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累了吧。吃点什么,然后赶快去睡觉好了。你不用等我。要在波茨茅斯安顿下来还要花上一段呢。”
“是、是,长官。”
一时放下了心的海斗,不客气地接受了杰夫利的好意。然后就一直睡到被布拉其吵起来的那个时候。
(已经进波茨茅斯港口了吗?)
海斗左右打量着。船尾虽然有油灯的照明,但看不清周边的样子。但是。从拍打着船腹的波浪来看,像是在港口外的样子。海斗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而走向船舷。突然,原本乖乖地被自己抱在胸前的布拉其唰地从斗蓬中钻出头来,威吓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海斗为了让爱猫冷静下来而从新抱住了它,看向黑暗的海面。然后,他看到了。从夜中翻着白沫的浪涛直尖,直直地仰视着自己的少年。
“……呜!”
海斗一下子从那里跳开,叫在湿漉漉的甲板上一滑,狠狠地一跤坐倒在地。自己都不敢相信自旱难劬Α!澳歉觥钡降资鞘裁茨兀俊?
(难、难以置信。夜里的大海……还是风浪如此之大的大海里会有小孩在游泳。而且速度还如船一样快……!”
但是,最难相信的就是这个孩子的面孔自己见过。那飘浮再浪涛之中,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脸,与被炸死在“珍妮维芙号”甲板上的少年是那么相似。
海斗看着与自己一样、炸起了全身的毛的布拉其。是的,猫儿时时会洋望着空中。虽然随着它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那却是的确有谁在那里的眼神。
(是……是错觉……我只是因为太在意那个孩子,所以看到了幻觉。)
只不过是眼睛的欢觉而已。海斗对自己这么说。但是如果不再看一次的话,是无法确定的。每次,为了克服这种恐惧,自己必须要得到是产生了幻觉的确实证据才行。
海斗把力量灌注进颤抖的腿脚里,拼命地站了起来。布拉其从虚弱无力的手中滑落了下情上达。它看着海斗,像是在说“我先走了”似地叫了一声,就一口气逃得不知去向。
海斗一步一步地,好像要把甲板踏穿一样向着船舷靠去。然后,鼓起自己仅剩的一点勇气,看向那墨汁一样的海面。
什么也看不到。
果然,只是幻觉而已。
恢复了平静的海斗,为自己的慌乱而苦笑起来。
(还好是一个人。这副难看的样子我可不想被谁看到啊。)
但是,为了放开支撑脱力的身体而紧握住船舷的手,海斗无意间向船下又看了一眼,然后为眼前的光景而当场僵硬了。在受到一个大得离谱的横浪,南桑切号倾斜的瞬间,海中伸出了两只手臂抓住了船腹。在那里。没有错,就在那里。那,不是幻影。
“哇啊啊啊啊啊——”
海斗什么也不想地拼命逃了出去。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听到惨叫声的杰夫利和那捷尔立刻冲了过来。
“小、小孩子……”
跳进杰夫利胸口的海斗牙关咯咯地打着战说着。
“在珍妮维芙号上死掉的孩子……要、要爬上这条船来。”
杰夫利和那捷尔对看一眼,然后宽慰似地说道:
“你是做了恶梦吧。”
海斗抓住了杰夫利的胸口。
“那不是梦!我确定过了!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是在海里,第二次他就深出手来要抓住船腹……”
默默地听着他说话的那捷尔走到船舷边。他向下看去,然后向着海斗回过头来。
“没有任何人在。”
“怎么会!我的确是……!”
“嘘……”
拼命地要争辩的海斗的嘴唇,被杰夫利的手指封住。
“我不觉得你说了谎。但是,你什么也没有看见”
听到这句话后,海斗明白了。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海斗摇着头解开嘴唇的束缚,看向杰夫利。
“那,那是什么?”
“肯定不是那个法国小孩子。”
杰夫利把手伸进裤袋里,取出一枚金币。他用大拇指把那个弹出去,那捷尔把它稳稳地收在了掌心里。双方连暗号都不用打一个,配合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虽然我只有金镑,但那家伙是分不出来的吧。”
那捷尔对杰夫利的话点点头,毫不可惜地把金币扔进了海里。然后回过头来看向因为恐惧而颤抖着的海斗。
“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海斗不放心地问道:
“到底什么就没问题了?”
杰夫利回答了他:
“你看到和想要的东西已经消失可。如果你觉得是撒谎的话,就自己去确定看看吧。”
“我……我不要!”
杰夫利抱也似地带着拼命抵抗的海斗站起身来,一直拖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