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射神经,这种东西最好还是避开。眼前被染成一片雪白,鼻腔深处感到刺痛。看来不是普通的烟幕弹,里面还混杂了催泪瓦斯。长生种那媲美大白鲨的嗅觉,在这种时候反而变得可恨。
“可恶!该死的手段我饶不了你,”星“!”
解除了“加速”,在反射性环境的视野中,咎勒确认了跑向高大身影的矮个子人影。对方正拉住神父的手,跑向阳台的方向。
“奈特罗德神父,这边走!快到外面!”
“咳、咳咳咳咳!什、什么啊哇哇!”
搞不懂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的神父已经被踢到了窗外,“星”则尾随其后飞身出去。因为火药库爆炸的缘故,中庭有点微光。
“往这边走,”星“!”
在中庭一角、枯井的周围有人正摇着灯笼打讯号。“星”一边拉着累瘫在草坪上的亚伯叫他起身,一边快速而轻声地说道。
“你跑的到那边吗?奈特罗德神父?”
“哎,我会想办法不过艾丝缇,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
“星”沉默了片刻。然后胡乱地扯掉了防毒面具。高雅的茶红色发丝在夜色中散了开来。
蓝色的眸子闪着光芒,少女用尖锐的口吻质问亚伯。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神父?”
“谈到车站枪战的时候,你马上回答”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幸好你没有受伤“。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并没有受伤?”
“错就错在我太多话了。”
艾丝缇一边拨着垂落在前额的红发一边说道。在这段期间,负责警备的市警军可能已经重整态势,四处传来彼此叫嚷的声音。
“喂,快点!其他部队已经开始撤退了!”
从枯井里头探出身来的壮汉发出焦急的怒吼。背后大厅的烟幕也正逐渐散去。确实是要加快脚步。
“今晚就先退回据点神父,请你好好跟着,别走丢了!”
IV
在天花板摇晃的煤油灯下,身着五颜六色民族服装的男女回旋舞蹈着。令人目眩的激烈旋转,是此处民族舞蹈的独特舞步。
随着绞弦琴(Hurdy-Gurdy)与手风琴活泼而单纯的演奏声,男人用口哨和手掌打着拍子,脸颊像火一般红。在笑声与叫骂声中,事先准备的伏特加酒瓶来回传递,酒桶一个又一个地被打开。这里可是市内最大酒吧的地下室,既然卖的是酒,酒和料理自然是应有尽有。
不,这里所有的不只是酒和食物。简陋的印刷机印着小山似的传单,搞不懂用途的工作器具紧密地排列着。车床旁边摆着的,是手工制的短机枪。
“哎呀呀,听到游击队,我还以为是在哪里的山里。没想到城中央还有这么气派的据点。”
“就因为在城中央,反而才看不见。俗话不是说,”要藏树,就藏到森林里面“来。神父请用。”
少女把冒着白烟的杯子,递给站在圆圈外头感动叹气的神父。亚伯一边小心接过加油许多砂糖的热牛奶,一边向坐在身边的少女道谢。
“噢,谢谢,艾斯缇嗯,好喝。”
“太好了。你说你再也不想看到酒,我只好在厨房匆忙弄了这个。”
看着神父满脸幸福地嘴角染上一整圈白色,红发修女开心地笑了。一笑起来眼角就往下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的十七岁还要幼小。从这张天真烂漫的笑脸,实在很难想象她就是“星”——被当局视为恐怖分子首领加以通缉的凶恶罪犯。即使是才在数小时之前为她所救的亚伯,看了如此纯洁的笑脸,都忍不住觉得那似乎只是个玩笑。
“你怎么了,神父?”
“啊!?”
察觉自己不晓得何时开始就直盯着对方的脸,亚伯慌慌张张地把意识拉回现实。青金石般的眸子用不可思议的神情回望着他。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不、不什么也没有,嗯。”
亚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赶紧假咳了一声。迅速收起微妙的神情,转换了话题。
“呃——艾丝缇修女。这个游击队——是叫伊什特万人类解放战线是吧?——他们的首领,真的是你?是你负责指挥他们,在市内进行反政府活动?”
“噢、嗯,是啊。不过说指挥似乎有点太夸张吧?”
艾丝缇歪着头,似乎在寻找合适的用语。
“其实我只负责聚集同伴。补给与资金调度——大多是由市民捐献——也就是这间酒吧的主人在帮忙打点,现场作战计划则是狄特里希的工作狄特里希,你过来一下。”
一个正和几位同伴热烈讨论着什么的年轻人,随着修女的召唤声走了过来。
“什么事,艾丝缇嗨,奈特罗德神父。刚才辛苦你了。”
拨着咖啡色发丝的白色手掌,亲切地来和神父握手。
“今晚真是不得了啊。我是狄特里希冯洛恩葛林。你好。”
“啊,你好、你好。”
亚伯对着在艾丝缇身旁坐下的年轻人,赶忙伸出手来。
真是出色到惊人的外貌。听他名字像是外国人,或是日尔曼王国附近的留学生。被他那线条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