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些,可是我对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个地步不可还有些疑问。”
海斗用德雷克夫人送的镜子照着自己。打磨平滑的银的表面照出的脸是模模糊糊的,轮廓都不是很清晰。瑕疵、皱纹、毛孔的污秽什么的都看不到,这个时代的女性烦恼的种类一定比未来的少很多。
“你一直在摸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捷尔的问题让海斗抬起了头。
“我想恐怕是用了矿物颜料的问题吧,头发粗糙的很干,这样下去可不行。想着总之先擦上点薰衣草油看看……”
“你有没有问问染头发的人该怎么做?”
“没有。大概是假发又不会发牢骚。所以没想过护理投放地事情吧?”
“你的话还是那么有意思呢。”
那捷尔笑着伸过手来,抚摸着那染成红色的头发。
“的确手感不一样了。以前就像丝线那么滑的。”
“现在就像用旧了的麻绳对对?”
“啊,差不多啦。”
海斗叹了口气。所谓热切盼望科学进步就是这种时候了。真使怀念加入了滋润保护成分的洗发精啊,可是,现在没有就是没有,想了也没用。
“总之,必须找点能做润发素的东西来啊。”
那捷尔皱起了眉头。
“润发素是什么?”
“能够修复受了伤的头发,让他恢复光泽的东西。”
海斗忽然想到,问那捷尔:
“那捷尔的头发总是很有光泽,是用了什么东西呢?”
“没有,我只是洗头发而已。杰夫利倒是为了防止掉头发偶尔会擦擦蜂蜜的样子……”
“就是这个!”
海斗一拍大腿。蜂蜜可是又容易弄到又有营养的东西啊!
“从王宫回来就赶快去准备吧。啊如果我拜托厨房的人的话,他们会给我些蜂蜜吗?”
“没问题,如果他们没有的话,我去给你买来。”
“不用拉。有陛下赏赐我的金币在,我自己去买就好。那捷尔已经给我太多太朵的东西了。”
那捷尔放在海斗头上的手滑到了他的脸颊上。
“小孩子不需要操那么多心的。”
“那捷尔才是,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啦。”
看海斗气鼓鼓的样子,那捷尔微笑了。
“满了十六岁才能被人当真正的水手看。到那之前你还是放弃吧,乖乖向我撒姣就好。”
那捷尔并不知道海斗的实际年龄是十七岁。没有和他说过要诈你年龄的过程,这也是当然的。
(如果和他说了,他恐怕会发脾气……如果没什么的话,我也还不想跟他坦白交代。)
多半,为别人把自己当小孩看而不满只是表面上的东西而已,其实是想就这样依靠别人下去的。虽然也有希望早点被承认为大人的心理,但同时也对失去庇护自己的温柔的手感到不安。总有一天是必须要独立的,这自己也很明白,但是不希望这一天过早地到来。至少,请等到自己能够完全以一个水手的身份活下去为止——海斗把不甘心咽回了肚子里,承认了那捷尔的话。
“已经准备好了吗?”
之前和德雷克在商量什么事情的杰夫利,站在房间的入口看着里面问。身穿镶了金色提花缎地黑色衣服的他,看到靠也似地站在那捷尔身边的海斗,那鲜蓝色的眼睛中闪出一道光来。
(喂喂,你难道又在嫉妒啦……?)
回想起“钥匙旅店”的骚动来,海斗心里有点不舒服。就算是个怪胎,杰夫利毕竟是以私掠船长为生业的男人,而且这本来也不是个羊一样安静老实的人能够胜任的职业,海斗对这一点已经非常了解了。
(她有时真的会像刮着风景的大海一样凶暴。明明平时看起来都一副没干劲的样子的,改变居然会那么大,真让人吃惊啊……)
但是,杰夫利虽然真的嫉妒了,这次却没有得到把不满爆发出来的机会。因为那捷尔没有给他这样的空隙。
“我到这边来看看,看来已经都准备好了呢。”
那捷尔若无其事地把手从海斗的头上拿了回来,迈开大步,从杰夫利对他打个招呼:
“你也早点来吧。”
“嗯,啊。”
杰夫利抱住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的海斗的肩膀,迈开了长长的腿。
“和圣法兰西斯都谈了些什么呢?”
“对你的安排。桑地亚纳可能还潜能在国内,就是回普利茅斯去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是……是这样阿。”
听到这个名字地时候,文森特。德。桑地亚纳那出众的美貌就在海斗脑海中复苏了。自从潜入科林科监狱绑架海斗的计划失败之后,他就一直行踪杳然。宿敌沃尔辛厄姆虽然血红着眼睛拼命取搜索她,但到现在仍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从这一点来看,他可能已经不在英格兰了。
(可是这谁也不能不保票。在确认她绝对不在之前,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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