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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已经治好了。”说过了吧?——为了说明伸开手腕,“刚才也投球给你看了吧?虽然速度还稍微差一点,力量已经差不多复原了。”
“但是以前远投就是这样的吗。”
“不不,即使肩膀疼的时候也更——”
“那投一球来看看吧。”
智纪睁大眼睛,眨了眨。
“试着像刚才一样全力的投球就可以。”
不知什么时候朋友的脸被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这是智纪才第一次感觉到。声音。身材。说法习惯……
这家伙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离多远好呢?十米?还是要大概二十米。”
啊?白痴吗?——看着背对着这边打算迈出脚步的陌生少年,智纪安静的告诉他。
“是四十米。”
“好吧,就那么多。”
“不过,不要投超过我身高的球。”
面对转身的少年,智纪举起手枪般握住了棒球。
“投激光一样的一球给你看。”
“还是算了吧,刚已经投过了,不然肩膀又受伤了。”
“没关系啊,就这个的话。”
“那么先试着从这里开始投吧。”
“你小子,又小看我。”
“试着投一次吧。”
握着球的指尖收缩起来,好像被电流击穿一般微微发麻。
不知什么时候其就看不到朋友们的身影了,在杂草丛生的运动场上,两个人呆在一起。市里最高的建筑物艾比奥卡大厦一点一点吞下了巨大的夕阳,日冕的火光不断摇曳着蠢蠢欲动,傍晚透彻的天空被染成血一样的艳红色,黑色的斑点星星一样浮现出来。铁桥上也没有车。
在完全没有声音的世界里,只回想着心脏跳动的声音。
智纪的额头上冒出一层汗,前面那个少年慢慢的弯下腰,精确的十八、四四米。即使不测量,智纪也清楚的知道。
紧紧的握住球。
刚才明明已经投过的。这样的距离,不可能……
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智纪开始投球动作。
两手,举过头顶。抬起腿,然后旋转身体,向着现在被阴影笼罩着的少年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投出去——
“——埃!”
邦的一声,这不是手套接住球的声音。
智纪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好像睡在桑拿室里一样身体里烧的厉害,出了一身汗。
毛毯被踢成一团放在脚边。
窗外还是薄薄的黑色。
“……”
智纪慢慢把手放在右肩上,上半身向前倒下。额头压在床上,睡觉时被弄乱的头发更加杂乱。
即使这样,已经睡不着了。
……被各种各样的痛苦干扰。
一进如入教室,就看见一个女子站在面前。是须藤真弓。
“啊,早上好智纪,今天来的好早啊。”
微微的笑着把头稍稍侧向一边,到肩膀的黑发柔顺的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她把脸颊边的碎头发拨到耳后,再一次对他微笑着。
包含着这样可爱动作的安详话语,智纪觉得,这个年纪的少女,在他印象里,总让人想到一朵鲜花,并且内心也相当坚强。这两个月里智纪突然发觉到这一点。
——感觉已经准备好了标准笑容。
“早上好,须藤前辈。”智纪一边说着简洁的寒暄,然后直接到窗边最后一排的座位走过去,经过了十几秒。
“……智纪?”在离座位只有两步的地方,真弓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怎么好像机器人舞一样走路呢?是呢,不错不错,好好练习过的吧!”说着很开心的拍手。不是勉强要夸奖他,当然也不是在讽刺智纪,须藤真弓对于叶冈智纪是因为纯粹的赞赏而拍手的。
太过于羞耻几乎想死去的智纪,曲了曲手指叫真弓走过来,不可思议的靠近真弓的耳朵,小声的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埃?屁股?”真弓不知为什么有点脸红,“受伤了?”
“受伤了!”
好像拍子刺进屁股的肉里一般疼痛。
装满了教科书的背包的重量,让没有站稳的智纪,摇摇晃晃得差点摔倒,这时真弓伸出了一只手扶住了他。
“看起来比想象中更加严重的伤呢。真是不好意思刚刚笑你了。”真弓用肩膀架着他,一边走一边道歉,“说起来,是被什么打到了吧。今天,暂时安静的休息一下比较好哦,到处乱走也不太安全——对了,有没有代替换的药巾?如果拿了的话,就去保健室……”
然后,注意到唐目结舌的智纪,真弓苦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啰嗦的姐姐。经常被弟弟这么说,真是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