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都没留意。我这就带你到房间,今晚你可以好好休息艾丝缇修女在吗?”
一个清脆如铃响的悦耳声音,在亚伯身后响起。轻巧的脚步声迅速走进了院长室。
“您叫我吗?”
“把奈特罗德神父带到房间。忙完之后,今晚你也可以休息了。”
“遵命请往这边走,奈特罗德神父。我带你到房间。”
“啊,谢谢。不好意思呃?”
才一回过身,神父的眉毛就弯成了八字形。
手捧烛台的是个年方十几岁、个子娇小的修女。不过让亚伯感到惊讶的是那张脸——垂落在青色头巾下的茶红色发丝,以及白皙的笑脸。
“你、你是车站那个女孩!”
“又见面了,神父傍晚多谢你的照顾。”
笑着伸出手来的,就是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女。现在当然没戴鸭舌帽,也没做少年似的打扮。蓝底白边的修女服是未剃度的修女——见习修女的标记。
“咦,你认得奈特罗德神父吗?艾丝缇?”
“是啊,傍晚去城里买东西时有见到过。他在我被市警军纠缠的时候救了我真的是非常感谢,奈特罗德神父。我是见习修女艾丝缇布兰雪。”
“噢,你好这可真是奇遇啊。你说你是修女?”
亚伯一边回握着对方伸出来的手,一边了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艾丝缇的脸蛋直瞧。
黄昏遇到时,没有余暇注意她的容貌,现在才发现她实在是个百分之百的美少女。在黑发黑眼、容貌扁平的人居多的这个城市中,轮廓深邃的脸庞相当难得。让人联想到青金石的瞳孔绽放着灵动的光芒,直挺鼻梁的下方则是端正娇小的嘴唇,带有贵族般的典雅,不过听她的名字似乎是来自于其他国家——是阿尔比恩吗?
“请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啊?没、没有!什么也没有!”
听到好奇的询问,亚伯直立不动频频摇头。见习修女一瞬间好像见到什么神奇生物似地,盯了那神父一眼。
“那么,现在就带你到房间啊,行李我来拿。”
“不,不用那么费事主教,我失陪了。”
“请好好休息,奈特罗德神父。”
“好的,晚安噢,可以和这么可爱的女孩带在同个屋檐下,我可真是好运哪。”
亚伯尾随在少女后面,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把之前的纠纷、肚子正饿、走廊很阴暗这些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今天虽然有一堆事,不过明天开始应该会是好日子。上司温柔、空气清新、女孩又可爱
伊什特万——真是个好地方。
“到了。这里就是神父的房间。”
“噢,这房间还不错啦。”
亚伯的声音就像破了洞的气球似的,整个都泄了气。
浮现在烛光中的,是个看起来简直像具棺材的小房间。足以称得上是家居的只有曲起膝盖、脖子弯成九十度才勉强塞得进去的床,以及一个看起来像是手提包的柜子。天井的高度很低,那团不知所以然的黑色瘀垢,看起来就像人脸。窗户上面挂了一条薄薄的抹布,不过不能否认,那东西有可能就是窗帘。
“请、请问,该不会是弄错房间了吧”
“这房间还不错吧?听说有神父要从罗马过来,大家特地准备的。请随意使用。不要客气。”
“谢谢。”
新任神父带着仿佛颜面神经痛患者的表情,露出了微笑。
不能低头。俗话不是说“入乡要随俗”?这点超乎常情的状态,我还是可以忍耐不过不能否认,这也可能是欺负新人的伎俩。
“起床时间是四点。早课从四点半开始,请到礼拜堂集合,不要迟到。换洗衣服放进浴室写有名字的篮子里面。呃其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艾丝缇,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好的,什么问题?”
艾丝缇倾斜着头,望着神情沮丧地坐在床缘的神父。高雅的茶红色秀发在烛光下闪着微微光芒。
“傍晚在车站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你要做那种打扮?”
“哪种打扮噢,你说男装是吧?在城里,那样穿是最安全的。”
“安全?”
“是的。最近城里似乎不太平静女性一个人独行非常危险。所以我才特别小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下我懂了。”
亚伯抱着胳膊,边说边点头。
“哎,我也在车站被卷入什么游击队员的枪战。那真是很恐怖。尤其是那个叫”星“的首领还拼命射箭,还我差点就没命。”
“噢,游击队是吗?那可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幸好你没有受伤。”
“哎,身上是没有受伤,可是非常、非常的恐怖。”
“……”
少女已经懒得再接腔而陷入了沉默,亚伯却把他抛在一边,继续嘀嘀咕咕地唠叨。
“哎,也许我是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方,四周都是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