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拉杜随手将小瓶倒在玻璃杯上。高纯度的鸦片迅速撒入“生命之水”,瞬间达到了饱和。没有溶解的部分就在底部形成厚“的沉淀。不过他还是举杯一饮而尽。喝干最后一滴,然后急急的呛咳。
“是真的。”
不晓得在高兴些什么,拉杜像猫一样嗤、嗤的鼓动着喉咙。眼中甚至浮现了泪光,仿佛嘲弄着谁似的拉起了唇角。
“没错,这里面鸦片确实太多你说得对,我的朋友。”
长生中的嗤笑声久久停不下来。如果是断生种,这样的鸦片过度摄取早已达到致死分量,对他而言却只有微醺的程度。他重新将矿泉水注入杯中,丢进血液制剂。正想再次撒入鸦片的时候——
“哎呀呀。这种时候就在享福啊。”
一缕讽刺的声音,将拉杜的手定在原地。
“现在才刚入夜哪?要喝醉会不会太早了些?”
“是谁?!”
设置在加太基地下两百公尺——比核子避难所还要下层的这个区域,除了他之外,应该没有别人。能够让身为长生中的他超感应失灵、然后逼近身旁的
“什么谁不谁的,‘炎之剑’。你到底在这里干吗?”
“原来是你啊,‘操偶师’。”
望着那宛如由黑暗所生出的人影,拉杜发出了既非安然谓叹、亦非战兢呻吟的吐息。
那人影——由黑暗所生的年轻人相当的美。他有一头咖啡色发丝和同色的眼珠。带着懮愁的美貌,那份纤细如此脆弱,让人觉得只要一个不经意的触碰,就要跟着碎裂。身上所穿的是处处有得买的简单外套,不过光是这样的装束,就已胜过任何王公贵族的礼服。拉杜虽然也被分类为美形,不过两人一比,就和这位青年差得远了。若是真有天使,神所赋予的大约便是如此形貌。
不过,拉杜不得不和这年轻人碰面的时候,总会想起短生种圣经之中的一节——“所以,将自己假扮为光之御史的恶魔并非罕见”。
“你来这里做什么,‘操偶师’?”
“来”看“的”形“,”炎“剑”。“正”点“是”看“和”沙“天”‘“情”。“
“操偶师”耸了耸肩,露出伤脑筋的表情。这年轻人连这种表情都有令人屏息的美丽。
“帝国使者和教廷枢机主教到迦太基已经很久了。为了要让刺客接近这两人,我们可是用尽了心机。不过为了预防暗杀失败,我们还准备了让封印古代遗迹复活的备案——连教廷的电脑工程师都特地调来但是遗迹打开了,之后却完全没消没息。我正觉得担心,结果过来一看,作战负责人喝得醉醺醺在说醉话你看看,这下我回去该怎么交待?”
“……”
年轻人斜眼望着不悦的保持沉默的吸血鬼,然后啪的一声弹指。高耸的天花板上亮起白色的灯光。在这广阔的黑暗中,那是近乎无望的微光,不过要让沉入黑影之中的物体浮现,这样已经十分足够。
物体看起来像座巨大的祭坛。
类似古代阶梯状金字塔的四角锥体。那是已故女王的墓碑,由及其迷信的后世迦太基市民所封印的碑石。
不过在场的两人都知道,那是由失落科技精粹所制作而成的电脑。由名为“艾莉莎女王”的人为了某种目的而创造,在创造者死后,依旧为了遂行目的,而持续进行运作。
“那两人的暗杀失败也就算了,为什么在那之后,你不马上启动‘沙漠天使’?明明只要用这个一切就能搞定的。可以将孟斐斯伯爵和丝佛札枢机主教同时除掉。”
“使用‘沙漠天使’,那两个人的死亡会被当成意外。”
拉杜一边喝着没放鸦片的“生命之水”,一边不悦的回答。
“使者和枢机主教,必须分别死在短生种与吸血鬼的手里不然我们‘骑士团’要将帝国与教廷导向开战的目的,不就无法达成了?”
“可以这样自然是最好。但是让使者与枢机主教见面的话铁定不妙。万一暗杀失败,就以备用办法‘沙漠天使’将他们与迦太基整个除掉,这可是‘骑士团’的决定。你为什么把它撇在一边?”
“我还没有失败。”
拉杜用眼角余光瞪着那白磁般的美貌,然后说道。
“我还没有失败。我会乘乱把他解决。枢机主教那边也是一样。”
“‘把他解决’?有那么简单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操偶师’?”
年轻人耸了耸肩,长生种用带刺的眼光直瞪着他。
“你要是想说什么,那就说清楚。”
“我在担心,你能不能杀得了他。”
“操偶师”用指尖顶着下颚,看似担心的皱着眉头。不过俯视拉杜的眼底却带有某种愉悦的光芒。
“一开始,皇帝要派遣使者根丝佛札枢机主教会面的时候,为了加以阻止,是你主动和我们联络的对吧,‘炎之剑’?”
“是的——短生种没理由和我们进行交涉。为了这个缘故,必须阻止派遣使者。”
长生种瞪着年轻人,一副有话就说的表情。要是他有心,在转瞬之间就能将以两个短生种马上变成焦炭。不过美貌男子却纹风不动,完全没有离开的意图。
“阻拦皇帝和枢机主教之间的接触,然后加以利用,制造两者的对立——嗯,这个做法不错。很不错。‘骑士团’和我都不担心这点。只是接下来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