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上床的饥渴一般的欲望。要找出让自己有那个意思的对象,说服对方和自己上床,还要顾虑着对方的感觉做爱,这些东西想想就觉得麻烦。这样的海斗真的能做得出主动要求杰夫利之类的事情吗?
(如果只觉得疼该怎么办好呢……肯定会不想再做下去的吧。可是说不想再来一次的话,又会伤害杰夫利……努力的话也许不是不能忍耐,可是……)
这个时候,缩在自己臂弯里的布拉其伸了一个懒腰,打破了海斗的思绪。海斗抬起头来,看到前方有着肮脏的、很多地方还发生了崩塌的墙壁。看起来那就是普利茅斯的防壁了。
中世纪的欧洲用厚重的围墙包围住城市,来以此防御外敌侵入。在伦敦,名字中带着“WALL”的道路都是过去的防壁。在漫长的玫瑰战争结束之后,英格兰的首都迅速地增加了大量人口,可靠但又憋闷的城墙也很快地被破坏掉,城市逐渐蚕食了附近的乡村,飞速地巨大化起来。
看来普利茅斯这边也是一样的。城门并没有长时间关闭的迹象,崩落的墙壁缝隙间混入了沙土,成了杂草的生长之处。
“‘白鹿旅店’是在城市外面吗?”
重新抱好又睡了过去的猫儿,海斗问着一直没有停步迹象的杰夫利。
“没错,过去当教会敲响傍晚的钟声时,这个门就关上了,所以有位很有眼光的不知几代前的老板想到在外面开个旅店,做进不了市内的旅客们的生意。夜里的道路可是盗贼的天下,要想安心入睡的话,还是找家旅店的好,哪怕价钱贵了那么点。”
“现在门已经不会关起来了,那也不会有客人被挡在门外了吧?”
“是啊。”
“那不是会萧条了吗?”
“情况不一样,现在是有人为图别的方便而来,一样很繁盛。”
“什么意思?”
见海斗皱着眉头,杰夫利耸了耸肩。
“去了就知道了。”
出了市门不到五分钟,就看到白鹿旅店了。
那里比海斗想象的还要大,建筑物本身也很气派。多半是刚刚进行过修缮吧。涂抹着油漆的墙壁在阴暗中放着白色的光辉,屋顶是用瓦修葺的。街边的房子基本都是茅草顶,这也真够奢侈的。
再走近一点,就听到了欢快的音乐声。是调弦调得不太准的小提琴和朴素的笛子的声音。时时还会爆发出压过这些的粗嗓门的笑声。现在不过刚刚入夜,看来这里的人们已经早早地寻欢作乐起来了。”
“洛克福特老爷!”
刚到旅店的前院,看马的男人就认出了杰夫利,跳了出来。
“比利,你挺好的啊。”
“托您的福!听说您去伦敦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也就是直接到我们这里来了吗?老板娘听了一定高兴坏了!”
“莉莉怎么样了?”
“虽然皱纹又多了一点,但还是个美人。话说回来……”
叫作比利的男人搓着手。
“这一次能逗留多久啊?”
“看情况了。”
“希望您尽可能多呆几天。这话也就能跟您说,老爷您就是鳕鱼群,为了大赚一笔可得要紧紧地抓着网子啊。”
“你还是那么不客气啊,比利。”
“哪儿的事。不客气的是我们这儿的女孩子们。老爷您也知道,要论榨男人的本事啊,她们是全英国第一呢!”
笑得合不拢嘴的比利这时看到了藏也似地站在杰夫利背后的海斗,睁大了眼睛。
“红发的孩子……这孩子就是倒在球之丘上的那个ZIPANGU人?”
杰夫利点了点头,摸了摸反射性地僵直了的海斗的后背。
“看来我这个船舱侍者的事情已经在普利茅斯的人中间传开了呢。”
“没办法啊。托航行了世界的德克船长的福,普利茅斯的人见惯了少见的东西,可是从黄金之国来的人又另说了。”
比利大感兴趣地打量着海斗,问道:“听说你们的国家连铺路的都是黄金,这是真的吗?”
海斗摇着头。
“如果真是这样,早就被贪婪的西班牙或者葡萄牙人攻打了。他们可是连只有锡的英格兰也想要的家伙啊。”
比利吹了声口哨。
“说得满机灵的么。这样看来会说我们的话的事也不是假的了。可是你是怎么学的……”
感觉到质问攻势即将展开,杰夫利插口道:“到底要我们在这里站多久啊?不快点把我们带到房间里去,我就换旅店了哦。”
“哦,只有这个请千万不要!”
比利慌忙跑回院子里去了。
“莉莉!莉莉!洛克福特船长来了!快准备最上等的房间!”
下一个瞬间,屋子里立时发出一片娇声,一群穿着胸口大敞的裙子的女性们飞也似地跑了出来。
“杰夫利!”
“还是那么帅啊!”
“好久没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