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人类史脆弱的生物。神会承受因为那份脆弱而犯下的虽有罪行,给与宽恕。”
对于将所有的信念寄托在基督身上的人,海斗似乎第一次理解了他们的心情。使得。自己也想要除掉压在心上的重石,想要得到宽恕。如果热心的祈祷就能实现这个愿望的话,海斗还真的会认真考虑皈依的。可是看着天主教和新教分裂,重复着血淋淋的抗争的现实,如今这个祭坛上真的存在着神明吗?似乎并不是这样吧……
“帕克!再多提水来!浇在周围的墙壁上!”
“啊啊!怎么办!火势一点都不见小啊!”
在海斗沉耽于自己的思绪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踏进了庭院,骚乱的气息让他屏住了呼吸。没错,就是这样。
(笨蛋!现在是想这想那逃避现实的场合吗!)
思考一散漫,心就随着摇摆不定了。如今在没有什么比这更危险的。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得到所有的一切。
真心想要的东西,未必就一定能得到。
所以机会来临的时候决不能转开眼,必须要拼命的伸长手去抓住才行。
海斗选择的是杰夫利,是英格兰。现在逃亡已经开始了。一旦乘上了潮流,船就只能继续航行下去,只要风还在继续吹着。
(集中精神。打量周围。要是我走神的话,只会给杰夫利他们添麻烦而已。)
海斗对自己说。既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么就必须更加注意周围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微笑的变化,做好准备,立刻就能做出反应。就算出乎意外也不能慌张,一切都要冷静的承受。
“啊啊,你们两个都平安无事就好。”
在城外迎接海斗的,是本应去了阿比拉的劳尔·德·特雷德。
“太好了,不看到你们的样子,我实在安心不下来啊。”
他淡褐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金色的光辉,就好像面对猎物的野兽的一样。可是比起平息饥饿来,他更感兴趣的却是折磨可怜的猎物。
“特雷德大人!您回来了吗!”
无从得知劳尔本性的雷欧很开心的说道。
“是的,就在刚刚……对了,门多萨大人去哪里了?”
“特雷德大人您离开之后,陛下派来了使者。虽然不知道国王陛下具体为什么召见,但似乎是急事的样子,文森特大人和阿隆索大人一起前往王宫了。”
“这可真是……”
劳尔细长的眉毛一瞬间画出了一个弧线型,这没逃过海斗的眼睛。
看起来是发生了没有考虑到的事态。虽然找个理由把文森特引诱出去,让他远离海斗的事情是按计划进行了,但是阿隆索?德?利瓦也在他的身边恐怕就出乎了意料吧。
(……也就是说,那个人不是他的同伙了?)
利瓦家是在防卫西班牙事实上的领属地米兰时立下了功勋的一族。也就是说,是跟艾波利大公夫人或者劳尔在“意大利”这个关键词上有着联系的。
实际上到达帕斯特拉纳的那一天也是这样,阿隆索和大公夫人说得很亲密,很明显他们从以前起就认识。再加上他还与跟文森特有着过节的阿斯科利大公有血缘关系,所以……
(文森特和我全都认定他也是“和平派”的一员了。)
到底事实是并非如此,还是说他就是同伙之一,只是不知道劳尔的计划,才跟着出了城的呢。
海斗并没有准确判断出真实的本领。恐怕也不能问劳尔,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
(可是看来事情并不都像他想象的一样顺利呢。)
看着正在和基德说话的劳尔,海斗感到了些微的安心。是的,他也并不是万能的。就算订下了完美的计划,棋子也并不见得就完全按照劳尔的意图去行动。海斗本人就根本没有听从他的剧本的意思。杰夫利也一定会想好好给他个教训吧。
(他一定会出现其他的破绽,我不可以放过那个机会。)
就算因为文森特的事和生病的事心情消沉,虚弱的心中也燃起了希望的灯火。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最厌恶的劳尔,绝对不想要输给他。不想让他再继续得意下去。
“这么说起来,大公夫人也不见踪影。”
听到雷欧向劳尔的报告,海斗迅速地抬起头来。真的。找不到她。也许她还在那里?海斗仰头看去,塔上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无从得知里面的人的情况。
“要是火蔓延到城里,那座塔就成了烟囱了啊。”
海斗觉得很不安,对雷欧这么说道。
“要是大公夫人还在里面,必须要尽快让她避难了,不然她会被烟熏得窒息的。”
雷欧皱起了眉头。
“可是没有帕斯特拉纳公爵阁下的许可,大公夫人是不能从塔里出来的。而公爵阁下……”
“……去狩猎了。”
海斗慌忙转过头去,见劳尔站在自己面前。
“夫人呢?有谁去迎接她吗?”
肯定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劳尔没事一样地摇了摇头。
“不,她正在房间中禁闭。今天公爵命令连窗户都不得打开。公爵特别吩咐说这是作为昨天引起骚动的处罚,连季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