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基德!你快过来看看!凯特的样子……”
杰夫利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了。海斗拼命的振作起剩余的力量,睁开了眼睛。
(……金色……)
视野的角落里,闪过杰夫利的金发。在迫近而来的黑暗里,那就好像一道阳光。照亮了海斗的阳光。在因
为寒冷而颤抖的时候,温暖的包容自己,在不安得无法忍受的时候给自己以希望,在恐惧的时候将勇气带进自己的心。如果失去了他,自己就会被孤独压迫得崩溃,根本无法承受那绵绵不绝的潮涌而来的试炼。
正是杰夫利毫不吝惜的给予自己的爱情支持了海斗。如果没有了那份爱,海斗也就无法活下去了。
“你振作一点啊,凯特!”
杰夫利在耳边叫喊。声音万分的担心,到了快要疯狂的程度。
代替回答地,海斗在心中打着节拍。
(一,二,三……)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在渐渐远去的意识之中,还都这样想着。如果这能够成真的话,那该有多么好
啊。真希望能这样飞出名为肉体的监牢,溶进杰夫利的灵魂,就这样成为一体。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为
别离而恐惧了吧。
(我怕孤独一人啊,杰夫利。)
虽然无法动弹,可是仍然拼命的试图伸过去的手,忽然被用力的回握住了。就在这个时刻,安稳的情绪充满了胸膛,海斗露出微笑。就算看不见也可以明白,自己是被阳光所包围着的。
为了更换因为长时间奔跑而疲惫不堪的马匹,文森特一行在瓦雷西亚郊外的某个小旅店里落了脚。
“云起来了呢。”
轻飘飘的从马背上跳下来的阿隆索仰望着天空。
“看来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雨。”
“如果真下了,那是个好消息。”
文森特跟在他的身后说道。
“下雨道路就会变得泥泞,马车的速度会放慢到最低。就我来说,我希望他们就此停步。”
“不过他们到底是走了哪条路呢?”
“问旅店老板看看吧。”
“是啊。”
阿隆索点了点头,向来接缰绳的仆人下命令道:
“托马森,准备替换的马。准备做好之前你们可以去休息。”
“是。”
伸直了脊背的托马森微微的带着困惑的表情问。
“请问,那位大人……不,那个男人要怎么办好?”
正要进旅店的文森特站住脚,转过身来向背后看去。集成一群的马群——其中一匹身上的马鞍拿掉了,一个好像小麦袋子一样横倒着的人无力的趴在那里。当然,那就是“和平派”的间谍,由于否定与凯特被夺的事情相关,被文森特“审问”的劳尔·德·特雷德。双手双脚都被捆上的他,在被拖在马后没过多久,就发出了刺耳的悲鸣,不到五分钟就开始求饶。和预测的一样。对劳尔来说痛苦是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东西,不是自己去体会的吧。
“求,求你了……让马……让马停下来啊!我……我会说的!我全都交代……呜!”
文森特听到他的哀求,跳下了马。冷冰冰的俯视着可怜地呻吟着的男人。然后把马鞭贴在拖着劳尔的马的屁股上,把同样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凯特在哪里?”
领悟到如果做出不合对方心意的回答,文森特会采用什么态度进行回应,劳尔死心似的闭上了眼睛。他那张女性一样纤细柔和的面孔如今被尘土弄得一块白一块黑,残留下了眼泪的痕迹。看着这张脸,文森特想,原来恶魔也是会哭的啊。
“我知道的只有去向而已。宋波特山角。他们要从那里翻越比利牛斯山脉。”
“向导是谁?不是季当们吧?他们只是为了搅乱追踪队视线的诱饵。”
“没错。做向导的是杰克·班贝里尼。是负责跟分散在各国的下属联络的萨沃商人。
“你对他说过凯特的真实身份了吗?”
劳尔虚弱的摇了摇头。
“没有说过。他也没有兴趣。我也不是会把秘密书信交给喜欢问东问西盘根问底的人的傻瓜啊。”
“你们约定在哪里见面?”
“托鲁斯。我本来预定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你们之后动身去那里的。”
“之后呢?”
劳尔的嘴唇歪了一下。恐怕是在苦笑吧。
“你也明白了吧?”
“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去佛兰德……这是当然的吧。”
“去帕尔玛公爵那里?”
“和他没有关系。虽然有个什么的时候要依靠他,可是这次是我的独断。我想要独占凯特。我想,你的话应该能明白这种心情吧?”
“住口。”
看来他还有说废话的闲心。文森特没抽打马屁股,代替地踹了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