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就会赌。比如为了营救家人你难道不会吗?匈牙利侯爵?”
“我已经没有能称为家人的对象了。你真是不了解。”
索然无味的回答之后,咎勒的手指离开了少女的下颚。然后用不感兴趣的视线,朝着站在艾丝缇背后的亚伯瞥了一眼。
“噢,是你啊?奈特罗德神父。昨晚你赶着回家,让我觉得有点不开心。正想说你对我的款待,是不是很不中意呢。”
“那时真是失礼了。”
亚伯脸上浮现浓浓的紧张之色,一边赔着礼。
“不过阁下,你的人品也很差。那时你是特地拿我当诱饵,好把游击队他们给引来吧?不只如此,之后还诬赖我和教会。”
“那真是有点遗憾。”
咎勒苦笑着,却没有否认亚伯的发言。
“话又说回来,你不是来杀我的吗?Ax派遣执行官亚伯奈特罗德。”
“!?”
听了咎勒口中的陌生用语,艾丝缇把眼神转往亚伯的方向。脸部肌肉难得呈现僵硬的神父,正哑口无言地陷入沉默。
“喂,甭提这些了,主教他们人在那里?”
焦急的斥喝声传来。一名承受不了紧张的游击队员发出怒吼。
“你们把葳特丝主教它们藏到哪去了?”
随着游击队员的叫嚷,咎勒仿佛记起谈话主体似的改口说到。
“噢,对了,我有件东西得交给你,艾丝缇修女。”
咎勒从斗篷口袋里头取出了什么。虽然沾满血污和泥巴,不过可以认得出是十字架。而且是艾丝缇很熟悉的。
“这、这是主教的!?”
咎勒举起了瞪大眼睛的少女的手,把染血的十字架轻轻摆在上头。然后把嘴唇凑近她的耳边,平静地,不过却也是无比清晰地,说出了这些句子。
“我把那女人杀了。”
“……”
艾丝缇的身体就像瞬间通了电似地僵硬起来。
这怪物刚刚说了什么?
或许是接收到过于不详的讯息,让思考中枢拒绝分析。肺里吸不进空气,只能浅浅地吸了二、三口气。之后她的脑细胞徒然无功地想把接收到的讯息试着解释成别的意思,不过还是失败了。
少女仿佛中了雷击一般僵硬着,然后剧烈喘气。咎勒的口气听起来好像从那反应中悄然得到了乐趣,于是再度告知事实。
“你慢了一步,艾丝缇修女昨晚,包括那女人在内,所有被捕的神职人员都处死了。”
“!”
沖口而出的咆哮声,足以让闻者全部丧胆。在咆哮声传到在场所有人耳中的那一刻,少女的手正从腰际刀鞘拔出闪着银光的白刃。纤细的双足气势十足地直接往地面一蹬。
“这样不行不行啊,艾丝缇!”
在静止的时光中,最先出现动作的时带着眼镜的神父。迅速伸出的手攀向了艾丝缇的肩头——可惜还是来不及。
凌空旋转的野战刀刀尖仿佛宣告死亡的恶灵,发出呜咽的哭喊声,弗上吸血鬼的面颊。
“哼!”
金属声响起,是旋转的银刀被咎勒戒指给弹回来的声音。吸血鬼的怪力不止震飞了刀子,连艾丝缇的身体都远远弹了开来。不过,如果宇宙之中当真存在着由纯粹愤怒与憎恨所结成的结晶,那么无可置疑,这名像猫一般圆拱着身躯翻滚着地的少女就是了。纤细的小手再度往上一掀,刀子就像魔法似的在空中转换了轨道,这次袭向咎勒出现破绽的心窝。
“这样动刀动枪的,不像小姐该做的事。”
吸血鬼的苦笑交叠了少女的惨叫。咎勒轻而易举地接下了必杀的一击,还把艾丝缇的手连刀子一起抓住,然后嘲笑地说道。
“淑女就该有淑女的样子,给我老实点!”
艾丝缇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跌向地面。如果这个时候,亚伯没有纵身滑向少女与地面之间连接的轨道,艾丝缇的脑袋或许已经漂亮地开花了。两具身体缠绕着发出同样的哀号,顺势滚倒在地面上。
“艾丝缇!”
之前始终未曾过问、守在一旁等候状况的年轻游击队员举起了来福枪。开始进行扫射。子弹掠过咎勒的头部,直接击中墙壁变成跳弹,从不自觉低下了头的同伴们头顶呼啸而过。
“白痴,快住手!不要自相残杀!”
伊古纳兹一边从年轻人手上拿走来福枪,一边叫嚷。
“打近身战!混账东西,既然如此,你们就觉悟吧!”
“不许开枪!保护匈牙利侯爵!一律上刺刀!”
位于密道上方的市警军士官也对士兵们发出怒号。
“沖啊!”
地面和天花板闪起了白光。游击队员为了救出首领,狂乱挥舞着刀剑与斧头,朝着吸血鬼直奔而来。意图阻止的士兵们单手亮着刺刀,从密道飞跃而下。狂喊助阵的男子们鲜血四溅地激烈沖突。
“去死吧,咎勒!”
一边发出格外大声的怒吼,一边用来福枪对准贵公子站立身影的人,正是刚刚那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