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另说了。看来必须得在这里打发一下时间才行。可是自己急着想要出发啊。
“萨沃人似乎没有来过的样子呢。”
老板去再拿一罐葡萄酒的时候,阿隆索出声道。
“是在外面野营了吧。”
“也许是吧。那样才不引人注目,马车的行李台可以做床。也是啊,现在这个季节睡在外面也不会感冒了。”
“这里的话还没错。可是进了山就未必了。高的地方就算在夏天,夜里也很冷的。比利牛斯山脉上甚至还有地方终年积雪呢。”
文森特很认真地打量着阿隆索的脸。
“你好熟悉啊。”
阿隆索得以地挺起了胸膛。
“因为我的领地沿山啊。而且出任务的时候也经常要翻过比利牛斯山呢。”
“是去意大利马?”
“也有荷兰。”
“那么你和帕尔马公爵也见过面了?”
“当然了。他是个卓越的军人,作为统治者而言也是相当能干的。既然和亡故了的堂?胡安王子,堂?卡洛斯王子是同学,那么自然也学到了帝王学吧。”
“说不定连超过身份的野心也学来了呢。”
“比如说?”
“对国王陛下刀剑相向……和劳尔?德?特雷德是同伙。”
听了文森特的话,阿隆索脸上掠过一丝苦笑。
“优秀的统治者都会知道事物的平衡。就算有野心也不会被自己的野心溺死。特雷德这个男人是什么都太过剩了。无论是野心,还是欲望,恶意。我想只要神经正常的人就不会和他一伙了吧。”
“可是凯特已经预言了。”
那双明亮的褐色眼睛好像要射穿文森特一样地盯住了他。
“你没有从陛下那里听过吗?帕尔马公爵会违背陛下的命令,对再三的舰队出动命令都置若罔闻,把主力部队留置在佛兰德海岸边。而再没有什么行动比这对劳尔所属的派阀——通过与荷兰的走私贸易获得了莫大利益的家伙们更有利的行为了。”
“就结果来说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也许有其他的理由导致无法出动舰队啊。而且也不能保证凯特的预言全部都成真吧?”
“圣克鲁斯侯爵病倒的事,陛下选择梅迪纳?西德尼公爵作为他的后继者的事,凯特都预言准确了,难道这还不足够吗?”
“这两件事是完美地预言了,可是也只有两件而已啊。”
两个人闭住了口,彼此对视着。就连刚才去拿了新的葡萄酒来的旅店老板都被当场的气氛给吓到了,放下酒杯,就立刻飞也似的逃进了厨房里。
“你也不要太热心于凯特了。”
稍过了一会儿,阿隆索再次开了口。
“人啊很难看到所爱的人的缺点。可是不管在谁来看,凯特都明显地有着瑕疵。那就是他的心是属于英格兰人的。我也很喜欢他,不觉得他会是特雷德那种会面不改色地撒谎的孩子。可是我并不认为他所有的话都会对我们的祖国有利,这是事实。他也许会为了他心许的英格兰人而故意地隐瞒起什么啊。”
文森特背转过头,望着雨势坚强的屋外。远远的什么地方有落雷的声音,天空发出淡淡的光芒。是古代人的人们喜欢的贝壳的紫色。不过如果他们胜过在如今这个时代的话,就会尊崇更鲜艳的胭脂虫的鲜红色吧?可是那与装点在凯特头上的美丽深红色比起来,也是无法比拟的。
“呼……”
文森特对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和男歌少年联系到一起的自己发出了嗤笑。
多半,阿隆索的话是没有错的吧。自己是太过热心凯特,导致丧失了冷静。
(我也是知道的。开始就算明白也……)
文森特无法去怀疑凯特。他的确是爱着英格兰,但是他也并不恨西班牙。凯特厌恶的是战争。他害怕两个国家的人民被卷进战争,丧失生命。如果他完全是敌人那边的人,就不会说出梅迪纳?西德尼公爵毫无战斗心这一点了吧。英格兰人肯定会感谢西班牙任命一个无能的司令官的。可是凯特却表现出了西班牙军队会遭受莫大的损失,最好撤换公爵的态度。
(阿隆索是不会知道这一点的。)
知道这些的,只有文森特而已。他想要让这真正的伟大只属于自己,也许是希望最理解凯特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你不对我怒吼吗?”
阿隆索提高了声音。
“就好象对特雷德的时候一样叫‘住口’啊。”
文森特转头去看他。
“因为你和那男人不一样,你没有恶意。我知道你是真的在为我着想。”
“可是就算这样,你也不打算改变心意?”
“是的。”
文森特的新不会改变。他会永远爱着凯特,信任他下去。
“哎呀呀……”
阿隆索叹了口气。伸手去拿那一罐葡萄酒。
“既然这样,那么就请不要在得到确实的证据之前多说什么。帕尔马公爵是拥有强大权力的人。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的话,最好就不要与之为敌。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