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口虫牙就麻烦了呢。还是不用了哦。”
杰夫利换了个方式。
“那么就用闲钱做几身新衣服吧。现在我只有这么一身季当的衣服,真让人难受啊。在伦敦给你做的那身怎么了?”
“留在城里了。本来我是想穿着的,可是怕引起照顾我的孩子的注意,就只好放弃了。”
说到这里,海斗忽然想了起来。
“啊,可是我把这个带出来了。”
看到海斗从裤子的暗袋里拿出的珍珠扣子,杰夫利的蓝眼睛就变得更鲜艳了。
“你真的很聪明。”
“咦?”
“虽然把送给别人的东西要回来违反我的主义,可是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我还你一倍,这些先借给我吧。”
见杰夫利特意窃窃私语,海斗也压低声音。
“当然可以……可是要做什么呢?”
“在美男计使不通的时候,就要收买啦。”
收买谁,海斗并不用问出来。杰夫利稍稍地歪了歪头,示意出里克来。的确,只要把他收买成同伴,逃走就会变得方便多了。
“在艾波利公主那会儿也说过,你可不要吃醋哦?”
“谁会吃你的醋啊。”
海斗的视线牢牢地盯在发出揶揄的杰夫利的嘴唇上。昨天还亲吻过。最初只是碰触而已,接着舌头就纠缠在一起,变成了甜美到让人融化的亲吻。吻着吻着,海斗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难以置信的幸福——不,幸福得过了头,就变成恐惧了吧。生怕杰夫利会就这么消失,甚至不敢闭上眼睛。亲吻之后,望着那双映照出自己身影的蓝色眼睛,由于过度的安心,力气都从腿上消失了。要不是杰夫利紧紧地抱住自己,肯定已经瘫倒到地上去了。
(如果在那里就结束了的话,就是人生最棒的一天了……)
接着,染成通红的大公夫人的手绢就闪过了脑海。海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能的话,真不想要看到。想要把杰夫利回去之后的事情都从记忆中抹去,只当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凯特?你身体不舒服吗?”
忽然提高的声音,让海斗慌忙看向杰夫利。
“不是。只是阳光晃到了眼睛而已。”
杰夫利松了口气似的微笑起来。
“不愧是南国的太阳呢。不但阳光很强,热气也不同寻常。要没有这山毛榉的树荫,咱们也会跟这奶酪一样被烤得干巴巴的啦。”
看着用手指捏起的碎片咔嚓地碎落下去,海斗也笑了起来。是啊,就算是苦笑也好。是要笑了,杰夫利就会安心了。
“别放在膝盖上了,弄得不好会臭掉的。”
“哦,真是对不起。”
杰夫利按海斗说的拍掉身上的尘土,继续问道:
“这么说起来,这身衣服是桑地亚纳那家伙准备的吗?”
“嗯?”
海斗也掸掉面包屑,摸了摸裤子的表面。
“虽然是他把我抓走的,不过他对我挺好的。”
杰夫利哼了一声。
(怎么说……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海斗跟着那捷尔走着,望着握在一起的手。平时的话,他都会顾忌杰夫利的视线,在海斗站起来的时候就放开手的。可是如今……
“你们的话说完了吗?”
就是在向着行李台边等着的杰夫利搭话的时候,那捷尔的态度也没有改变。
(怎、怎么回事……?)
杰夫利看到两个人手握着手,可是他也只是一瞬间目光一闪,没有说出任何嫉妒的话。还真不敢相信和刚才那个叫着要把文森特给的衣服丢掉的是同一个人。
“看看这家伙的耳朵。”
杰夫利抬抬下巴,示意坐在车夫台上的里克。
“已经干劲十足了哦。”
那捷尔和海斗同时转过头去,然后一起倒吸了口气。里克的左耳朵上扎着一根粗粗的针,恐怕是为了缝作车篷的帆布用的吧。
“呀……”
这看着就觉得疼的样子,让海斗无法克制的发出了惨叫。鲜血从被针扎出来的伤口里滴了下来,更增加了凄惨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
刚才在海斗脑袋里闪烁的疑问,被那捷尔代言了出来。
“是为了成为海盗的第一步。”
杰夫利露出了一个好像恶作剧似的微笑。
“他在加那利群岛附近被佛罗笔夏船长袭击过,我们就谈了谈。明明是海上的饿狼,又是男人,却还戴着耳饰,而且最让人不甘心的就是看起来又特别的时髦。”
虽然不到德雷克的程度,但是圣马丁·佛罗笔夏也是有名的私掠船长。海斗想起了他刊登在书上的肖像画。他的耳朵上的确是戴着泪珠形的大珍珠耳坠,看起来就好像摇滚明星一样帅气。
“你跟他谈的价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