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的肋骨一脚。
“刚才的话你怎么想?”
无视再次发出夸张的惨叫的恶魔,文森特转过身去,问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阿隆索。
“应该是老实的交代吧?班贝里尼的事我听陛下说过。他非常习惯翻山,而且商人带着护卫一大团人进行移动,一般来说也不会有任何人产生疑问。”
文森特很苦涩地想起了一件回忆。菲利普二世说过,帕斯特拉纳并不在商路上,所以很少有旅人来到那里。普通来说的确是这样,谁也不会想去那里,可是却会有人被叫到那里去。是的,班贝里尼就是这样。
“好了,特雷德是不是撒了谎,只要追踪下去就知道了。英格兰人虽然抢在我们前头出发,早走了一步,但是他们的行进速度比骑马的我们差了很多。我想我们可能在到达宋波特山角之前就追上他们。如果下了雨,那就更快了。”
“那么,我为能够得到圣依斯特罗的赐福而祈祷。”
圣依斯特罗是曾经的首都,马德里的守护圣人,据说他出身是农民,会对求雨的人与因为瘟疫而倒下的病人赐予慈悲。文森特的信仰并不虔诚,一般来说他相信的只有船员们的守护神圣尼可拉斯。可是,现在只要有帮助,管他是谁都好了。
“把特雷德捆在马背上。”
“遵命!”
阿隆索的侍从们立刻遵守了这个命令。对于醉心于全西班牙都为之自豪的年轻英雄的他们来说,被主人称呼为“朋友”的文森特也是值得报以好意的。
“对那位大人……不,那个男人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阿隆索的家人们对主人的行动不会有疑问,可是却对特雷德的处置产生了疑问。文森特从托马森的话里听出了这一点,于是他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被引了出来。
(他真的不是和平派吗?)
如果是同伙的话,那么托马森会困惑也是自然的了。可是为什么又不做点什么来让他脱离这个糟糕的状态呢?文森特难以理解。
(就算不是和平派,阿隆索与特雷德也有同样生在为意大利立下功劳的一族这个共同点。侍奉历代主人的侍从也和那个国家有着不浅的缘分。虽然并不是特别亲密,彼此之间也有着同乡意识之类的感情吧。)
不安渐渐地在文森特的心中扩展开来。如果劳尔诉诸同乡情分的话,阿隆索会怎么做?和救过他的性命的文森特的恩义比起来,哪一边比较重要?
(要是他选择劳尔,我就孤独无援了。)
追踪队基本上都和公爵一起回帕斯特拉纳去了。也就是说,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有阿隆索的属下而已。就算文森特再怎么勇猛果敢,剑术超过任何人,面对二十个对手也不可能获胜的。
(不对,加上阿隆索是二十一个人才对。)
他也是个人著名的用剑好手。就算跟他一对一决斗,也未必就一定能胜过他。而且一旦战斗拖长,更对长时间在船上生活、导致腿部肌肉有些退化的文森特不利。
可是不断膨胀的怀疑,随即就被阿隆索的一句话打消了。
“松一下绳子,给他止血。休息的时候把他从马上放下来,处理一下大的伤口。不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让他逃走。要让他活还是要让他死,他的一切处置都该由陛下来决定。”
主人那毅然的态度,彻底消除了托马森的迷惑。
“明白了!”
目送着侍从跑去,阿隆索转身看向文森特,微笑道:
“要我和你赌五百马拉贝迪也可以哦。”
“啊……?”
“他会省略掉处理伤口这一点。如果这么做了,就要占用托马森不少的时间。就算做了,他也不会同情特雷德了。”
文森特也想起来了,刚才从破破烂烂的修理袍里看到劳尔的后背满是鲜血。但是阿隆索看来也和文森特一样,丝毫不为所动。
“趁着盘问旅店老板的时候,你也来润润嗓子吧?”
见文森特邀请自己,阿隆索微微地歪了歪头。
“如果你也一起来。看你不吃不喝的,对身体可不好啊。”
虽然还没有完全消除,但是文森特把对阿隆索的疑心又放回了心里的角落。他点了点头。阿隆索对菲利普二世的忠诚心是绝不动摇的。与这锚索一样坚固的牵绊起来,同乡意识根本就好像丝线一样脆弱。
“只喝一杯的话,我奉陪。”
阿隆索挑起一边的眉毛。
“海上男儿都是这个样子吗……”
“就算你挑拨也是没用的。”
文森特快步走了起来。
“我可不是雷欧那样的孩子啊。”
“可是他一点都不害怕挑战。别看他模样长得小,已经是男人中的男人喽。”
文森特也点了下头。
“是啊,对这一点我没有任何的疑问。”
圣依斯特罗似乎听到了文森特的恳求。
当面对意想不到的临时收入笑得满面生辉的旅店老板正在把这几天来的客人的出入说个仔细的时候,天空忽然阴暗下来,远远地传来了雷声的轰鸣。看来是要下黄昏雨了。
文森特将包含着恨意的实现投向窗外。多少下点雨的话还可以拖慢对手,可是有落雷的危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