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的直冒汗。?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腓力二世会更有排场的出现呢。)
海斗深吸了一口气,总而言之现在可得先冷静下来才行。
'维森特,你做得很好。'
虽然沉静,但响亮的声音仍然充满了整个房间。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你,朕实在太高兴了。'
海斗始终低垂着头,全身僵直地一动也不动。这就是腓力二世的声音啊,虽然他被解读成是个阴险狡诈的男人,但声音并不低沉哪。虽称不上活泼开朗,从语调中却也感觉不出忧郁。伊莉莎白女王活泼的说话语气虽然饱含了知性,但面前这位国王的说话方式却比她更加优雅。
'能够再次谒见陛下,臣也深感欢喜。'
维森特打完招呼后,接着打直了腰杆。
'在下已完成陛下所下达命令,带回海斗?东乡。'
'唔。'
直到被维森特用手肘顶了下侧腹,海斗这才抬起弯曲的身体。
(该做些什么才好……对了,要打招呼。)
海斗正准备开口,才注意到自己头上还披着用来遮住相貌的帽兜。用这模样对一国之主说话应该很失礼吧,于是慌慌张张的扯下头上的黑布,用颤抖的声音开口。
"初、初次见面……Su……不对不对,westlaMajestad。"
在维森特还没来得及翻译之前,腓力二世已经扬起了笑声。
'诸卿,你们听见了吗?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这么有礼貌呢。'
和国王一起进到屋里来的臣子们也都笑开了。不过应该不是发自内心,而是顺应着腓力二世的喜好吧。
'维森特,是你教他这么说的吗?'腓力二世边坐上附有靠背的椅子,边开口询问。
'是的。'
维森特又再挺直了脊梁,看来他也很紧张吧。
'除此之外,他还会哪些西班牙语吗?'
'就只有早晚的招呼用语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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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拉丁语吗?'
'他不会看也不会说,只会英语还有一些法语。'
'这样的话,就得靠你翻译不可了。我的父亲虽然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拉丁语和法语,但朕从没满足过那些教语文的老师。不过就算不会那些外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海斗仍是低垂着头,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腓力二世伸展了下手腕的模样。
'让他把脸抬起来给我瞧瞧。'
待维森特翻译完了后,海斗才怯怯地抬起头来。
(哇……)
义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着名的画家提香(TizianoVecellio)根本就把腓力二世的容貌真实呈现在他的肖像画作里了嘛。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不过眼前的国王可比肖像画来得阴沉许多。头上的银发清晰可见,眼皮和眼角的皱纹也相当明显。不过残留在海斗记忆中那艳丽且散发出官能情欲的嘴唇并没有因岁月而产生多大变化。或许是喜好的问题也说不定,不过比起伊莉莎白女王所宠爱的雷斯特伯爵或艾塞克斯伯爵,腓力二世应该算是更好的男人吧。
(福克斯老师也说过了,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明知道不该是胡思乱想这种事的时候,但海斗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原以为他是一整天都锁在艾尔?艾斯各里亚宫中不停挥笔批公文的男人,但真实的腓力二世并非如此。百闻不如一见,这句话说的还真是贴切啊。
'是伟登(RogiervanderWeyden,荷兰画家)的红啊,真像那个画家会使用的颜色。'
仔细地凝视海斗过后,腓力二世开口道:
'澄净的、没有半点杂质的绯红……虽说是染出来的,不过那个染发师的手艺还真不错。虽然布料也能染出这种颜色,但要让发色红得这么漂亮,可得费一番工夫啊。'
海斗不由得讶异。看到海斗这头红发而没表示出嫌恶的西班牙人,眼前这位国王还是第一个。
'从肌肤的颜色看来,的确是日本人哪。'
站在腓力身后的僧侣突然插话道:
'跟以前曾经远渡重洋而来的少年使节们一样呢。'
'是啊,发型虽然不同,但脸孔倒是挺相似的。'
僧侣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薄薄一本簿子。
'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请国王下令让他说出祖国的语言。'
腓力二世微一颔首,向维森特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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