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士民来说就等于是活着撕裂自己的半身吧。更何况,这还是主人为了他们才下的决定。
这样的话,我们就在这里自裁报主。
微微欠身的阿伏梅特嘴里,轻轻吐出了这句话。同时将出鞘的长剑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主君命我们回去。违背主君之命于家臣为不忠。而弃主人于敌阵不顾也是不忠既然两头都是不忠,我们家臣就只有自裁一途了!
糊、糊涂!你在说什么蠢话!
看到白刃下浮现出血迹,巴比伦伯爵慌忙呵斥。两手一边神经质的不断开合,一边怒吼到。
寿命本来就不长的你们不能再这样草率地对待自己的性命!
然而,老管家跟本没有把主人的怒火放在心上。
您的话是这么说,可是让我们草率对待自己性命的难道不是主君您吗!
脖子上还抵着剑,阿伏梅特再次叫到。
让长生种独自走在连琉璃壁都没有的蛮荒地里,根本就是等同于自杀的愚行。这一点想必主君心里也明白!然而现在您却要我们回国去您是打算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高声大叫的老人脸上落下了一行泪水。不、不止是他。他身边的塞利姆也好,还有背后的士民们也好都好似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盯着一来年感阴郁沉默不语的伯爵,阿伏梅特更是口若悬河。
我们虽然没什么能力,不过至少能帮主君逃过那帮夷狄的视线求您了。让我们陪您到最后一刻!
你们真是一群笨蛋。
对帝国贵族来说,在短生种面前流泪应该是最大的耻辱撑圆了朝向天空、染上墨绿色的眼帘,帝国贵族一副彻底挫败的样子扔下了话来。
真是一群无药可救的好事之徒好吧。你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无话可说了。随你们便吧。
五个人一齐低下了头。一脸喜忧参半的表情看着发出发自内心欢呼的家臣们,巴比伦伯爵在心里叹了口气。
像她这样没用的主君,到底哪里让他们仰慕到这个地步呢?以他们的能力,以后要找到多好的君主应该都没有问题的。
做回国家士民也可以,去侍奉别的贵族也可以,随便怎么做都好,那样就不用跟着像她这样的败兵之将离开已经住习惯的世界了吧。可是
(只有他们,我一定要保护到底)
最珍贵的血最先流出悄悄在心里下了决心,巴比伦伯爵从鞍袋里取出了闪着银辉的长手套。把手及手肘的手套装备到细瘦的手臂上,掉转马头,正面朝向了近在眼前的装甲车车队。
那么,首先把这些家伙们击溃吧各位,跟我来!
伯爵吼完立刻给爱马一鞭。仿佛感应到主人斗气猛然跃出的军马以弹丸之势猛冲想恶劣迫近的三辆装甲车。注意到这些的车上机关炮立刻掉转了炮口,然而那时长生种的身影已经从马鞍上凭空消失了。
当哪个幻影般的影子出现在右翼装甲车那画着双重十字纹章的车前盖上时,巴比伦伯爵的手已经压在了厚厚的装甲板上。同时那份遗产银之腕以中出力幅度启动了。
一阵钝音响起,车前盖喷出了火眼。车站的装甲上没有留下任何一道伤痕或是龟裂。尽管如此,引擎遭到彻底破坏的钢铁巨兽还是发出蠢钝的刹车音,冲进路边的农田里从此不再动弹。
快,趁现在,阿伏梅特!带着大家先走!
锁定了下一辆装甲车,巴比伦伯爵大叫到。
一边确认着管家给马加了鞭子,她一边为了再度进入加速状态绷紧了全身。嵌进银之腕里的宝珠放出青白色的光芒,在超震动的搅拌下,周围的空气开始像阳炎一样摇晃起来。
另一方面,敌人看起来也并非束手待毙。从好不容易把机关炮的炮口对准了长生种的中央装甲车上,放出了令人目眩的火线。破空而来的蓝色弹丸漂亮地捕捉到了加速前的吸血鬼本应该是这样。
然而,传来的既不是临终的惨叫也不是撕裂肉体的异样声音。弹丸发出尖锐的声响,一颗一颗地被弹飞了出去,简直就像目标前面竖立着一面透明的墙壁一样。举着无形之盾的长生种就这样冲向了不停发炮的装甲车。手刚一伸进车底,就在一阵低吼声中把车子整个翻转了过来。僵硬的车身就这样翻下土堤,滚到屋檐下一动不动了。
接下来就只剩一辆了
转眼间就失去了同伴的左翼军完全陷入了慌乱状态中。仓皇掉转车头却被泥泞陷住了车轮。望着他们的丑态,巴比伦伯爵轻轻一笑。虽然不知道接下去会怎样,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似乎能从这里逃出去了。可话又说回来,还真是群没用的家伙。教会军这些人意外地不中用
主、主君!
痉挛一样的声音来自她的士民。
都命令他们先走了,到底在磨擦什么啊?
焦躁地转过身的巴比伦伯爵,看到了近在她身后的他们没有先走的理由。棱线上升起了土烟是新的敌人。
不妙阿伏梅特,你们投降吧!我
正在高呼的舌头突然冻结的时候,巴比伦伯爵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全身流过仿佛被人扔进火海似的巨痛,眼前则一阵发白。踉踉跄跄地相后倒去时,丑陋的烧伤已经开始在她身上蔓延。
(太、太阳!?)
她的声音甚至没能化为悲鸣。
左手边的棱线不断点起黄金色的光辉。即使是没什么力道的冬日朝阳,可那个炎之圆盘对长生种来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