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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没事啊。”
虽然匆忙挤出了笑脸,她的表情中却带着某种掩不住的僵硬。
亚伯略微悲伤的瞥着少女的侧脸,嘴里却什么话也没说。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咳,同样拿出带点不真实的爽朗,对着以恩说话。
“对了,阁下,伤口的状况怎样?似乎稍微可以动了?”
“嗯,相当顺利。银好像差不多都除掉了。我想这样在一个礼拜之内就能彻底痊愈。到时我自己一人也能潜入大使馆。”
以恩表达坚定的决心,然后点头。或许是刚才艾丝缇的鼓励奏效,声音和明亮。不过相对之下,神父的脸上却蒙着阴影。
“一个礼拜?这样啊。还要那么久”
“‘那么久’?”
那句低语,以恩并没有听漏。
“有什么问题吗?神父?”
“噢,其实抱歉。”
亚伯一边轻咳着,一边用手帕掩口。或许是感冒了,这几天三不五时就会莫名的咳嗽。
“你还好吧,神父?气色不太对劲啊?”
“抱歉。我不要紧。只是夜里有点着凉”
神父仍是用手帕掩着嘴,然后摇头。气色虽然不太对,不过声音已经回复了原样。
“不好意思我们继续谈。异端审问具那群人的动作,远比想象中要来得快。看这个情况,可能撑不了两三天。”
“这么严重?”
艾丝缇皱着眉,神父则用微微泛白的脸庞点头。
这三天里面,异端审问局在迦太基街头可说是为所欲为。拿着大使馆被吸血鬼袭击的事、以及教会法作为盾牌,他们的行径更是肆无忌惮。或许是想藉着这个机会,让一般诸侯领教一下教会的优越感。市政府理所当然的失去了主权。只要稍微有点想反抗的迹象,不论是与事件无关的一般市民、或是当局的相关人员,一概遭到无情的监禁。
“所以,和丝佛札枢机主教的会面”
“我看是很困难。”
亚伯一边用手帕擦试着嘴角,一边耸了耸肩。
“大使馆正全面封锁。表面上说是‘警备’,不过卡特琳娜——丝佛札枢机主教恐怕是处”软禁状态。“面的事也许”放弃啊,不“,你的心情”很能体会。“
仿佛是想安慰沉着脸低下头去的少年,亚伯摇着头说道。
“只是现在得有甘冒相当风险的觉悟。因为要从城里逃出,就已经非常困难了。”
“我是帝国贵族。”
苍白的脸上有着断然的决心,以恩摇头说道。
“而且对贵族而言,陛下的赦命是绝对的。如果要违背赦命,那我宁可选择死。”
“你的心情我能体会。不过会因为强行会面而遭逢危险的人不只是你。”一被异端审问局给逮到,丝佛札枢机主教的立场会变得相当不利。还是请你放弃这次会面,下回再想办法——“
“对了,来泡茶吧。”
艾丝缇略显唐突的站起身来。以恩的沮丧脸孔,她再也看不下去。
“似乎会聊得很久,我看就边喝茶边继续吧神父,你来帮我一下好吗?”
“噢,我”
亚伯正想摇头,却在艾丝缇目光如剑的神情中陷入了沉默。于是只好不甘愿的站起身来,留下沉思的以恩走向厨房。
“有什么事,艾丝缇?”
“你刚才是说真的吗?”
才一走进狭窄的厨房,艾丝缇就用严厉的表情细声说道。声音为了不让寝室里的少年听见而特意压低,不过视线却很锐利。
“你打算叫他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不能和阁下会面?”
“噢,算是吧。”
亚伯的眼神飘忽,仿佛正躲避着少女嗓音之中某种危险的气息。一边按着出现裂痕的镜框中央,一边在没有人追问的情况下开始辩解。
“状况远比想象中来得糟糕。同时恶化的可能性非常高,好转的可能性则趋近于零。照这种情形来看,至少得保住他的安全,让他先离开这个城市”
“可是,丝佛札枢机主教的命令是要保护他、并将他带到阁下面前不是吗?既然如此——”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异端审问官还没来,卢克索男爵也还没有背叛。最重要的是,她没想到孟斐斯伯爵本人会受重伤、变成无法行动自如的状态。哎,如果这无线电还能用就好了。”
亚伯嘴里一边解释,一边神情悲伤的用手摸着耳朵。耳扣在被异端审问官殴打的时候损坏了,他用笨拙的手势将它取下。
“总而言之,我们别无选择。这部分,卡特琳娜一定能够理解。”
“我想问的并不是‘卡特琳娜大人’的事!”
听到这些话,晚宴席上的愤怒再度涌现到脑海中。艾丝缇用激烈的口吻忿忿的说道。
“我想问的是孟斐斯伯爵的事。他可是拼了命要来这个城市啊!你的意思是叫他空手而回吗?”
异端审问局的那些人或许真是强敌。尤其是佩卓斯修士——那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