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才得到的好朋友啊。”
文森特点了点头。
“我感谢你的好意。”
咕嘟,阿隆索吧酒吞了下去,露出一个苦笑。
“虽然我做出亲切的样子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也许是不想要相信凯特的话吧。因为如果那会变成真相地话,就太难堪,太恐怖了。在没什么比为没有意义的战争送命更愚蠢的了,不,应该说死还无所谓,可是被糊里糊涂地干掉我实在无法忍受。”
文森特也有同感。
“只要劳尔的阴谋被揭穿,那么就算是梅迪纳?西德尼公爵也就不能不真心去战斗了吧?”
“是啊。”
文森特决定单刀直入了。
“请问你知道‘和平派’的事吗?”
阿隆索又呷了一口酒。
“他们邀请过我,可是我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跟你在这里了。”
“你为什么拒绝了呢?”
“因为我不想给阿斯科利那家伙这个面子。只要我还在陛下的身边,就不能不小心那家伙。”
“圣克鲁斯侯爵说过,社交这种东西和战略非常相似啊。”
听了文森特的话,阿隆索用力地点了点头。
“而宫廷就是优雅的战场。只不过没有漫天的炮弹,剑也都收在鞘里就是了。”
“可能的话,我真不想靠近。”
“是啊。而我被你给迷住的理由也就在这里了。”
阿隆索放下了喝空了的酒杯,微笑了起来。
“等夺回了凯特之后,你要不要来里奥哈?空气新鲜,还有上等的葡萄酒,随你尽情地喝哟。”
文森特也报以一个微笑。虽然雨势越来越大,可是阿隆索的嫌疑却已经完全洗清了。
“这要取决于陛下了。”
阿隆索再次得意地挺起了胸膛。
“只要我去要求,陛下就肯定会同意的喽。”
黄昏时分的这场雨,对于劳尔?德?特雷德来说是一场及时雨。因为它让托马森在好好喝了一杯之后,还多出了给劳尔处理伤口的空闲。
“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了。”
主动提出负责看守的文森特,俯视着倒在地板上铺着的稻草上的劳尔。
“不然在没有月光的夜里骑马太危险。”
替代破得不成样子的修道袍的,是旅店老板的旧衣服。套着这褪色的衣服的劳尔满脸疲惫,看起来十分的憔悴。他那让人不快的聪明,还有就算想要隐藏也止不住地渗透了出来的傲慢,如今都已经消失得不见一丝踪影。
“可得就了呢。”
可能是在被马在地上拖拽的冲击时不小心咬到,或者是为了忍受痛苦自己咬出了伤口吧,那时常都带着笑意的嘴唇如今满是干涸的血印。
“不过反正还是会被捆在马背上吧,难得的包扎也要白费了呢。”
连文森特自己都觉得对他的教训做得有点过头了,这样他一定连保持清醒都很困难。可是劳尔却违背他的预想,发出了清晰的声音。
“看来你意外的顽强啊。你说你身体虚弱是谎话吧?”
劳尔挑起了唇角。
“是真的哦。只不过我从很早前就习惯忍耐痛苦了。”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在惨叫吗?”
“因为叫几声比较能分散心情啊。”
“那么你就祈祷没有再接受我审问的机会好了。不然下次就算你再怎么哭喊交换,我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
对方低声地笑了起来。
“真是冷酷的人啊。要不是看过你和凯特在一起的样子,我肯定会彻底误会你这个人的哦。”
“你误会的不只有我一个而已吧?你那两个秘书又如何?”
劳尔只是稍稍地耸了耸肩。
“到这个时候我就说实话吧。克里斯托瓦修道士是洛克福特的同伙。也就是说,背叛我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你完全没有发觉帕勃罗的背叛?”
“是的。因为我以为他只有忠实地执行命令的脑子,而且还是个就算这样也常常失败的笨蛋,没想到他会反过来咬了我的手。”
“你不甘心吧?”
“是啊。实际上我不甘心到想亲手勒死他的程度哦。”
“不巧你这个愿望也没法实现了。等夺回了凯特,你马上就会被丢进监狱里。吧你知道的东西统统吐出来,彻底粉碎肮脏的和平派的诡计。”
劳尔叹了口气。
“如果这么做的话,那么消灭英格兰的事也就化为乌有了哟。咱们的祖国本身也会陷入崩溃的危机。而且我话说在前面,不要以为排除了和平派就能根绝走私。当上新领主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走上同样的路。只是对出入的船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得到成千上万的财富不是吗?很少有人在知道了轻松赚钱的方法之后还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