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做是在做瓜达卢佩巡礼,用法语搭话,对方就很干脆地说了出来。他似乎是在巴黎大学里学神学的。我们两个谈起那个城市的美丽,谈得真是意气相投啊,接着我们就闲聊起来。马德里的今昔啦,最乐善好施的贵族是谁啦,然后当然就谈到了王宫的传言……”
杰夫利探出了身体。
“怎么了?”
“有哪里的贵族向国王献上了一个ZIPANGU出身的奴隶。可是那个奴隶被怀疑是异端,就在前不久刚刚进行了审判。”
那捷尔猛地向杰夫利回过头去:
“是凯特……!”
杰夫利点点头,催促基德:
“那审判结果呢?看你一副没事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坏事吧?”
“如您明察。”
基德眨了眨一只眼睛。
“最后是无罪释放了。检举他的人是佛朗西斯哥会的修士,修道院里对这个判决异常不满。可是他们也不能推翻异端审问所做出的结论。也就是说,虽然只有现在而已,但是凯特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那捷尔眯起了眼睛。
“这样吗……”
杰夫利不由得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啊。”
基德点了点头。
“是啊,还好我们没有白来一趟。可是因为这件事,凯特受到了极度的注目。那个照顾他的桑地亚纳也绷紧了神经,恐怕要把他带出王宫会非常的困难了。”
“虽然也许是这样。可是一旦度过危机,他们说不定就会大意了。只要他们有破绽,我们就趁机行事。”
杰夫利带着大胆的笑容断言道。是啊,只要凯特还活着,那么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克服。为了将他再次抱进怀里的那一天,自己能够忍耐所有的苦难。
『那个……』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怯怯的声音,一个影子落在了餐桌上。
『那个……』
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怯怯的声音,一个影子落在了餐桌上。
三个英国人一起抬起了头,用尖锐的眼光看向不知好歹前来打扰的人。他们预测那不外乎是代替躲在厨房里的女招待来问他们点酒的年轻下人,可是在看清对方的模样的瞬间,这个预测顿时烟消云散。
『哦哦哦,这是……!』
基德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感叹声。杰夫利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因为作为一个人下人来说,那个人无论模样还是态度都太高雅了。他恐怕是贵族,或者以英格兰的感觉来说,是出身于乡绅阶级的人。不过他长了一副仿佛女性般的柔和面容,没有一点骑士的气息。
(这么说的话,他难道是……)
杰夫利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用手肘撞了撞那捷尔的肋骨,然后向着怀疑地回过头来的好友抛个眼色。那捷尔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瞬间也睁大了眼睛,但是他立刻就掩饰了动摇出声道:
『您是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