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一字一顿地说道:
“只要看到你们受到严惩,会有更多人不敢出手的。”
“陛下在世的时候多半是这样吧。可是到了下一个朝代,恐怖的记忆淡薄了,结果就只会是死灰复燃回到原样而已。”
“你的意思是做什么都没用?”
“没错。”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罪恶。”
“那么这样的话,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看到不由得一时哑然的文森特,劳尔的眼睛放出光来。又是那种面对猎物的野兽一样的眼神。
“我可不想为了无用的主义就丢掉性命哦。如果你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就把梅迪纳?西德尼公爵,还有阿尔科斯与荷兰的商人串通的明确证据双手奉上,如何?”
“什么证据?”
“比如交易文件和支票上的字迹等等。只要有了这些,陛下也就能不用在担心那些唯恐被剥夺即成权利的贵族们的反抗,出手除掉宫廷里的毒瘤了吧。因为叛国行为被揭穿之后,再怎样也不会有人敢庇护和平派了。”
文森特整个人都愕然了。这个人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你还真的只顾惜自己啊。”
“谁都是这样的吧?”
劳尔大言不惭地道。
“所谓对他人的爱,不过是幻想罢了。那只是因为关心什么人的自己而自我陶醉而已。所以才会对不回应自己心意的人心生怨恨啊。毕竟那个过分的家伙伤害了可爱的自己,不是吗?就像你对凯特的心意……”
“住口!”
文森特狠狠地一脚跺在地板上。
“不许用你肮脏的嘴叫他的名字!”
可是劳尔却吊起嘴角的两端,继续地说下去:
“总有一天会变成憎恨的。这样你说不定甚至会用自己的手结束他的性命哦。冰冷的尸体——那就是你的爱的结果了。”
文森特向着劳尔扑了过去,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但劳尔不但没有悲鸣,反而大声地笑了起来。
“可怜的门多萨大人啊……”
“闭嘴!”
“你想要折磨我,可是我原谅你。因为你只会比我更痛苦而已。”
文森特停住了又一次向着劳尔打下去的手。他知道,就算这么做了也没有任何意义。自己真的不可能给劳尔施加痛苦。因为能感觉到痛苦的只有他的肉体而已。劳尔的心不会有任何的感觉。除了看到他人痛苦的样子时才会涌上的阴暗的愉悦之外。
“我不会跟你做交易。你的下场只有监狱,最后是处刑台。”
劳尔撅起了嘴巴,好像女人闹别扭的时候一样。
“你就不需要证据了吗?”
“有必要的东西用拷问问出来就好了。”
文森特站起身来,背对着劳尔。这个恶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恢复了他的聪明与傲慢。多半是被他看到了文森特的弱点吧。
“你要去哪里呢?”
“居然会想要跟你睡在一个房间里,我真是大错特错了。”
“既然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干脆跟我上床看看?用强张开我的腿,毫不留情地插进来,一直捅到你满意为止。这也是折磨他人的好手段哟。”
文森特吐一般地说:
“我宁愿去墓地找具尸体来上。”
“哎呀呀,果然是个越了解越觉得有意思的男人啊。要是我更早发现这点就好了呢。”
看着笑得滚倒在地的劳尔,文森特冷冷地道:
“走廊上有看守在,你别想打什么多余的主意。”
就算狠狠地一拳打在门上,也没法打断那不快的笑声。那多半要一直回荡在耳朵里了。文森特也只能祈祷,那不会持续一辈子。
既然会负责其“收拾”掉杰夫利他们的责任,从这一点来说,里克是个很灵巧的男人。
他把基德为了这种时候准备的药——多半是鸦片——混进了食物里,让班贝里尼那些人都睡着了。然后他只留下脚程最快的马,其他的全都赶开。这些马匹都会自由地跑上一阵,随心所欲地吃饱了草之后才会回来。而且这还不是全部的目的。这样追踪队就会被四面八方都残留下来的蹄印所迷惑,浪费时间——而趁着这段空隙,海斗他们就已经翻过山去了。
“你要好好地抓住,别被马给甩下去了。”
“嗯、嗯。”
在上中迎来的夜晚,寒冷到了让人怀疑是不是已经跳过了秋天直接进入冬天的地步。
海斗把毯子卷在身上,上面又裹上了斗篷,可是抱住杰夫利的腰的手臂还是止不住地簌簌发抖。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大大的手掌重叠在那只手上,杰夫利问道。
“我没事了。”
海斗在马车中发生了呼吸障碍,基德判断可能是喉咙被什么噎住了,把手指伸进他的口中,促使他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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