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该死的恶魔使者……"
由劳尔在身后支撑着,山塔?克鲁兹侯爵痛苦的张嘴喘息,双眼还是死瞪着海斗。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属于我的一切全部夺走?"
"阁下,海斗并没有……"
"你给我闭嘴!"
维森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侯爵粗声阻断了未尽的话。
"这种诅咒般的预言,是没有办法夺走我的猎物的!"
眨眼瞬间,山塔?克鲁兹侯爵突然将瘦如枯木的手探入枕下抽出一把短剑,使尽最后的力气从劳尔支撑着自己的双手中钻了出来,往海斗所站的方向扑去。对一名病人而言,这已经算是极快的速度了——但看在维森特的眼中,却是再迟钝不过的动作。
"阁下,请您快点住手!"
维森特眼明手快的抱起海斗,往后跳开一大步。因恐惧而颤抖不已的海斗下意识地将脸埋进维森特的胸口,伸出双手用力环住了他的背部。
(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就算是我所尊敬的山塔?克鲁兹侯爵,也不容许伤害我最心爱的宝贝。维森特以相同的力道紧紧回抱着海斗,在心底偷偷起誓。海斗就由我来守护,这是我的命运,命运的齿轮从在普利茅斯的山丘上与他邂逅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转动了。
"呜喔……"
失去攻击目标的侯爵狼狈的从床榻上跌了下来,痛苦的蹲在地上。之前所拼命压抑的不适在此时突然一口气爆发般,侯爵难以隐忍的用力咳了起来。
"阁、阁下!您没事吧?"
站在床榻旁的劳尔和坊恩急忙赶了过来。而维森特也退开几步,好让他们查视侯爵的状况。
"还不行……我还不能……还不能死……"
被坊恩抱回床上的侯爵喘着大气,无力的低喃出声。
"我……我不能……接受这么悲惨……的死法……我是山塔?克鲁兹……是不败的提督啊……不能在最后染上了污名……"
维森特看着劳尔,劳尔也回应着维森特的注视。山塔?克鲁兹是个军人也是个经营者,但最后战胜的却是属于军人的精神。这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是西班牙贵族呢。劳尔垂下视线,无声地承认了自己的失策,然后对山塔?克鲁兹侯爵温柔地出声道:
"阁下,请您稍微休息一下吧,身体会撑不住的。"
就在这个时候,仍咳个不停的山塔?克鲁兹侯爵嘴角流出了艳红的液体。那不正是鲜红刺眼的血液吗!
"咕……唔……"
维森特惊愕得瞠大双眼,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时,身体不由得窜起一阵颤栗。
"多雷特大人,阁下该不会是得了肺……"
维森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山塔?克鲁兹侯爵出声截断。
"不是的……海……海上男儿怎么可能会得肺病……"
这么说的确没错。在船上,鲜少会有原因不明的病情,但这里并不是海上,而是陆地啊。
看着用颤抖的手来回抹去嘴角艳红的侯爵,维森特的胸口就像被刺了一刀般疼得发慌。
(其实阁下早就知道了,他明明知道,却不愿医生们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将他已得了不治之症的事给……)
将僵着脸怔怔望着侯爵的海斗留在原地,维森特向前走近床榻旁。劳尔似乎还不知道阁下得的是肺病,松了一口气后便把最靠近侯爵的位置让给维森特。
"叫医生来,但别张扬。"
维森特说完后,劳尔点点头便悄悄退出了寝室。不知是不喜欢单独行动还是怎么,离开时也一并带走了坊恩,真是对奇怪的主从啊,不过现在可不是追问这种事的时候。维森特拿起放在床榻旁茶几上的干净白布,本想交到侯爵手上,但又想到他已经连拿东西的力气都失去,便弯下身亲自为侯爵拭去嘴角的污血。
"曼多沙啊……"
被血沾污的手叠上维森特的。
"我、我真的不想死啊……"
"阁下……"
"我不想死……不是因为舍不得这条命……而是我……"
维森特将白布放在枕边,握紧了侯爵包覆住自己的那只手。
"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阁下的名誉,就由我们西班牙的海军来守护!"
"喔喔……"
灰色的眼瞳浮上一层泪雾,但山塔?克鲁兹侯爵直到最后都忍着没让泪水落下。
"你愿意听听我最后的愿望吗?"
维森特坚毅的点点头。
"您有什么愿望?"
那个少年所说的关于从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