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瓦兹说,和哉耸了耸肩。
“不会。父亲工作忙,我又一直都在宿舍里,也就只有在长假里才会和家人见面而已……”
和哉将自己的视线与习惯观察他人的警察相交,不带任何感情地又补充了一句:
“而‘稀薄的家庭关系’也是罪犯们共同的特征吧。”
里瓦兹又吐了一口烟。
“对于审问给你带来的不快,我也感到遗憾。但是我不会对你道歉。因为为了解决时间而竭尽全力检讨一切的可能
性,就是我们的职责。”
和哉贯彻着漠不关心的态度说道:
“那么就请赶快完成您的工作。您到底有什么想问我?”
“这附近有个酒吧。能到那里去谈吗?”
“不。”
海斗为这不假思索的回答而瞠目结舌。这真是个讽刺,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态度如此冷淡的和哉。
和哉总是很有礼貌,充满着为别人着想的精神。但是如今的他却是一副不论他人怎么想都不关己事的态度。
“你每个周末都会到普利茅斯来,这是为了什么?”
里瓦兹的问话丝毫不带非要继续追问下去的强硬。是因为知道就是问也没有用吧。
“我大概能明白你到球之丘的理由。可是你能告诉我你之后一定会去市立图书馆的理由吗?”
和哉很厌烦似地拨起了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就好像那一天,海斗在兰斯恩得所做的一样。
“图书馆的人联系了我。说有个日本人表现得很奇怪。”
瓦里兹摇了摇头。
“正确来说,有点不一样。图书管理员贝卡小姐是这么说的:‘有个日本人拜托我调查和你一样的事情。’而且那
个少年似乎等不及看到结果出来,自己去把各种资料查了个底朝天。”
和哉一点也不吃惊。但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又尖锐了许多。
“好愚蠢的家伙……”
“是啊。”
里瓦兹很用力地碾着抽短了的香烟,弄灭了火。然后他捡起香烟头放进了大衣口袋里。
“店主劝他去报警,但是男人却不想再卷进更麻烦的事态里。之后他很快拿着女人的行李消失了踪影。店主无奈之
下,只好自己去报警,但是因为缺乏可信性,没有作为事件进行搜查。”
“那么也没有调查文件留下来?”
里瓦兹很遗憾似地耸了耸肩。
“是啊。负责人觉得那都是药物中毒的妄想吧。但是不只是爱丽斯,还有另外一个成年男性也经历过同样的体验,
我对这个事实不能无视。于是我开始调查,却碰到你在查同样的东西。”
和哉不动声色地说道:
“警察先生意外地闲啊。你负责的不只是海斗的事件而已吧。其他的搜查就放置不管了?”
里瓦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唐突地改变了话题:
“你为什么撒谎?”
“撒谎?”
“或者也可以说是隐匿。在调查的时候,你没有说出当时目击到的全部情况,你扭曲了事实。”
里瓦兹叼起一根新的香烟,若有所思地望向和哉。
“也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要是作证说朋友突然就消失在地面里,这样的证词也不可能被别人相信吧。
所以你在我说起爱丽斯的话时也保持了沉默。是这样的吧?”
“不是的。”
和哉放开了按在额头上的手。于是落下来的乱发就遮住了他的表情,只剩下了嘴上那个冰冷的微笑而已。
“也许你早就听够了,但是我真的什么也没见到。我为了叫救护车而向普利茅斯纪念馆跑去,等我回来的时候,海斗就已经不见了。”
焦躁的里瓦兹的脸孔瞬间涨得通红。
“这样的话,你又为什么会去找和他的失踪相似的事件?”
“因为就算很愚蠢,可那却是唯一的线索。”
和哉放弃似地说。
“我也不想相信爱丽斯的证词,但是最后留在海斗身边的人也只有她而已。所以不管她的证词有多么的荒唐无稽,我也要去调查看看。就好像溺水的人连根稻草都要去抓一样。”
里瓦兹又打出了另一张的王牌。
“那么你调查‘德雷克的大鼓’又是怎么回事?”
“那跟失踪完全没有关系。只是顺带而已。”
和哉撒了一个谎。他跟海斗说话的时候明明总是慎重地选择言辞,拼命地传达真正的意思的。
“本来我们来普利茅斯就是因为对法兰西斯-德雷克感兴趣。而且海斗特别想要知道传说中的那面大鼓……所以我想要代替他来进行调查。等他回来的时候,把这些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