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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以我的灵魂起誓,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绝对要把你救出来。”
海斗看着下面被泪水润湿了的灰蓝色眼睛,微微笑了。没想到,他居然流泪了。
“我等着你,兄弟。”
说完,海斗再次把目光转向桑地亚纳。
“明白了,我以骑士的名誉起誓。”
被绿色的眼瞳怒视的桑地亚纳说着道,他身旁站着的少年满是惊愕地看着他。
“没那个必要吧!大家一起上,把他从剑上拖回来不就行了!”
“闭嘴!”
桑地亚纳大喝一声。
“如果我不发誓,就算把他从剑刃上拉过来,他也还会用其它方法了结生命的。凯特是认真的。所以,我也要诚实以对。你们不要再多嘴,不要让我的名誉受损。”
“是……”
少年青白着脸退了下去。
桑地亚纳转眼看着海斗,冷静地开口道:
“我以骑士的名誉起誓,不会杀这个男人,在场的其它手下也不会再对他出手。这样可以了吗?”
海斗颔首,接着站起来。中途松开的那捷尔的手,摸到海斗脚上。
“有话留给杰夫利吗……?“
海斗最先想到的话脱口而出。
“我们还有得是时间说话,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捷尔的眼睛蒙上一层沉痛的色彩。
“凯特……”
“另外,我很喜欢他,没听他的话,对不起,还有不要责怪莉莉。”
“还有呢?没有其它想告诉他的吗?”
“其它的等见到他的时候再说啦。所以,快回去治伤啊,那捷尔。”
海斗走开了。离开了那捷尔的手,温度也消失了。突然觉得一阵不安,几乎连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他拼命忍耐着。他不想敌人看到自己悲惨的样子。
“从普利茅斯逃出去之前,对你会稍微粗鲁一点,请原谅。”
桑地亚纳对站在自己面前的海斗说。接着他叫来匹波。
“把那东西给我。”
匹波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提神的白兰地,心怀感激地喝了吧。”
加了鸦片的,和威尔给科林科的看守们喝的东西一样,少量的话对身体应该无害。海斗接过瓶子,老实地喝了。一口,两口。如果途中恢复清醒,自己可能会被后悔打垮,所以海斗又喝了一口。把瓶子还回去的时候,麻药的效果就已经出现了,他脚底的感觉开始变得怪怪的。
“来,睡吧。我为你拉幕。”
匹波再次伸手从怀里拿出粗糙的麻袋和粗草绳子,先用袋子把海斗的脑袋罩起来,然后又用粗草绳把他的手脚绑了个结实。
“再见了,凯特。一想到这是最后一次看你小子的脸我心里就很痛快。”
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后,匹波离开了。接着,另一个男人抗起海斗不能动弹的身体,迈开大步前进。跟着又有好多脚步声,应该是桑地亚纳他们。
“老爷,我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可以把约好的东西给我了吗?”
是匹波的声音。
“给你……干得不错嘛。”
接到桑地亚纳的酬劳,匹波穷笑。
“另外再多加二十镑的话,我就把那独眼男人了结了。我又不是贵族,也不是你的手下,所以不会破坏你跟凯特的约定吧?”
海斗在朦胧的意识里,诅咒着匹波。
“也对……”
桑地亚纳若有所思地嘀咕道,接着便传来哐啷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一声惨叫。绝对是匹波的声音。
“唔……”
随着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之后,一行人若无其事地再次继续前行。
海斗想象着匹波倒在地上的样子。已经不会再恨他了,但是也不会可怜他。
“雷欧,你去前面。”
“是。”
先是桑地亚纳的声音,接着就是刚才被严厉斥责过的少年的声音。他好象叫雷欧。让他坐前面,应该是去驾驶马车吧。
(要走街道去朴茨茅斯……还是,去其它港口?)
比刚才更加剧烈的困倦感悄悄向海斗袭来。等醒来的时候,估计已经离开英格兰了吧。
(杰夫利,我很努力地坚持了,但还是没用。那孩子去你那里了吗?现在,你在哪里呀?)
海斗回想起睡眼惺忪时看到的那个笑脸,那是和他的最后一面。
(本应该更仔细地看看他的……不知他为什么那么匆忙……说起来我还拿着箱子的钥匙呢……所以,我才说别让我保管嘛……)
意识渐渐远去。海斗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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