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瞥,然后耸了耸肩。
“那个男人的身体,想必已经一塌糊涂。就在上回交战的时候,从肋骨到内脏,全都被我狠狠的修理过了不起,居然自己还站得起来。”
“!”
艾丝缇瞪大眼睛,露出了被殴打似的表情。
所以,亚伯他——
“废话少说你先放开她,佩卓斯修士。”
“找死的样子倒还蛮有气势的——行!”
佩卓斯咧嘴一笑,放开了手腕。刹那之间,紧抓着艾丝缇前襟的力道彻底消失。少女在空中一个回转之后落向地面,唇间发出了悲鸣,重量为之一轻的异端审问官身躯则如风似的朝着地面一踢。
“我有很多话要问你!”
“!”
朝着沖撞而来的白银飓风,亚伯手中闪出了火花。不过子弹却一一被弹开,错过了目标。四枚盾牌就像诡异的花蕾一般展开,异端审问官的嘲笑声从里面传来。
“太没用了,派遣执行官!”
金属异声撕裂了夜空。槌矛的高周波转轮发出呜声,袭向亚伯的头顶。不过却只穿过“然跃起”神父脚“。亚伯”手迅速“转,准”从盾牌“盾牌之”抓住敌人——不过并没有成功。正要抬起手臂的神父突然止住了动作。就像被看不见的钩爪抓住似的,身体弯成了?字形,然后剧烈呛咳。喷出暗红色的液体。就在这时候——
“天谴!”
佩卓斯的盾牌发出咆哮,袭往亚伯的腹部。就在身子前仰的神父侧边,另一枚盾牌同时送上了一击。修长的身躯呕着血、远远飞了开去。
“神神父!”
受到连颈骨都要凹折的剧烈撞击,神父的身体撞向地面,一边弹跳一边滚动。仰躺在地面的剪影出现痉挛,下方则有红色的水洼缓缓往外扩散。
“神父亚伯神父!”
“看好他们。”
佩卓斯一脸睥睨的望向无力瘫倒的神父,然后悠然的抬高了下颚。
“我要问你的事可多着呢。那边的吸血鬼帮他注射硝酸银溶液。小心带走。在拷问结束之前,绝对不能让他死。”
“——不,他要死在这里。”
如夜雾般清冷的声音响起。
在下个瞬间,发出沉重响声飞上夜空的,是已然停妥的六轮装甲车。超过十吨重的车体正拉着火焰的尾巴,一边回转着一边撞向地面,然后再度发出声响,在爆炸之后碎成了粉末。
“什么?!”望着正熊熊燃烧的新锐兵器,佩卓斯瞪大了钢盔底下的眼睛。“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局、局长,那是”
就在特务警官指尖所指的位置,一座小山般的巨影正由喷涌而上的黑烟对面发出了响声。那是厚厚的履带压碎石板、同时还发出刺耳引擎声的钢铁硬块——
“战、战车?!”
在凝结似的沉默中,可以听见有谁咕嘟一声、吞下了唾沫。
应该配置在机场的最新型战车,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伤脑筋啊,异端审问官吸血鬼要干脆的杀掉。”
讽刺的笑着的,是站在依然冒着炮烟的主炮旁边的细长身影,叼着未点香烟的那张脸,是艾丝缇相当熟悉的面孔。
“卢、卢克索男爵”
“嗨,修女,你好。上回失礼了。”
香烟突然点着。拉杜将冒烟的香烟叼在嘴里,淡淡一笑。
“逃了整整三天,真了不起——照顾这个碍手碍脚的小鬼很累吧?”
“‘碍手碍脚的小鬼’?男爵、你——!”
“你是那时候的火焰魔人!”
艾丝缇正想为以恩辩护的声音,被汹涌而来的怒骂声给盖过。
像是和主人的怒气产生连结似的,四只副腕往左右张开,眸子里辉映着席卷装甲车的火光,教廷最强的骑士全身翻滚着怒气。
“你三番两次的杀害本人的部下!”
“噢,你的对手并不是我。”
望着怒号的佩卓斯,拉杜只送上冷冷的一瞥。相反地,脚底的战车履带发出声响、转动了方向。
“和你相配的是这边的玩具。你就好好享用吧。”
宛如回应着吸血鬼的声音,引擎响声随即升高。炮台发出油压的倾轧声,朝着佩卓斯与特警队开始旋转。
“你这家伙控制了战车的电脑?!”
“局局长危险!”
双头机关炮像毒蛇昂首似的回转,扬起厚布撕裂般的声音。
连战车装甲都要化为蜂窝的空乏铀弹化成了骤雨,朝着异端审问官与在他身后的特务警官倾注而下。佩卓斯有“盾牌”保护,身穿野战服的特警们则无从躲避。只要被机关炮弹擦掠而过,脑袋就会跟着搬家,风压还会将身躯一剖为二。要是运气不好正面撞上,整个人就会像水袋一样弹起不见。
“不、不行!撤退!你们撤退可恶,这家伙——!”
就在热血喷涌、惨叫连连的惨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