边像是告发什么惊人秘密似地压低了声音。

  他们就在这里面虽然已经束缚了他们的行动,不过还是请小心。

  发出嘎吱声打开的门里面没有照明。

  昏暗的对面隐隐漂浮着霉臭的空气是因为空调不好吗。没有任何装饰品的房间最深处,可以看到挂在剥落白壁上的锁链锁着几个人影。

  亚历克,你在这里等着。

  卡特琳娜制止了战战兢兢看室内的少年并不是出与对弟弟的担心。不,也有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根据她的判断,接下去她要问的几个问题,如果被他或是达涅兹奥听到就麻烦了。

  大司教也请留在这里。我要单独和他们谈谈。

  可是阁下,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不要紧请你们留在这里。

  预期不容争辩地制止了男人们,丽人转过纤细的身体进入了室内。一边用手帕遮着嘴角,一边脚步慎重地走进了房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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