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够的同时,自己的眼睛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了。而且,还发现他比起任何人都更能俘虏自己的心。
(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再想和凯特以外的人睡过。我想要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尽管他想要的只有睡在一起而已。)
又是一个选择——而且还是对男人来说极为艰苦的选择。杰夫利在内心苦笑了起来。
是啊,为了要得到凯特的好意,就必须要把肉欲封闭起来。
他对与同性上床的事情有着强烈的禁忌感,也从来没有对男人产生过友情之外的爱情。如果自己无视他的愿望,做出强行逼迫他的举动,就会失去他的信赖。
所以,如果凯特能够允许自己碰触他的身体,而同时凯特那纤细的手也能碰触自己的身体的话,那真的会让杰夫利产生升天一样的感触。
杰夫利是第一次与发自心底地渴望对方,对方也如此渴望自己的对象结下这样的关系。而且杰夫利不需要放弃什么,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东西。
(我得到了无上的东西,任何事物也难以代替的存在。)
一开始,杰夫利以为自己只能以并非最完美的东西来忍耐而已。而现在他知道不是凯特的话,自己就不可能满足。不是他就不会有完全的满足。所以自己才必须要去追求。
就好像神话中的奥尔菲斯一样,他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才会前往地狱之底的吧。无论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事怎样的苦难,却一点也不会恐惧。对杰夫利来说,没有凯特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地狱。
『我说啊,老爷……』
见杰夫利毫无反应,着急起来的女人坐到了杰夫利的腿上,把和腰一样丰满的胸部贴上了他的胸膛。到了这个地步,要是不彻底回绝就没有退路了。杰夫利在内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为了要推开女人的肩膀而伸出手去,但是在他的手到达目的地之前,冰凌一样尖锐而冰冷的声音就从头上降落了下来。
『能请您让开吗,女士。那个男人并不是椅子。』
被与声音一样冰冷的蓝灰色眼睛一瞪,女人立刻像坐到了针插一样跳起来,飞也似地逃进了同伴在的厨房里。
“你救了我啊。”
那捷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在杰夫利的身边坐了下来,杰夫利在他的耳边轻声地低语道。
“我跟把椅子似的一句话也能说。要击退她太费事了呢。”
那捷尔哼了一声,用一样小的声音问道:
“那你还一脸的奸笑?”
“这是我生来就有的啦。”
杰夫利苦笑着打量了一下周围。
“基德去哪儿了?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去据说很气派的圣佛朗西斯哥教会参观去了。似乎是要寻找新作品的灵感吧。”
“哦,他还真是意外的勤恳啊。”
那捷尔咬牙切齿。
“不光是他,连你也松懈过头了吧……!”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女招待畏畏缩缩地走过来问那捷尔想要什么。但她遭到了狠狠的一瞪,立刻转身就走。毕竟把做买卖和性命做称量的话,性命是占压倒性优势的。
“除了在这里干等,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把‘蛇’找出来?”
那捷尔问,杰夫利耸了耸肩。
“我们又不知道他正式的身份和名字,想找也没法找吧。”
“可恶……”
那捷尔一拳砸在餐桌上。见在阴影里偷看两人动静的女人们一起缩了缩脖子,杰夫利把自己的手叠在了那握得紧紧的拳头上。
“你别这样,别人在看着。”
等杰夫利的手轻轻一握后再松开时,那捷尔也恢复了平静,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抱歉……”
“我理解你的心情。”
“就在我们干等时,凯特他也……这么一想,我就急得不行。”
杰夫利点了点头。说实话,自己也很想找谁发泄压力,或者大叫大喊一番。恐怕自己必须在别人面前装成不能说话的样子也是助长压力的主要原因,可是却又必须要忍耐才行。
在和圣法兰西斯雇用的间谍会合之前,都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是英国人来。所以不能说英语。一旦被发觉,那么在来到凯特身边之前,杰夫利他们的性命就会先被断送了。
『哟,同志们。』
在两个人陷入消沉的时候,基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原本耳朵就好,而且又精通拉丁语,所以学有着很多相似单词的西班牙语也很快。从这点来看他的确也很适合做间谍一行。
“你找到新作品的灵感啦?”
杰夫利小声问,基德皱起了眉头。
“想是想到了两三个,可是都是以宗教为主题的,恐怕拿不到当局的上演许可吧。虽然实在很可惜,也只能浪费掉了。”
基德弯下身来,把声音压得更低:
“不过比起这个来,我得到了很有价值的情报哦。是从佛朗西斯哥会的僧侣那里听来的……”
那捷尔也睁大了眼睛。
“什么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