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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还在干什么!走了!”
带有血丝的眼睛朝着依然冷静的年轻少校狠狠一瞪,然后对部下发出了怒斥。正要踩普脚步离去,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地折返回头。
“噢,我都忘了你们把那个该死的高个子给我抓过来!等到迎接完毕就送往”血之丘“本大爷要慢慢调查。”
“太过份了他又没做什么坏事!”
总算站起来整理衣着的艾丝缇大声呼喊。之前差点遭到强暴的时间表情都没这么慌乱,现在却明显露出了恐怖与狠狈的神色。
“怎样可以送到”血之丘“去?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
“住口!再罗嗦我连你也一起抓!对市警军宜官施暴、妨碍公务、毁坏哭物罪状可多得很、对了对了,再加上间谍罪嫌好了。伊库斯少校,你有什么意见?”
“肯定。就随您高兴处置。”
“好,就这样决定。”
愉悦地大笑后,拉德肯再度邪恶地笑着,对着部下扬了扬下巴。
II
虽然已经日落,但离最后一班车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本来是旅人出发、远客抵达,站内一片热闹的时间才对。
可是在恶魔朝黑夜伸出利爪似的一阵煞车声之后,有一列无窗火车进站,从那一刻起,车站里面不但没有旅客,连站员也都不见了人影。取而代之的是月台上整挂罗列、肩扛步枪身穿深蓝军服的一群人。军帽底下的脸孔动也不动,让人几乎误以为那不是人类而是人偶。不过只要注意力够敏锐,或许就会发现在车辆完全停止的那一刻,兵士次间拂过了一抹近似恐惧的气息。
“托——枪!”
随着一声号令,步枪被高高地举起。瓦斯灯的光线在刺枪上而发出锐利的反射。蒸汽火车头喷出整团的蒸气,在夜雾中吐着白色雾气的兵士影子长长地落在月台上。
“您回来了。”
巨大的身躯朝着走下阶梯的唯一一位乘客敬礼,之前的傲慢消失得无影无踪。拉德肯深深地弯腰,军帽差点没踫到地面。
“长途奔波辛苦您了,咎勒大人。”
“多谢你的迎接,上校。”
出言慰劳大汉的是一位俊美的年轻人。
黑发映衬出的白皙美貌,和外套下面比例良好的修长身材相得益彰,洋溢着与这灰色城市颇为相称的懮郁气色。不过那双与某种狼犬近似的眸子——色素淡薄的灰色虹彩里的暗色瞳孔,莫名地闪着比黑夜更黑的光芒。或许是因为那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缘故,让见到的人均感到不安。
立起了外衣的领子,贵公子用让人联想到上等干邑的醇美嗓音问道。
“我不在的期间,伊什特万都没变化吧?”
“是的,游击队那些人是有捣蛋,不过已经遭到镇压。带领主谋目前监禁在”血之丘“,您大可放心。”
大汉的态度与期说是忠实的家巨——不如说是只被豢养的狗。不过对他那前倨后、近乎卑微的应答,年轻人只微微颔首致意,然后便以舒缓的步调走上月台。士兵们在周围隔出了人墙。
“对了,”帝国“那边的状况如何,咎勒大人?”
“态度依旧很强硬。看来是死也不肯支援我们的行动。也见不到女皇陛下的面不过只要他们见识了那东西的力量,反应想必就会不同。”
贵公子一边凝视着前方,一边微微地撇了撇嘴角。一旦露出这种表情,美貌也笼罩了一抹极端冷酷的气味。不对,应该是唇边露出犬齿的缘故?
“设备已经完全修复。接下来只要软体确立完毕,就能进行试射对了,那个又是什么?”
带着在讦久未归的房子里见不到熟悉宠物的神经,咎勒朝着月台一角抬了抬下巴。被兵士们所挟持、悄悄站在那里的是被绳子紧紧捆住的银发男子。
“噢,那是刚才在车站内逮捕的可疑份子。他被发现对市警军有敌对性的言行,现在正要带往本部进行调查。”
“嗯”
正要经过这人的时候,咎勒突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朝着银发男子的方向走近。
“抱歉,你叫什么名字?”
“亚伯亚伯奈特罗德。”
男人可能被修理得很厉害,脸上到处都是瘀青。裂开的嘴唇虚弱地嚅动着回答。
“我是从罗马来的。今天刚到本城赴任、唔”
“不要多嘴!”
亚伯的外套钮扣绷地一声弹了开来。原来是拉肯德的壮硕手臂抓住了他的领口。
“你只要回答别人问你的问题就够了!”
“慢着,上校。”
望着大声怒吼,彷佛要把把对方生吞活剥吞下肚去的拉肯德,咎勒温和地加以制止。年轻人的外套领口裂了开来,可以望到里面所穿的衣服。还有胸口闪耀的十字架。
“修士服和十字架你是神父?”
“是、是啊我是这次被派到伊什特万城圣马提亚斯教会的神父。”
领口还是被紧抓着,亚伯痛苦刑脸都扭曲了。
“请听我说,我什么也没做”
“我叫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