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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得赶快送医院!」
「不不行,阁下」
在紊乱的呼吸底下传来因剧痛而模糊的声音。修女无力地睁开眼睛,抓住了慌张失措的少年衣服。
「不能去医院会暴露行踪」
「可可是」
就在狼狈的当下,少女的脸色逐渐转为蜡黄。要是再继续出血下去,脆弱的短生种肉体百分之百会迎向死
亡。
但是,究竟该怎么办
就在以恩穷途末路、仰天发呆的时候。
「看来你们好象有麻烦了要不要我帮忙?」
传进鼓膜的声音就像银铃一般清脆。
「大姊姊好象受了重伤?若是放着不管就会死既然如此,就由我来帮她看看吧?」
「你你是什么人!?」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笑盈盈的灰衣少女,正是名叫塞特的卖茶姑娘。但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
虽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现在没空想那么多。以恩露出牙齿怒吼。
「你给我闪开,小姑娘!和你无关!」
「哎呀,你这样说好么?要是再不快一点,那位姊姊就会啊,糟糕!出现休克症状了!」
虽然声音之中带挪揄,不过内容却很正确。以恩怀中的艾丝缇
身躯开始出现小小的颤抖那是失血
性的休克症状。
「艾艾丝缇!」
「这可是不能开玩笑还是先止血吧。小朋友,你先压着这边。在我说好之前不准放开。没问题吧?」
这种语气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塞特的口吻由不得少年贵族说不,在这其间,小小的纤手已经拿出不知
藏在哪里的绷带。
「你,你?」
少女用魔法般的漂亮手法进行紧急处置,以恩则用看到怪物般的眼神盯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
「啊,你说我吗?」
像魔术般用俐落手法包着绷带的手并没有停下动作。少女只有抬起脸庞,像恶作剧似地眯起了单边眼睛。
「刚刚不是说过了?我叫塞特不过是个美少女而已。」
Ⅳ
「非常过意不去,陛下」
蓝发长生种用带着几分不灵活的动作单膝着地,朝帘幕对面的主君恭谨地低下头来。
「覆命来迟,臣罪该万死。实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恳请陛下恕罪」
〈够了对了,卢克索男爵。〉
从列席者间传来的低语像涟漪般扩散开来。然而皇帝沉沉响起的声音还是盖过了它。
〈刚才你所说的是否属实?若是事实,那就不可忽视。你要审慎回答。〉
「很遗憾,全部属实,陛下。孟斐斯伯爵背叛了帝国,和教廷那些家伙勾结。这点臣可以证明。」
拉杜的脸上虽然少了点血色,不过感觉十分沉稳。甚至可以用堂堂正正四个字来形容。他用写着诚实两字
的脸默默行礼,然后对宝座与议场内部公平地投予视线。
「正如陛下所知,在三个月前,臣和孟斐斯伯爵身负敕命抵达了迦太基。后来他只身潜入教廷设施。和一
名枢机主教进行接触当时臣并没有同行,想必是在那个时候和短生种策划了某种密谋。而且还想让身
为副使的臣在阴谋之中参与。臣拒绝了他,他就企图将臣杀害。」
〈阴谋?〉
不是杀人而是阴谋这具威胁性的单字吸引了议场所有人的耳目。皇帝似乎并没有例外。降下的声音带
有一丝催促的意味。
〈是什么阴谋,男爵?短生种究竟有什么企图?〉
「这个嘛」
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纯粹对于在这些听众面前发言感到畏怯,拉杜的说话到一半,往帘幕的方向一瞥。回应他的是低沉的机械声音。
〈但说无妨,卢克索男爵。在众臣面前直接说吧。〉
「那臣就直说了教廷与孟斐斯伯爵恐怕有所图谋,想要谋害陛下的性命。」
「!」
暗杀皇帝这个字眼出现的时候,堂内掀起前所未有屗的骚动。
惟有禁军兵团像堵红色的墙一般保持沉默动也不动,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人难掩冲击似地和邻座交头接耳
起来。
拉杜缄默不语,似乎在等这份打击得到最强的效果,之后才用沉痛的声音继续报告。
「据臣所知,这回摩尔多瓦公爵的不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