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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那捷尔刚晴朗起来的面孔又笼罩上了一层阴云。
“八月中旬吗……”
“是个很微妙的时候吧?”
杰夫利抬了抬嘴角。
“到九月的话大部分的船会做完生意吧。可那个时候又是风暴季节。阁下给的时间实际只用两个星期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做什么啊?平时习惯了单独行动的船长们连怎么整对都不知道。”
“是啊。就算是道理上能理解,但要得心应手地操纵船只需要一定程度的经验。舰对行动地时候,最糟糕的就是阵脚不整齐。其中一艘船的战斗力高不算什么,提高整体的水准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阁下才这么重视合作演习的吧。”
杰夫利说着,把视线投向海面。
横在鹰格兰的法兰西之间的这道窄窄的海峡,能够安庆航行的日子是有着期限的。说得粗略一点是从四月开始的半年间。其他时期虽然也不是不能航海,但大部分的日子都因为风波和风向的问题无法出港。
(也就是说,西班牙人能够前来的时期也是有限定的。他们在到英格兰海峡来之前,还要航过比斯开湾这个难关才行。不管是怎么技术高超的船长也不会想要在冬天通过那个地狱地。)
因为德雷克一众的活跃而失去了许多船只、不得不推迟了出击准备的西班牙舰队恐怕今年是不可能在展开袭击了。要在海峡上看到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明年的春天或夏天——也就是现在开始大概一年后的事情。这给了英格兰一定的喘息之机。
但是,这个期间能不能好好利用,这还是杰夫利这些船员们担心的事情。就算说还有一年,为了训练而出船的期间也是极其有限的。这段期间里必须要召集陆地上的男人们,把他们都训练成能赶的水手。英格兰没有常备的海军,还得要把商船改造成能够搭载大炮和火药的战舰才行。
(说老实话,这可不是说什么做不做生意的时候……算了,反正我们夜是为了保卫女王陛下的日常生活啦。)
对于光想着该怎么填饱肚子的庶名来说,在考虑什么西班牙舰队之前,必须要解决怎么度过这个冬天的问题才行。接下来的时期里,从事农业和畜牧业的人们要开始进行准备春小麦的种子、收集干草之类的工作,会非常地繁忙。要把他们带取训练的话,农活就要完全搁下了。
“两个星期的训练到底能把陆地上的人锻炼到什么程度?”
杰夫利的问题让那捷尔歪了歪头。
“因为有个人差别,所以很难说。我因为有一只眼睛看不见,做到一点也不害怕地怕桅杆用了我半年的时间。凯特也是花了半年才敢爬墙楼的,可是他还差得远呢。”
“你们是特别的。这些也都是可以容许的状况。可是今后我可不会对凯特客气了。”
那捷尔端正的面孔上闪过担心的神色。
“你说不客气,到底是要做什么?”
“要让他做到一个普通的水手该做到的事情。能够轻易地爬上桅杆,走过帆索的话,那么大概发生个什么他也能对付了,这样他也会产生自信。如果有个什么的时候步知道该怎么做。觉得自己一点用场夜派不上的话,会让人不安的。”
虽然也许是这样没错……但我反对。的确应该做些准备以防将来的危险,但是你也要考虑到训练里也可能发生危险。如果凯特从桅杆上掉下来怎么办?到那时候不是再怎么后悔也追不回了吗?”
杰夫利点点头。
“明白了。所以训练的时候我会让尤安好好地看着他。我们全体船员也都要睁大眼睛留心他才行。”
“但是……”
还要反驳什么的那捷尔,被杰夫利静静地打断了。
“我也是很烦恼的。可是无论是什么技术,不付出一些代价都是学不会的。假如克罗利娅号上发生瘟疫,哪怕就是只有凯特一个活下来,而他会升降帆喝转舵的话,总是能回到英搁兰的吧。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让凯特继续活下去——这就是我们的使命。只是把他关在船舱里是守护不住他的。我们要锻炼凯热,让他比现在变得更强,这样危险才会降低。”
那捷尔咬紧了嘴唇,虽然棉有踌躇之色,但并没有继续阻止,看来夜是同意了。
“明白了,一定要严命尤安绝对要好好看住他。敢离开的话,小心我活着扒了他的皮。”
杰夫利也坏坏一笑:
“那我就把扒了皮的身体仍进海里去,或者还是直接擦上盐的好?”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在说什么呢?”
是凯特。杰夫利保持着微笑回过头去。
“头的保存方法,有很多种的呢。”
“喔——”
那是没有生气的声音。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下面浮出大大的黑眼圈。问都不用问,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吧。杰夫利向着凯特走了过去,双手包住了那光滑地脸颊,以拇指抚摸着他的眼圈。如果这么做能为他减少一点疲劳就好了。
“口渴了吧。去船舱里,现在应该还剩了一点葡萄酒在那里。”
“不需要的……我有点恶心……”
“没关系吧?”
“喂,只要吹吹风的话……”
“不能喝酒的话,我给你拿点水来呢?’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