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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堂皇地报上名号,神父脸上却没有浮现同意的神色。眼中的诧异之请反而更甚。
「真的吗?您真的就是皇帝?」
「你有什么意见,短生种?」
少女悠然地回答然后纤手暗暗伸向腰间的短剑,一边提出反问。
「从刚才到现在,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换个方式来问。你到底知道什么?」
「报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粗野的男声在门的另一边轰然响起。
两组视线弹开似地掉转回头,有人用近乎爆炸的气势从没关的门中飞奔过来。
「当班的禁军卫士发现大门有入侵者的行踪!或许有人试图侵入内廷这这家伙是谁!?」
漆黑的长生种拜巴尔的眸子捕捉到亚伯的身影,惊愕似地瞪大了片刻。不过在下个瞬间,背后的爱剑已经在高亢的金属声中出鞘。
「大胆狂徒!你是什么人!」
另一方面,在黑剑劈风而来的时候银发男子已经迅速翻过了身。
把头一低,毫不踌躇地朝着窗口猛冲。动作就短生种来讲十分快速。不过要和地表反映速度最快的长生种为敌还是过于轻率。
「别想逃!」
漆黑的身影一瞬间仿佛消失了,下个瞬间则像白日梦一般横挡在亚伯眼前。
「纳命来!」
「住手,拜巴尔!」
高亢的制止声传了过来。
发丝凌乱的少女两手摊开,横挡在拜巴尔的刀刃前。
「我有话要问他!不能杀!」
另一方面,就在芙勒蒂卡对着禁军兵团队长呼喝时,亚伯已经拱起身子撞向窗玻璃。尖锐的破碎声才刚传
来,修长的身躯已经裹着雪片似的碎玻璃,像石子般坠向眼前的黑暗。一个呼吸之后,微微传来树枝凹折的声音。
皇帝和禁军兵团队长两名长生种赶向窗边的时候,神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对有夜视能力的长生种而言并不构成阻碍,而是茂密苍郁的树木遮住了视线。
拜巴尔瞪视着吞没神父的森林,恨恨地低语。
「短生种居然跑这么快。不过」
看来是听到了声音。拜巴尔俯看着禁军兵团的身影在黑暗中迅速移动,然后用力颔首。
「短生种不可能掏出禁军的掌心,马上会乖乖就逮的。请安心吧,阁下。」
然而少女并没把禁军兵团队长的话给听进去。
俯看着将修长身影吞没的森林,那张脸庞就像点上腮红般地泛着红晕。
「那人该不会是!」
森林上空的双月正俯看着非人类的都市,在少女的脸庞洒下微微的白光。
Ⅵ
「艾丝缇!?」
被某人的声音划破梦境,艾丝缇弹了起来。不,是想弹起来但是失败在肩膀的剧痛之下扭起了身子。
「不行,艾丝缇!不要动!伤口会裂开!」
旁边有某人的声音这么说着,抓住自己的手腕,不过却痛到眼睛都睁不开。就像遭到火焰鞭打一样。拼命张开嘴唇,氧气终于流到了肺里。新鲜空气夹杂了酒精的气味塞满鼻腔,
脑细胞有一部分总算是开始运转。有某人正俯看着她,轻声说道:
「艾丝缇你还好吧?」
「伯伯爵阁下?」
艾丝缇仰望不安地盯着自己的赤铜色眸子,挤出细细的声音。
感觉好象做了讨厌的梦,可是想不起来。不,说到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种地方?为什么身体会烫成这样?
艾丝缇盯着以恩的脸以及对面不曾见过的天花板,试着先要理清记忆。记得是在奈特罗徳神父出门的时候,被这少年带着溜到街上,然后去了米玛尔的店
「对对了!后来我就」
「后来造成大骚动。不但店长被杀,还有原因不明的尸体躺在那里花了不少工夫才逃出来。对了,你的状况怎样,姊姊?」
清澈的嗓音并不是来自于少年。外表年龄和以恩差不了多少。在凌乱的黑发底下,白皙的脸厐正淘气地笑着。
「你是刚刚的卖茶女孩?呃、记得你叫」
「我叫塞特。」
卖茶少女一边将成捆绷带在两手之间像球一般抛来抛去,一边这么回答。她现在所穿的并不是象征隶民的灰衣。而是学士服白色长衫,象征在士民任官前接受专门教育课程的
学士身份。
「正职是在高等医学院就读的医学士。卖茶只是用来赚点零用那份工作收入实在不错。」
「高等医学院的医学士?」
所谓高等医学院,就是等同于「外面」大学的高等教育机构。这孩子竟是那里的学生?看起来比艾丝缇还要小个三、四岁,未免也太小了吧?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